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家的時候,傅曉正在晾曬衣服。👍☺ ❻❾𝕤ĤuЖ.𝓒Øм 🌷★
她把外面傅煒倫泡在盆子裡的襯衣給洗了,當然是空間裡洗衣機洗的,只不過沒有脫水。
傅綏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道:「我的乖小小耶,小叔讓我洗來著,你怎麼下手了,」
傅曉聞言翻了個白眼,「那你怎麼不動手?再泡白襯衣都泡黃了,」
傅綏撓頭尷尬一笑,「我這不是忘了嗎,」
「哼,」傅曉傲嬌的冷哼,把水盆里的水澆了花。
洗了洗手,看向兩人,「中午想吃什麼?」
兩人一齊看向她,「聽你的...」
傅曉揚起下巴努了努嘴,「三哥,你去買,我不想出門,」
「沒問題,你想吃什麼?」
「隨便...」
傅綏騎上傅曉的女士自行車,出發去了國營飯店。
傅予把他買的書都放在了傅曉房間的書架上。
傅曉看著他一本本的整理,「小予,要不然讓三舅在市里給你找個老師?」
萬一耽擱他的學習進度怎麼辦。
傅予輕笑搖頭,「老師多了,對我並沒有什麼好處,我看書就行,」
「哦,那好吧,」
傅曉從抽屜里拿出兩沓很厚的稿紙遞給他,「那你遇到什麼不懂的東西記下來,帶回西北問老師,」
見她小小年紀這麼擔憂自己的事,傅予忍不住失笑,「好,我知道了,」
「你準備什麼時候回西北?」
傅予抬眼看她,「你要跟著我一起回去嗎?」
傅曉笑了,「我準備十月左右再去,那時候軍區應該挺熱鬧的,」
「嗯,」傅予點頭,「確實是,」
不過,他從小在軍區長大,對這種熱鬧已經不怎麼稀罕了。
「等哥的工作穩定了,我就回去,」
傅曉好笑的看著他,「小予,你是弟弟,不要總是操心三哥的事,家裡還有三舅在呢,三舅下面還有大哥呢,再不濟還有我呢,」
傅予道:「小小,咱倆一般大,」
傅曉揚眉輕笑:「可我比你能打...」
傅予無奈搖頭,無言以對。
身手方面他確實是最弱的。
平時的鍛鍊,只是強化身體,並沒有什麼攻擊能力。
「聊什麼呢?出來吃飯了,」
外面傅綏的聲音傳來,傅曉和傅予從房間走出來。
傅綏看著兩人笑道:「買了一份紅燒肉,還有三份素麵,」
「辛苦三哥了,」傅曉露出一個甜甜的笑。
「嘿嘿,」傅綏把飯盒一一打開,推到兩人面前,「快點吃,為了防止面坨了,我自行車騎的飛快,」
「三哥,吃肉,」
傅曉把一大塊紅燒肉夾他餐盒裡。
紅燒肉委實有些膩了,最後麵條吃完,紅燒肉還有半盒,她把紅燒肉推到傅綏面前,「三哥,吃完,」
「不行,我也吃不下了,放著晚飯吃吧,」傅綏擺手示意。
傅曉道:「行,那我放起來,」
她走進廚房,把飯盒放進滿是涼水的水缸內,放在外面常溫的環境下,晚上估計會壞,涼水缸里溫度低是個放剩菜的好地方。
在家裡李秀芬就是這樣做的。
午間,三人都各自回了房間休息。
兩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這天,是傅綏要考核的日子。
昨晚上傅煒倫就說了具體考核流程,要先去派出所集合。
首先進行的體力和身手的考驗,之後再進行筆試。
前者考核地點在郊外的山腳下。
雖說不允許外人觀看,但是傅曉還是從傅煒倫口中知曉了位置,提前和傅予來到了山腳下。
怕被發現,兩人沒有開車,騎著自行車來的。
把自行車放在隱蔽的溝里,兩人上了山。
傅曉指著一旁的樹,道:「小予,能爬上嗎?」
傅予淺笑,「沒問題...」
他雖然身手不好,可爬樹是男孩子的本能啊。
傅曉看著他慢慢的爬了上去,站在下面指導著他,「對,踩那個粗的樹幹,」
見他穩定了身子,笑了,「你坐好哈,我也上去了,」
傅曉手腳麻利的爬了上去,比他爬的更高,她坐的上面的樹杈上。🐊💣 69𝕤𝕙υא.ςOᗰ 👤♖
從挎包里拿出一包果乾,朝著下方的傅予喊道:「小予,你接一下,」
她準頭很好的把果乾扔在他懷裡,笑道:「等著吧,應該快來了。」
兩人身上塗了藥,傅曉也在周圍灑了點藥粉,樹上的螞蟻蟲子啥的都退了下去。
「小小,果乾什麼時候買的?」
傅曉面色如常,淡定道:「就黑市買的...」
「挺好吃的,下次多買點給爺爺寄回去吧,」
「嗯嗯,好的,」
空間裡的水果都要泛濫成災了。
還真要找時機多拿出來點,不過這個年代的水果太珍貴,很少會有晾曬成乾的。
所以她拿出來的都是蔓越莓和長得很像野果子的果乾。
別人只會以為是山上摘的多曬成了干,畢竟這些大山里隨處可見。
傅曉正想著找個合適的時機給京市和大山村都寄過去點,敏銳的發現有車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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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山下,笑了,「小予,來了...」
傅予往那邊看去,只見一輛軍用皮卡上載滿了人。
車停在山腳下。
一群人下了車,站成一長排。
對面站著一個穿著軍裝身姿挺拔的軍人,穿著公安制服的人手中拿著本子站在一邊。
傅曉看著那個穿軍裝的男人,淡聲道:「這應該是從軍區調來的人,看著不像是派出所的,」
傅予點頭,他的視線一直落在人群中的傅綏身上。
他雖然不是一排中最高的人,可一米八幾的個子在裡面也非常顯眼。
穿公安制服的人走過來講了幾句,又介紹了身旁穿軍裝男人的身份,說了考核規則。
就是兩兩對打,會淘汰一半的人,之後再由軍裝男人進行最終考核。
傅曉看向傅綏,他對面站著的是一個跟他身量差不多高的男人。
不知道對面人說了什麼,傅綏抬眸看向他,眸底深處是全然的漫不經心,薄唇微啟道:「傅綏...」
眉梢稍揚,看似慵懶隨性,卻有一種時刻準備著的認真。
隨著前方人的令下,他動了...
