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走進去的背影,姜啟盛走到傅煒倫身邊,看他面色如常,疑惑的問道:「你怎麼不擔心?」
傅煒倫眼中閃過驕傲,淡聲道:「你們都小看我家這個孩子了,」
他喃喃道:「她的本事,你們一無所知。🐸👊 ♞💲」
她曾獨自一人在深山待了三天,毫髮無損。
她也曾一人端過人販子窩,帶著所有被拐之人,大搖大擺的從魔窟走出。
她有多少本事,說實話,傅煒倫也不知道。
他這個外甥女身上有很多秘密...
這個孩子,做事有自己的堅持。
誰都攔不住。
這個認知,在前兩年裡她做出那些事的時候,傅煒倫就已經知道了。
在她獨自一人進入人販子窩的那件事發生後。
他曾問過傅爺爺,要不要管一下這個膽大包天的孩子,可傅爺爺只是嘆了口氣道:「不用管,小小這孩子雖然大膽,但她做事從不莽撞。」
「她既然去做了,那就證明她心中有數。」
雖然傅爺爺這麼說了,但是傅煒倫還是暗中觀察了一下。
他發現這個孩子,雖然遇到不平的事會出手,但那些事對她來說都是很輕鬆的就能解決的事。
凡事遇到對自己來說有些困難,自己把握不好的事,她也會頭也不回的視而不見,從沒有一腔熱血的就往上沖。
她雖然醫術不錯,可看到那些生病的人,她也從不出手相救,好像只有她看得過眼的人,她才會幫忙。
傅煒倫觀察了一段時間,發現傅曉是一個很矛盾的人。
她有一定的善心,但她骨子裡又是一個極其淡漠的人。
能讓她記在心裡,看在眼裡的人很少,所以她永遠不會無私奉獻到犧牲自己去造福別人。
作為家長,她這樣,他很放心。
至少不用擔心她的安全問題。
姜啟盛當然不明白他所說的是什麼意思,他點了點頭,「那我們先走?」
傅煒倫輕笑道:「老師,您先走一步,我忙完了去找您,」
姜啟盛眼神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說到底,不還是放心不下。
出了會場,姜啟盛離開這裡,傅煒倫的目光在四周掃了掃,最後視線落在不遠處的車前。
看到經常跟在穆連慎身邊的人站在車前,他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
「魏政委?」
魏學澤視線轉過來看到他,站直了身子,笑道:「別那麼客氣,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傅煒倫也沒說什麼,走到他旁邊站定。
魏學澤開口問道:「小小那孩子,你就這麼讓她進去?」
「嗯,」傅煒倫淡定的頷首,「她心中有數,而且不會受傷。」
魏學澤看著眼前的男人,他明明嘴上淡定的表示相信孩子,可冷肅的臉色和格外深沉的眼神還是可以看出他也在擔心。
他輕笑著搖頭,雙手抱胸。
看著打飯的警衛走了過來,他轉頭邀請道:「傅老弟一起吃點東西吧,」
「畢竟,時間還長,」
傅煒倫點頭,「麻煩了。」
「不用客氣,都是一家人,」
隱在暗處的陸袁,看著傅曉又走進去,眼中閃過擔憂。
旁邊的隊友看到他的眼神,撇嘴嘟囔道:「隊長,人家可是能打敗你啊,你就是瞎操心。」
陸袁淡淡的眼神掃過去,頓時安靜一片。
那人雖然噤聲,可轉過頭又開始跟其他人開始挑眉。
「看吧,惱羞成怒了,」
「你別說了,到時候又找我們撒氣,」
「哎,攤上這麼個就知道欺負弱小的隊長我們能怎麼辦...」
這邊,又返了回去的傅曉感覺自己有些餓了,直接來到了餐廳這邊打飯。
打飯的人很少,本來她還想著如果碰見了穆連慎該怎麼敷衍過去來著,誰知道飯都吃完了,一個熟悉的人都沒看到。
她眼睛一轉,從飯桌前站起身就往外走。
傅曉看著一直跟在身後的李亓,笑了,「李叔,你去找他吧,」
李亓這次說什麼也沒有點頭,表示一定要跟著她。
她無奈的聳肩,彳亍口巴...
不難為他了。
傅曉一直在會場裡悠閒的四處晃悠,當然她也不是真的在玩。(-_-) ❻➈𝐒h𝓤𝓧.𝔠Ⓞ𝓜 (-_-)
精神力一直開著關注著暗處的一些人,感受到惡意存在的人,單獨的就直接弄倒,聚集在一起的,就記下位置,時刻關注他們的行動軌跡。
李亓看著眼前的女孩又一次弄倒一個不明身份的人,他上前從那人身上把武器搜出來,眼神已經麻木。
這人倒下,沒個半天醒不來。
傅曉拍拍手繼續往前走。
雖然李亓說,這些人還不確定是敵是友,可她從這人身上感受到了惡意,那就先讓他歇著吧。
傅曉正納悶為什麼沒看到穆連慎,迎面就看到走過來的翟久。
翟久看到前面此刻本該已經出了門的女孩,腳步頓了頓,眸色沉沉的看向她,「你這是?」
說完視線隱秘的瞥了一下角落處。
傅曉輕笑道:「弄倒了一個不怎麼像好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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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久朝後面揮了揮手,有人上前去查看,他的視線又落在傅曉身上,「我的意思是,你怎麼還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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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的一臉無辜,「我為什麼不能在這兒?」
翟久深深的看著她,眼中閃過無奈,這時,那名去角落查看的人走了過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之後就退在身後。
他無奈輕笑:「剛才那人是我的人,」
傅曉眨眼,「可我看著他不像個好人,」
翟久的人為什麼會對她有惡意?
