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昊看著一個個人都已上台,馬上就輪到他們的人。
眼底划過一抹涼意。
有人舉薦穆連慎兼任沈市,他當然得到了消息,雖心中不平,但他什麼都沒做。
這個時候做什麼都是錯。
不如保持靜默,畢竟若要一個人肩挑兩個軍區,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只是一個提議,他不著急,也絲毫不慌。
雖不會私下做小動作,但這次光明正大找麻煩的機會,他當然不會放過。
他帶來的人中,除去齊震和齊櫻兩人。
還有一個,那是個狠角色,他有言在先,讓他下手不必留情。
傷了人也無妨。
就是弄得難看了點,他在台上穆連慎面前表現得義憤填膺點,事後再處置一下這人,便沒事了。
畢竟當年的穆連慎,也沒絲毫留情。
他也確實對齊櫻抱以厚望,到時讓她上來前挑釁一下穆家那個女娃娃。
讓其上台。
拼全力,若是贏了,那背後可以做的手段就多了。
就是贏不了,也沒什麼。
他也沒想過用這點小事就讓穆連慎如何。
既然不能傷他絲毫根基,為何還要做?
若是真的討厭一個人,那是不會放棄絲毫能給他添堵的機會的。
「老齊啊,接下來是不是該你們的人上台了....」
齊天昊收斂了情緒,微微抬眸,笑道:「是啊,馬上就到我們那些不成器的了,」
有人似笑非笑指出:「老齊,你帶的人是不是有的多啊,還有你兒子女兒怎麼也都來了,」
「哎,別提了,」齊天昊拍了拍大腿,「都吵著要來見識見識,我這也是拗不過他們啊,」
他嘴角勾起淺笑,看向穆連慎,「連慎啊,你也知道,上次你們的人給我們一個極好的教訓,有幾人都憋著一股勁呢,拼命練了幾年,都想來,我只要滿足他們的心愿了,」
「就讓西北的兄弟們,再給他們一個教訓,」
坐在中間的穆連慎扭頭瞥了他一眼,「這個要求....倒是可以滿足,」
齊天昊神色一僵,眉心跳了跳,臉上的笑意險些維持不住。♦👍 ➅9ⓈʰǗχ.ĆO𝕞 💢♘
垂眸道:「是嗎,我等著看,」
聲音輕的,徒增涼意....
與此同時,一輛軍車停在訓練場外。
車門被打開,長腿邁下來,穿著迷彩軍裝的男人拿了根煙,倚靠在車身點燃,咬在薄唇間。
煙霧蔓開,沈行舟側開頭看向一處,下頜線繃的有幾分緊。
一雙桃花眼晦暗不明,渾身透著股子張揚肆意的野勁兒。
駕駛位上的隊員不解的問:「隊長,就算我們查了西北軍區的人,也沒必要你親自來一趟吧,」
修長的手指把煙夾起,沈行舟面色平靜,冷峻的面容上出現波瀾,眉梢輕挑起,「查了他們的人,不得給負責人說一聲?」
「哦,」隊員撓頭,依舊不明白。
這次查了一人,是西北軍區中人,最後結果是被人無故攀咬,這人並沒有問題,按理說冤枉了人家來說一聲也沒毛病。
可別的軍區的他們也曾查過,當然也有誤會的情況,也沒見隊長事後找人專門道歉的啊。
再說了,就是要賠禮,只需要發個軍報或者去個電話就行,有必要親自來一趟?
他可真沒見這個俊美冷漠的男人姿態這麼低過,就是面對他們老大也未曾有過。
這時正好聽到場內傳來歡呼聲,從這個位置聽得很清楚,隊員期待的看過去,「頭兒,我能進去看看熱鬧嗎?」
沈行舟偏頭看了他一眼,「不能,把證明給我,你先回去。」
說著把朝他伸出手。
隊員把證明遞給他,一臉的欲言又止,訕訕的笑,再次開口:「進去看看應該不會有什麼吧,隊長,聽著裡面倒是挺熱鬧的,呵呵,」
沈行舟淡笑:「想去?」
「嗯嗯,」
「可以去,」他鬆了口,但眼含警告的看了他一眼,「只能看,別多嘴多舌。🐟🐯 69sh𝓊𝐗.c𝔬м ♠🐨」
「好嘞,」隊員笑眯眯道:「我明白,我肯定當個啞巴,」
「呵...」沈行舟懶得看他,直起身子。
「車停到一邊去,」
他站在樹下連著抽了兩口煙,把菸蒂扔在地上抬腳碾滅。
把捲起的袖子放下來,抬腳往門口走去,把證明遞給門口警衛,又給其看了眼工作證,主動把自己的配槍上交。
配合的張開雙臂接受檢查。
警衛眼神驚訝的在他身上摸了摸,沒見過這麼主動的。
警衛搜完把工作證和證明還給他,敬禮...放行。
停好車的隊員飛快的跟在他身後,看著警衛笑呵呵道:「我們一起的,」
沈行舟適時點了下頭,警衛揮手放行。
兩人走進去直接循著聲音,往最熱鬧的地方走去。
此刻,沈市軍區的人已經上了三人,全都落敗。
→
只能說姓齊的有備而來,但穆連慎也不是毫無準備,他們的人一上,應戰的都是萬里挑一的人才。
傅曉眯眼看向台上齊天昊的臉色,從事始終沒有起伏,仿佛對眼前的情況早已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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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是存著找事的心,為何不動氣呢?