臉上的神色全無剛才的隨性,眼中的光銳利十足,雖然對面的人跟傅曉比差了不少,但傅綏沒有絲毫的輕敵。
畢竟對於人家來說這個機會也很難得,誰會不拼盡全力呢?
他這次沒有撩陰腳,也沒使平時他用的旁門。
平時打架他只是覺得那樣很方便,可這個場合,他不能讓人笑話。
他姓傅。
都知道他是傅煒倫的侄子,若他讓人看不起,那丟的不是他自己的人。
他不能。
他平時不用,但不代表他不會。
再怎麼樣,他傅綏也是從軍區長大的。
他爸再怎麼不管他,也是教過他軍用招式的。
他有這麼優秀的大哥二哥,這麼厲害的妹妹。
那麼聰明的親弟弟。
他傅綏,不差。
傅曉看著他認真的樣子,笑了,「他這是用了全力啊,」
傅予也跟著笑,「嗯,哥這次真的挺認真的,」
「贏了...」隨著傅曉的話音落下,傅綏對面那人倒地不起。
隨著他的倒地,傅綏後退一步,低頭看了眼男人,像是在確認他還有沒有站起來的力氣。
待確定後,他走向那個穿軍裝的男人。
之後又去那個穿公安制服的人面前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站在旁邊的鄭容看到他走出來,眼中閃過讚嘆。
剛才的對打,他一直在觀察,這個孩子確實不錯。
希望他能堅持到最後吧。
他們所真的缺這樣的人才。
此刻,太陽光正毒,周圍也沒有什麼遮擋。
在陽光的暴曬下,等待的時間顯得更加煎熬漫長。
時間一點點過去,在最後一組分出勝負之後,公安人員指揮人幫忙把受傷淘汰的人都扶上軍卡。
有人負責把人送走。
剩下的人又一次站成一排。
有公安人員在山腳下開始布置東西。
傅曉看著那些人豎起的靶子,淺笑道:「考的真多啊,這還要考槍法?」
確實如此,剩下的人,一個個的要對準靶子開槍,且每個人打一梭子連發。
看命中率。
傅予看到傅綏眼中的興奮神色,不由的淺笑出聲:「哥應該很高興,」
「他很喜歡打槍,在西北的時候,爸教他什麼他都提不起興趣,只對這個來勁。」
傅曉垂眸看向他,「男孩子應該沒有幾個不喜歡的吧,小予,你練過嗎?」
傅予點頭,「練過,」
準頭還可以,他也就這個比較強。
其他的體能訓練都不行。
傅煒博也沒太強迫他練習那些項目。
兩人說話間,山腳下的人已經開始了。
一時間槍聲響徹整個山林...
傅曉暗中觀察了一下,留下來的大部分人命中率還是可以的。
這應該是平時接觸過槍的人。
但也有生疏的,前幾槍都是落空,落在靶子上的也在外環。
輪到傅綏的時候,他臉上滿是笑容,站在指定位置的時候,他斂了笑意,抬手,瞄準。
很標準的握槍姿勢,幾乎是槍槍命中靶子,雖然不是每發都至靶心,但他們考核應該只看命中率。
畢竟不能要求每個公安人員都有狙擊手般的槍法。
傅曉觀察到站在一邊的記錄人員,臉上露出滿意的笑。
她抬手看了下時間,淡聲道:「這一上午時間過去了,也不知道他們下午要考什麼...」
傅予看了眼下面剩下的人,「十二點不一定能結束,」
「對啊,」傅曉換了個坐姿,晃了晃小腿,「小予,你餓不餓,咱倆吃點東西吧,」
「你都帶了什麼?」
傅曉把自己斜跨的包放在身前,開始往外掏東西,「雞蛋糕,包子...」
「你要吃什麼?」
傅予抬頭看她,笑了笑,「包子就行。」
「好,你等一下,」
傅曉下了一個樹杈,離他更近,把挎包直接遞給他,「你先拿著吃吧,我去山裡找點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