「怎麼個亂法?」
既然翟久問了,連年想了想,沉吟道:「我們剛來沒多久,莊家老爺子和莊家大少爺先後出事,莊家正值亂的時候,」
「莊家主家全部出事,旁系的那些人自然坐不住,無非是爭家產,搶地盤這點子事,鬧得很大。(っ◔◡◔)っ ♥ 69shux.com ♥」
連年看向翟久,接著說道:「那個時候,我們自顧不暇,也沒怎麼去關注莊家的消息,所知也都是外界所傳,」
「只知道,最後是莊家的那位上門女婿把控全局,」
「他一個外人,能做到這步,」連年眼神變得意味不明,沉聲道:「那肯定是用了什麼手段的,此人,不是個善茬。」
他轉頭面向正在喝茶的翟久,「有恩怨?」
翟久只是笑了笑,問道:「還有別的嗎,你們見過這人嗎,」
「見倒是見過,」連年語氣平靜道:「不過就是大概齊掃過一眼,外界的酒局上他基本上不怎麼出現,平時也沒交際,」
他沒說別的,眼中沒有異色,那就是不認識這人。
京市人,連年不認識的人少之又少。
所以,搞錯了嗎?
竟然不是那家人?
翟久沉思片刻,淡淡一笑,「沒事,總有機會見一面的,」
連弈道:「我之前跟莊家旁系一個人喝過酒,他喝多了,一直說莊家大小姐帶回家一匹狼,說那小子手段極狠,」
「不過聽他那話里話外的意思,他們家的人對這人,怨氣很深啊,」
他接著又補充道:「我沒說對,不是怨氣,是恨,」
連年淡淡道:「這是自然的,他畢竟只是一個外人,還是個上門的女婿,他們不可能甘心讓他掌控莊家,」
「莊家大小姐,從那時起也從沒露過面,不知道是因什麼閉門不出,還是被囚禁了,」
他看向翟久,道:「你若需要,我給你查查?」
旁邊的連弈也吵嚷著:「對啊九哥,常跟著我一起混的那些小子們,就有莊家的人,我給你側面打聽打聽,」
翟久挑眉:「什麼都不用查,」
他看向一旁的連弈,笑了,「不過,你下次跟莊家人喝酒的時候,叫上我一起,」
連弈嘿嘿一笑:「行啊,沒問題,我帶九哥你見識見識,」
看他笑的一臉猥瑣,翟久抬眸,目光古怪的看他一眼。💥💥 6➈SᕼUⓍ.Cό𝓂 🎃💞
旁邊的連年簡直沒眼看,「你要是帶他去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你信不信我抽你,」
他有些吊兒郎當的笑了笑,「年哥,你不懂,他們那些人平時喝酒啥的,都搞的不太正經,」
翟久倒是笑了笑,神色從容溫雅,「沒事,遊戲人生嘛,就按你們平時的來,」
連年雖然不知道翟久在想什麼,但是既然他開口了,他也就不管了。
連弈笑嘻嘻的湊到翟久面前,嘀咕著:「九哥,等我安排好就讓人來找你,」
翟久輕笑回應:「好,」
又閒談了一會兒,兩人起身告辭準備離開。
翟久把人送至門口,看著人坐上車,目送著開走,這才返回別墅。
走進書房,開始打電話詢問老黑那邊的進度。
而這邊的車裡。
連弈道:「年哥,你讓虎子帶兩個人來這邊吧,我看九哥這也沒個守衛,我不放心,」
連年嗯了一聲,眸中神色嚴肅。
「還有,我看他身邊連個管事的都沒有,你也給安排一個,我別墅的宋叔讓他也來這邊吧,」
聽到他這麼說,連年問道:「那你怎麼辦?」
「哎呀,」連弈隨意的擺擺手,「我跟你住一起就行,」
連年薄唇愉悅的勾起,「住我那,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就不能往家裡帶了,」
連弈有些慵懶的躺在后座上,低低的笑起來,「那就不帶了,」
「我看九哥問莊家的事,肯定不是隨口一問,指定是有什麼事,」
他唇角上揚,弧度有些壞壞的感覺:「既然有恩怨,那就得安排起來了,爺這麼多年不是白混的,打探消息這事,我能做。♟👌 ❻❾ˢ𝓗Ⓤx.Ćᵒ𝓂 👺👤」
「就像之前那樣,你們在前面沖,我雖然沒有跟你們並肩作戰的本事,但是在背後遞把刀的能力還是有的,」
連年淺笑一聲,抬頭從車內後視鏡里看了他一眼,「你的用處很大,」