畢竟不是軍隊的人,身上有痞氣在,看著不像是好人,被誤會也正常。
翟久也沒多說什麼,笑著開口:「你把他怎麼了?」
傅曉抬起手兩指間夾著一根銀針,陽光下,針尖閃過寒芒。
她開口道:「只是暈了,五個小時左右能醒。」
翟久眼中閃過瞭然,看著她,笑道:「既然沒出去,那你注意安全,你爸在會議室那邊守著,去找他吧,」
傅曉點了點頭,轉身跟著李亓往會議室走去。
轉身的瞬間,她眼眸微閃,不解的很。
所以她剛才弄倒的人中,都是翟久的?
事關翟正榮的安危,所以能被翟久安排保護的只能是翟家自己相信的人,可是他們為什麼會對她一個孩子抱有惡意呢?
她這麼乖巧可愛,當然不能是因為她,那只能是因為翟久跟穆連慎之間的恩怨。
或者,是別的什麼原因?
翟久這邊繼續著自己的事,他旁邊一人一臉欲言又止的看著他,「九爺,那孩子把我們不少人都弄暈了,這會不會耽誤事?」
翟久停下腳步看向他,「所以,你們為什麼不喜歡這個孩子?」
那人握緊了雙手,眼神茫然的看著翟久:「九爺,兄弟們都不認識這孩子,何談喜歡不喜歡...」
翟久的眸子深邃而沉靜,宛如無盡的夜空,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如果不是你們對她散發惡意,她不會出手,」
「別把她當成孩子看,你們的任何心思,在她面前藏不住,」
再說了,他們也根本沒藏。
那人垂下頭,頓時不說話了。
翟久掃向他的視線變得冷冽,「別自己多找事,我跟那孩子父親的事,與她無關,都是一群大男人,好意思對著一個孩子冷眼?」
說完這些話,他繼續往前走,看到底倒下了幾個,如果真的人數過多,還要做別的準備。
傅曉這邊,往會議室走的過程中,又一次遇到對自己有惡意的人,她眸光一寒,但懶得再去管他們。
這件事過後再行探查。
她的腳步停在會議室旁邊的角落裡。
在這裡她看見了穆連慎的另一個警衛,他看到傅曉的那一刻,驚訝的瞪大了雙眼,「小姐,你怎麼在這兒?」
傅曉隨意的揮了揮手,「來轉轉,」
她爬上一棵樹,坐在樹杈上闔上了雙眼。
茂密的樹葉把她的身形擋得嚴嚴實實。
樹下的警衛看著自己的同事李亓,眼神詢問:「怎麼回事?你想被司令收拾?...」
李亓滿臉無奈,苦著臉給了個眼神:「兄弟,我苦啊,」
警衛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我肯定是要報告的,兄弟,你保重。」
看著警衛走出大義滅親的步伐,李亓抬頭看了一眼樹上坐著的小的,又想到那個狠厲的大的,頓時蹲下委屈的抱住了自己。
他真是太難了...
李亓內心的委屈傅曉當然是不知道的。
她在樹上躺的好好的,隨便把精神力開啟,一直關注著四周。
警衛走進會議室,走到正在吃飯的穆連慎身邊低頭耳語了幾句。
聽完他的話,穆連慎臉上看不出神色,只是瞳孔微縮,緩緩放下手中的筷子,從容不迫的站起身。
沒有驚動裡面的翟正榮,緩步走出會議室。
根據警衛的指引來到了不遠處的角落。
蹲在地上的李亓迅速的站直了身子,垂著頭,小聲道:「司令,我...」
穆連慎並沒有理會他,直接走至樹下,抬頭看著樹杈上坐著的女孩。
早已聽到動靜的傅曉睜開眼,低下頭看向神色不明的穆連慎。
她扯下一片樹葉,衝著他隨意的揮了揮,對他甜甜一笑。
眼中滿是狡黠,她就是個不怎麼聽話的人。
他也該感受一下孩子的叛逆期。
穆連慎眉眼柔和下來,眼中閃過寵溺,低磁醇厚的聲線中夾雜著一絲無奈:「安安,下來。」
傅曉動作麻利的從樹上下來,站到他面前。
穆連慎抬手把她頭上的樹葉摘下來,也沒問她為什麼沒出去,只是輕笑道:「吃飯了嗎?」
她點了點頭。
「那別在這兒待著了,」
說完牽著她的手,走到一間小的會議室里,「這裡很安靜,沒人打擾,你好好休息一會兒。」
「那你呢?」
穆連慎笑著開口:「爸爸陪你一會兒。」
傅曉拉過兩個椅子,放在窗邊,跟穆連慎一起安靜的坐在窗邊。
她扭頭看著他。
他看著窗外,目光淡淡,側臉線條利落,看不出絲毫情緒,傅曉輕聲開口:「你在擔心嗎?」
穆連慎扭頭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是啊,有些擔心,」
「做了那麼多準備,為什麼還要擔心,」
「怕有意外啊,」
就像當時他大哥和二哥,明明穆老爺子已經做足了保護措施,但還是會出現意外。
聽他這麼說,傅曉問出了心中的問題:「既然知道危險,那翟大伯為什麼要暴露人前,明明有更加安全的地方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