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開了?
穆連慎眉頭緊皺,這孩子睡覺怎麼不插門呢?
其實不是,門閂是在他跳進院子的時候,驚醒的傅曉用精神力打開的。¤ (¯´☆✭.¸_)¤ ❻❾𝕤Ħᵘא.ⒸⓄ𝐦 ¤(_¸.✭☆´¯) ¤
她想看看他來做什麼。
穆連慎走進去看到安靜的躺在床上的人,心中一顆慌亂的心這才安定下來。
腳步很輕,幾乎是沒聲音的走到床邊,蹲下身子,看到床上的她,突然一瞬間好像是被拉回剛才的夢境中,夢中那個女孩也是這麼孤零零的躺在床上失去了呼吸。
剛想伸手撫摸一下她的頭髮,就看到她睜開了眼睛。
被逮個正著的穆連慎,悄悄的把伸出的手收回來。
一臉歉意的開口:「吵醒你了?」
傅曉從床上坐起來,把枕頭墊在身後,半躺在床上,一雙貓眼意味不明的盯著他,淡聲道:「你半夜來這兒做什麼?」
穆連慎笑的溫和,「我聽說你今天去穆家了?我剛醒就想著來看看你,怕你擔心。」
「哦,」傅曉不置可否的點頭,「那已經看過了,你可以走了?」
穆連慎默了默,輕咳一聲,「安安,你以後睡覺記得鎖門,這翟家跟你家裡還是不一樣的,畢竟有外人在,一定要小心,要不然還是不住在翟家了,我那套四合院已經過戶給你了,你可以去那裡住....」
傅曉倏然笑了,她盯著眼前的人,輕聲道,「我晚兩天就要回去了,」
畢竟來這邊的目的都已經完成了,沒必要一直待著....
自從她說完這句話,穆連慎就一直盯著她看...
穆連慎在傅曉身上的視線停留得有些久,久到傅曉忍不住開了口,「你還有事?」
他斂了斂神色,恢復鎮定自若的表情,笑了笑,「沒什麼,我就是做了個不太好的夢,心裡有些恍惚,看到你才安心些...」
傅曉摩挲著被子,若有所思,「什麼夢?與我有關?」
穆連慎直接坐在她床邊的地上,抬頭看她,「不是什麼好夢...」
「說說...」傅曉一副饒有興趣的模樣看著他。
穆連慎沉吟片刻,輕聲道:「就是夢見了你在滬市被人騙,最後過得很不好....」
不過那都是夢,現實生活中,你很好....
聽他簡單的說了他的夢,傅曉臉上的笑意頓減,眼中閃過一絲凌厲。
她仰頭靠著床頭,懶洋洋的偏頭看向他,唇角的笑也沒了:「是嘛?這個夢還真是有意思。」
穆連慎抬頭看向她,「這只是一個夢,你不會出現那種情況。」
只是一個夢?
傅曉不著痕跡的雙手握緊,忽然開口:「如果我那時候沒有給三舅打電話,而是自己待在滬市,等老家那邊得到消息再趕過來,你覺得會不會晚?」
穆連慎神情一僵,垂下眸子。
傅曉忽然問道:「你知道那時候有多少人盯著我嗎?」
她伸出手指開始數,「有居心叵測的同學,還有想吃絕戶的鄰居,還有.....」
「如果那時候我稍微做錯一個決定,那後果....」傅曉放下手指,臉上露出極淡的笑,「你夢中有沒有看到,最後那個我是什麼樣的結局?」
為什麼會認為那是夢呢,那明明是「傅曉」經歷過的一切啊。
穆連慎垂眸良久,落在膝上的手慢慢拳起,手背青筋畢露。
她說的輕鬆坦然,穆連慎心中卻是驚濤駭浪。
他愣了好一會兒,才抬頭看她,那隻極有力量的手抬起,想要摸摸她的頭,卻聽到她又開口。
「你夢中還有什麼?」
那隻手再也前進不了半分,像是失了力道一般落在床沿。
看出他難看的臉色,傅曉偏偏好像一無所覺,繼續道:「你夢中還看到了什麼?有你在嗎?你什麼時候出現在我面前的?」
聽到她的問題,穆連慎驟然吐出一口血來,心臟絞痛的厲害。
沒有,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真正的出現在她面前,不管是走錯路的傅曉,還是後來那個變得很厲害的傅曉。
他從始至終都是她生命中的過客。
苦難的她,還是孤寂的她,他都沒有給過一絲一毫的幫助。
他想救那個苦難的女孩於水火。
他想擁抱那個孤寂的女孩,告訴她有人陪著她。
可是都沒有辦法,他永遠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傅曉終於有了動作,她從床上下來,臉上滿是淡漠疏離,伸手給他把了下脈,片刻後,收回手,「沒什麼大事,鬱結於心,思慮過重,」
她抬眸與他對視,半晌後,淡笑道:「夜深了,回吧,我要睡了。」
穆連慎站起身,看了她好久,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心中有千萬中思緒,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轉身往房門走去。
走到門口,他回頭,紅著眼睛看著傅曉,「安安,以後我都會在你身邊的,」
看著緊閉的房門,傅曉毫無波瀾的收回視線。
都會?
那為什麼不早點出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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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腦海中的記憶告訴她,那個傅曉好慘啊。
這一切都是因為穆琬蘭。
在那個世界的傅曉,她不聰明,也沒有這麼強。
被人算計,最後丟了命。
可好好地為什麼身體就變得這麼虛弱了呢?
那讓她身體變的虛弱的原因,不用說肯定是穆琬蘭在背後做了什麼。
還有一個問題,當時的高考,她真的沒有考上嗎?
不是她慣用惡意揣測,而是以穆琬蘭的聰明,肯定不會讓她這張臉出現在京市。
要不然以穆家在京市的影響,很容易被人發現不對勁。
所以,當高考恢復之後,那個傅曉她的身體就變壞了。
可那個時候明明穆連慎沒有發現...
為什麼穆琬蘭還要做那麼絕呢?
她都沒有對傅曉仁慈,所以她現在對穆琬蘭的孩子做的事,也不算是狠。
傅靜姝的一條命,還有傅曉的悲慘一生。
那時候,又有誰可憐她們呢....
傅曉有些恍惚的躺在床上,閉上雙眼,不再聽外面的聲音。
穆連慎走出房間,沒有第一時間離開,而是站在院中,抬頭看著天際,心中滯澀難言。
「這麼有興致?來我院中看星星?」
翟久輕慢的語調在寂靜的夜中響起。
穆連慎回頭,看了一眼翟久,臉上的表情又變得冷然,未發一言,轉身離開,還是從原來翻牆的位置翻了出去。
翟久看著離去的背影,輕嘖一聲,冷笑道:「真的是永遠這麼賤,年輕的時候是這樣,現在也是。」
這賤東西的追女之路,還有的磨,看戲的時候早著呢....
打了個哈欠,返回房間繼續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