連弈其實之前不這樣,他剛開始來到港城的時候,見過兩次槍戰,被嚇得不輕,一直躲在家裡不敢出去。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跟港城這邊的公子哥們,玩的很開。
他捨得花錢,慢慢的接觸的人也越來越多。
好多消息,連年都不知內情,他卻知道的很清楚。
「是吧,我就知道爺不是一無是處,」連弈眼中閃過得意,漫不經心的笑著。
他終於有用了。
他連弈是個不幸,卻又很幸運的人。
父母早逝,但又因為走的太早了,他太小,根本沒什麼傷感的感覺。
因是家裡的獨子,後來連老爺子又一直寵著他長大。
像給太子爺找的伴讀似得。
讓當時年長他幾歲的連年一直護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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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時候常因為後面有連年這個跟班,被好多同齡人笑話過,因為這個罵過好幾次連年。
可他總是在他最需要的時候出現。
從未有一次落下。
長大了,交了一幫子好兄弟,都是有本事又有義氣的。
雖然違背他的心愿把他弄來了港城,但是他知道,他們都是為了他好。
來了港城,面對連家那些咄咄逼人的親戚,又是連年站在他面前。
他膽小,不敢出去應酬。
真正讓他做出改變的是那次。
他剛睡醒,走出房門,就看到客廳內,喝酒喝到吐血的連年。
即使連年神志不清,但見到他,還是說這那句:「小弈,別怕,」、
那時候他好一頓哭。
想爺爺,想兄弟,想家。
還有害怕。
其實連年也就比他大五歲而已。
他身邊只有連年一人了,他一人撐著,怕是累壞了吧。
若放任他這么喝下去,他能活多久?
談生意他不會,喝酒而已,他可以啊。
從那天起,他就開始在自己房間練習。
萬幸,他酒量很好。
酒色之徒,有時候也沒什麼不好的。
多少生意和消息,都是酒色之間聊出來的。
他只是想讓連年多陪陪他。
他還想著,再,見一面。
遠在岸對面的兄弟們。
「年哥,」連弈忽然呢喃出聲:「這見了九哥,又開始想其他幾個了,你說,他們能來嗎?」
「或者,我們還能回去嗎?」
「想回去?」
「想,」
連年嘆息,聲音中帶著輕哄:「會有機會的,我想辦法,」
「......」
岸,對面。
調差組其中一個據點。
司宸看完手中的報告,抬眸看向一直站著未動的沈行舟,「任務完成的不錯,給你兩天假期,」
見他還是不動,司宸目光變得深邃,「什麼事,說...」
沈行舟淡淡開口:「我聽說有個一級任務,」
「有,又如何?」
他上前一步雙手撐著桌子,注視著司宸,視線沒有一絲溫度,平靜又淡然:「我去吧,」
司宸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級別不夠,」
沈行舟薄唇微勾,微側下頭,聲音帶著懶洋洋的意味:「那現在就把我的請辭報告給批了吧,」
司宸無語凝噎:「你小子,」
他定定的看著面前眼神堅定的人,眯眼皺眉:「為什麼非要接這個任務?」
「並不是非得接,」沈行舟抬眼,桃花眼瀲灩生姿,因為認真而繃緊的唇角微微揚起,「只是,我要去一趟港城,你若不讓我接這個任務,那我就自己去,」
「非得去?」司宸問。
沈行舟眼眸微微閃動,想起上次見到傅昱時他說的話,輕笑頷首:「非得去,」
司宸收回視線,手指輕扣在扶手,沉默著。
半晌後,不耐煩的「嘖」了聲,道:「那你就去,不過我有言在先,這次任務危險係數可不低,」
沈行舟微勾唇,輕輕吐出兩個字:「知道,」
「把任務詳情給我,我這就準備,」
司宸從上鎖的抽屜里拿出一個信封,扔在他面前。
冷哼了聲,看著他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