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臻盛...」說出這個名字,如願的從梁江濤臉上看到別的情緒。♔💋 ➅9𝐒ĤǗ𝐱.ᑕ𝐨м 💘💥
「你為了給那個廢物鋪路,把自己親生的女兒嫁給他,毀了我妹妹一輩子,你猜他是誰的兒子?」
「他為什麼長得那麼像白宛如?」
梁江濤似乎被激怒了,他聲音加大:「盛兒是宛如的侄子,侄子像姑姑不是很正常的?你少在那胡言亂語,」
因為他嫌惡王家的關係,他討厭王氏生的女兒,想與之好好相處的兒子又恨自己,所以他不敢親近。
反而是白臻盛,從小在自己膝下長大,所以哪怕沒有血緣關係,他對其也是真心疼愛的。
「侄子像姑?」梁琰輕嘖出聲,緩緩站起身,看向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可憐蟲,眼眸一彎,瘋狂的笑著:「你可真是個傻子,」
他後退至窗邊,雙手抱胸,漫不經心的開口:「他是白宛如的親生兒子,」
「不可能,」梁江濤的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憤怒的道:「你攀扯也要有個度,你...」
「為了找你的罪證,我曾不止一次偷偷潛入白家,」梁琰毫不在意他的反駁,直接開口打斷了他的話,用敘事的語氣講述著:「我想著...」
「你既然這麼在意白宛如,那在白家,應能找到我想要的東西,」
「所以,我去了...」梁琰看到梁江濤的視線緊緊盯著自己,他繼續開口:「我親眼看到有一個男人走進她的房間,」
「我看到她,撲進那個男人的懷裡...,」
那是個夜...
他已經搜完了白宛如所在的房子,本來打算退出去的,正巧這時白宛如從外面走進來。
鬼使神差,他留了留。😲🏆 ☝🐨
看到一個男人走進她的房間,兩人抱在一起。
她與他說:「我不是個好母親,沒有照顧好盛兒,我最近夢裡總是想他,」
男人憐惜的回擁她,言稱:「這些都是梁江濤的錯,是他搶走了我們的孩子,卻不好好的待他,讓他客死他鄉。」
當時他只覺得心中暢快,看啊,梁江濤那個禽獸,寵了些什麼東西啊。
可當他看到那個男人的臉時....
「你閉嘴,」聽完他的話,梁江濤開始癲狂的大喊,「不可能,你騙我,都是假的,」
梁琰看著逐漸崩潰的男人,心中突然湧起強烈的悲涼。
他罵其禽獸不如,他依舊平靜,可提及姓白的,卻變成了這副模樣。
真的是。
太好笑了。
他驀然發出一聲笑,心酸至極。
語氣淡淡:「你如今,哪裡還值得我出言哄騙,」
是啊,沒了。
他梁江濤如今已是末路之人,他雖然沒給過梁琰父愛,但也是了解他的,所以,他說的,都是真的....
他以為的柔弱女人,騙了他?
往日種種,都是騙局?
她每每依偎在自己懷裡,言談離不開自己,愛自己,都是哄他的....