除非,有後手。
她往沈市軍區方向看過去,不知何時,多了一人。
這人....
傅曉精神力掃過去,他竟敏銳的看了過來。
她心下一凜,深深的看了一眼。
那個男人對上她的視線,絲毫不躲,嘴角淡淡的勾起一抹笑。
是嘲諷?是不屑?
好膽....
男人偏頭跟齊震說了句什麼,齊震的視線看過來,對上傅曉那淡漠的眼神,心中思緒繁雜,皺眉看向男人:「記住我爸給你說的,你放心,答應你的事,齊家會做到,」
「但切記,可傷,不可殺。」
男人眼神如毒蛇般在傅曉的方向游移了一瞬,終收回視線,低頭不語。
好一個可傷,不可殺。
傅曉看向一旁的吳耀鋒,「吳大哥,能男女對戰嗎?」
「不行,」
陸袁道:「多出來的那人,不像是部隊出來的,」
眼中殺氣太濃,肯定不是。
她轉頭衝著一旁的李亓招手,問:「李叔,我們這邊下一個上場的是誰?」
李亓沉吟數秒,道:「小小,我們這邊選出來的人,還剩下幾個,但誰上場?這個沒固定啊,」
「去問,誰的速度更快,」傅曉收了笑意,聲音字字如落冰。
吳耀鋒接話道:「我是最快的,」
傅曉視線落在他身上,道:「這人看著比齊震手段狠辣,」
他點頭,「那我去,」
她猶豫的一瞬,道:「吳大哥,怕是會受傷,」
吳耀鋒忍不住笑了,「我經常受傷,習慣了,」
傅曉從包里拿出銀針,抬手拉過他的胳膊,在其中一個穴位扎了下。
周圍人看到這一幕都紛紛直起身子,幫忙擋住了別人的視線。
「吳大哥,解開衣服,」
吳耀鋒雖心中不解,但也還是抬手解開衣服扣子。
傅曉又扎了兩個穴位。
片刻後,她取下針,解釋道:「護心脈,到時就是受傷,也只是皮外傷,」
她嘴角勾起淺笑,「需要幫你封住痛穴嗎?」
吳耀鋒看著她那沒有絲毫笑意的眼睛,搖頭道:「不用了,」
他看向那人的方向,「看著倒還好啊,你怎麼這麼如臨大敵?」
傅曉微默,隨即轉頭看向他,「你就當我防患於未然吧,」
她不知道怎麼跟他說,那個男人的眼神,跟末世中她見過的獨行者一樣。
所謂獨行者,就是沒有隊友,一人闖蕩末世。
這些人眼中,沒有絲毫感情。
人命,與他們而言,甚至不如一條狗。
末世中,其他人的眼裡還分的清什麼是人,什麼是喪屍。
他們分不清,或許可以說是懶得分。
不管是人還是喪屍,對於他們來說都是一樣的。
只要擋路,那就壓過去。
殺之...
又一人走了下去....
沈市那邊又一人準備上台,可在他站起來的時候,被那個男人拉住,他站了起來。
齊震抬頭看向他,「你做什麼?還沒輪到你,」
男人眼神一片寒冷,不耐煩的開口:「浪費這時間做什麼,」
齊震一噎,不再看他。
說到底,他管不了他,要不是他有所求,齊家怕是也管不了他。
男人走上前,什麼也沒說,只是面朝傅曉這邊的方向站定。
臉上帶著笑,可雖在笑,眼中幽深的黑眸卻是無比的寒冷,被他鎖住的人,看的時間長了,就像是墮入無盡深淵一般。
吳耀鋒面容嚴肅,緩緩起身。
慢慢走近男人,距他兩步之遙停下腳步,問:「敢問兄弟名諱,」
男人未發一言,只是緊緊盯著吳耀鋒。
吳耀鋒視線也落在男人身上。
兩個男人無聲對視,一個冷漠一個充滿敵意,氣氛瞬間變的劍拔弩張起來。
此刻,台上看著的穆連慎等人,也停止了交談。
下首,男人首先動了....
出手便是殺招。
吳耀鋒也恢復了他戰時的凌厲分明,但眼神中還是能看見一絲殘留的驚異。
驚訝於傅曉的敏銳,這人確實不容小覷。
這種情況下,用自身速度躲,方是正確選擇。
可他不想躲,這是自家地盤,若是躲了,那多丟人。
反正不會受內傷,皮外傷而已,他受著。
但眼前的男人也別想全身而退。
那就...
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