他臉色發青,怒目圓爭,看向梁琰,「是誰?」
「那個男人是誰?」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梁琰道:「我如此恨你,看你痛苦不知道多開心,怎會如願告知你想知道的事呢?」
說完這話,他便轉身,緩步向外走去。
「等等....」
梁琰回頭,只見梁江濤面目猙獰,嘴裡艱難的吐出幾個字,「我...我藏的有東西,我告訴你位置,你.....」
梁琰笑了,「那些東西,於我無用,」
話落,他已走至門口,打開了門,見他毫不猶豫踏步走出,梁江濤終於鬆口,「好...我說,我瞞著的事,都說出來,你回來...」
梁琰跟門口站著的人對視一眼,復又轉身回到房內。☜🍪 ➅❾ѕн𝓤Ж.Cσ๓ ♣💝
走到一邊的桌前坐下,拿起一張稿紙放在面前,手持筆,就這麼安靜的看著他,「講...」
觀他面上猶豫不決,梁琰不耐的道:「你該知道,你本就是死罪,誰都救不了你,」
「瞞著不說,怕也是為了給白宛如一個退路吧,」
「可,她真的值得你如此這般?」
梁江濤垂眸,眸中掙扎片刻,恢復平靜,抬頭看著梁琰,深深的看著他,此刻他才發現,這個兒子,眼睛竟跟自己這麼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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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的眼中滿是恨意。
他現在真的有些後悔。
當然並不是後悔為了往上爬所做的任何事,畢竟他本就是壞人,本就是為了上位不擇手段的卑鄙小人。
他悔的是,沒有好好對待眼前的孩子。
逼的自己的兒子,親手找到自己父親的罪證。
雖然他此舉大義,可依舊會有人不理解,為什麼他會這麼對自己的親生父親。
不知道他這麼對自己的血脈,到了地下,列祖列宗會怎麼對待自己。
罷了,罷了,就當是給兒子最後的禮物。
他緩緩開了口:「在白宛如手中,有一個帳本,」
梁江濤笑了笑,壓低了聲音道:「還有,王家曾經的老宅,書房的暗室下,我藏了不少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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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琰握筆的手微頓,眼中閃過嘲諷,把這句話也記錄下來。
待他講完所有,梁琰收起筆,拿著稿紙站起身。
「你還沒說...」梁江濤有些著急的問:「那個男人是誰?」
梁琰眼中閃過嫌惡,看著他,一字一頓道:「是白瑞鄧...」
「不可能。」梁江濤愣了一下,隨即大聲反駁:「你隨便說個人名我說不定就信了,梁琰,我已經全部都說出來,你騙我,」
「是不是...」他眼神忽然亮了,道:「你只是騙我,宛如並沒有背叛我,是吧,」
梁琰只是看著他,臉上掛著輕蔑,嘲笑著他的自欺欺人。
吐出的聲音低沉又無情:「你既想自己欺騙自己,那就當如此吧....」
話落,轉身離開。
「可,他們...是兄妹啊....」
梁琰腳步微頓,又繼續朝前走,再沒回過一次頭。
是啊,他們是兄妹。
他還記得當時看到那個男人臉的那一刻,心中的震驚,還因此不慎發出聲音,險些被發現。
梁琰那個時候真的好後悔,他為什麼要因為好奇,看了那個男人的臉。
現在想起兩人間的齷齪,還覺得無比噁心反胃。
隨便一個正常人,都不會違背倫理談不倫之戀。
白家人倒好,孩子都生了出來。
一室獸倫,滿地碎德。
走出白家後,他一陣狂吐,真的是噁心壞了。
而此刻房間內的梁江濤,整個人好似瘋了。
呢喃著:「他們是兄妹啊,」
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片刻後安靜了下來。
隨後開始吐,邊吐邊道:「報應....」
可不就是報應嗎...
梁琰走出房間,把稿紙遞給一直守在門口的隊長。
隊長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嘆了口氣,「我會如常上報,你...」
「你未來的路,還很長...」
看到他眼中對自己的憐憫和同情,梁琰笑了....
最近他真的看到了太多複雜的眼神。
憐憫、同情、防備、
還有不少人看著自己,就如同看一個大逆之人。
梁江濤是作惡多端,可他也確實是他父親,大多人眼中,是不能理解他的這種行為的。
看啊,這個人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弄倒了,以後交往一定要慎之又慎。
誰知道他是不是要踩著自己的父親上位。
那些人,竟不去關注他梁江濤的罪有多重,而是都把視線落在他的行為上。
可,他依舊不悔。
這些事做完,他真得感覺好輕鬆。
他張開雙臂,深呼吸,露出一個很愉悅的笑容。
未來?
不管他有沒有未來,亦或者未來如何。
至少,頭頂的天。
從黑色,變成了藍色。
因有了梁江濤最後的供述。
很快,白宛如手中的帳本,就已到了調差組手中。
她的後路,斷了....
她的罪,律法雖無法懲戒,可沒了後路,白家人也因自己的貪念和錯誤有了懲罰。
沒了冤大頭的照拂。
這類只知道算計人心,毫無道德之人,結局...
怕是生不如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