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兄弟的房間。🍭💘 ❻9ѕнⓊ᙭.𝐜ᵒм 🐒🍩
傅綏和傅予兩人的一番糾纏,終於還是從傅昱這裡知道了老家發生的事。
相比於傅綏的憤怒,傅予臉上的神色倒是很平靜。
他在想,這不像是姓穆的做出來的事。
他已經大權在握,要對付他們一家還需要暗中出手嗎?
傅昱雙腿交疊躺在床上,對著傅綏淡聲開口:「你也小點聲,別讓小小聽見了,」
「小小那孩子本事大,膽子也大,現在我也不知道她心裡怎麼想的。」
傅綏停止了喋喋不休的發泄,轉身也安靜的躺在自己的床上。
...
傅曉在房間裡待了沒多久,就被傅綏叫了出來。
拉著她往附近不遠處的菜市場轉了轉,買了不少的好吃的。
他們趕回家的時候,譚玲玲已經從單位回來了,跟他們說了一會兒話,就去廚房忙活了。
天氣熱胃口就不太好,吃飯也吃不了多少。
譚玲玲用昨晚上剩下的五花肉剁碎做成肉醬,做了一頓炸醬麵,搭配院子裡摘的黃瓜切成細絲,麵條過一遍涼水,吃著很是爽口。
吃過晚飯幾人又圍坐在客廳聊了聊老家的一些事。
基本都是傅煒皓問,他們答。
問老家山上最近幾年還沒有野豬下山?
問老家今年收成怎麼樣,還有人挨餓嗎?
問村裡的誰誰現在懶惰成性嗎?
當然,問的最多的還是傅爺爺。
傅昱和傅曉兩人知道他思念家鄉,惦記傅爺爺,所以都是說好的一面。
傅煒皓每句話都很認真的聽。
聽他們說傅爺爺現在能打一套軍體拳還不怎麼出汗的時候,眼圈微紅,連連點頭。
幾人聊了大概有一個多小時,外面天已經黑透了,譚玲玲才提出各自回了房間。
堂屋主臥,譚玲玲回到家就一臉溫柔的安慰傅煒皓,「皓哥,我知道你想家了,那今年我們想辦法回去一趟好不好?你如果回不去,那就我陪著孩子們一起回去,我也可以代你儘儘孝心,」
傅煒皓垂著頭,怔怔的點頭。♛🍮 ➅9ѕ𝕙𝓤Ж.Ć𝔬𝐌 ☟🐯
沒過多久,整個院子都安靜了下來,只剩下蟬鳴鳥叫的聲音。
傅曉用精神力感受了一下各個房間的人都已經入眠。
換了一個黑色的長袖,穿著黑色褲子,悄悄的打開房間,輕鬆地躍過牆頭走了出去。
她沒有騎電動車,軍區附近很多巡邏的人,白天的時候她就發現了。
直接穿了一雙輪滑鞋,往今天去過的司令部走去。
路上碰上了一隊巡邏隊,從暗處閃身進入空間。
等他們走遠了,才繼續往前走去。
很快就到了司令部附近,她沒有進去,只是在不遠處找個暗處,感應到周圍沒人,進入空間。
進了空間把輪滑鞋換下來,從冰箱裡拿出一盒冰淇淋,就這麼悠閒的等著。
她在空間待了將近半個小時,外面終於有了動靜。
從司令部裡面開出來幾輛軍車,她用精神力感應,不是她想找的人,只好又藏匿在黑暗中。
沈行舟那份資料上說,他今天六點有個重要的會議,這時候出來的人應該都是參會人員。
又等了好一會兒,司令部裡面的燈基本上都滅了,這才從裡面開出來一輛車。
她用精神力感應到,確實是他,車上除了司機只有兩人在。
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人。
她穿上輪滑鞋,暗暗的跟在後面,好幾次差點跟丟,還好她精神力一直追著車。
最後車停在一個小院,她藏在暗中,看到兩人從車上下來。
其中的一個男人身形硬朗挺拔,身穿純黑色的中山裝,側身間,可以看到男人的下顎線,輪廓分明的臉上沒有多少情緒。
她眼睛定定的看著他們走進了小院。
兩人下車後,司機把車開走,這段時間她一直用精神力感受小院裡面。
她用迷藥放倒了不遠處的警衛,小心的把他們放在一邊。
精神力全開,小心的跳進院子,跳進去的時候順勢一滾,來到了打開燈的房間外面。
「連慎,你今天為什麼....」
裡面人話沒說完,就聽見裡面傳來一聲厲喝:「誰?」
電光火石間,傅曉感受到了危險,閃身躲在一邊,幾乎是同時,一聲槍響,落在剛才自己站的位置。
看來她可能小看了這些戰場上下來的人,警覺真的很強。
理智告訴她,現在就退出去是最明智的選擇。
可...她此刻心裡....
莫名的覺得很不舒服.
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一股子衝動。
抬腳就踹開了房門...
一進房間就看見,男人握槍的手還沒有落下,像是沒有想到剛才那一槍竟然被她躲過,眼裡閃過一絲詫異。
隨即又要抬手開出第二槍。
傅曉心裡突然湧出一陣很強烈的委屈,她強壓下這種情緒,運用精神力讓他有一瞬間的恍神,快步走上前,奪過了他手中的槍。
他的反應很快,槍離手的瞬間就抓住她的胳膊,反手一擰,胳膊傳來的疼痛感告訴她,已經脫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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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曉另一隻手拿出提前準備好的銀針,扎入他的穴位,胳膊上的鉗制消失。
她掙脫束縛後退一步,把槍扔在一邊。
此刻聽到身後傳來聲音。
哦,
差點忘記後面還有一個人。
她看著拿起棍子隨時準備給她一棍子的男人,很輕鬆地一腳撂倒,相比身後男人強悍的戰鬥力,他就顯得很是不堪一擊了。
應該是個沒上過戰場的文官。
拿起銀針也扎了一下他的穴位。
看到他四肢失去知覺倒地,這才轉身繼續看剛才那個開槍的男人。
此刻他正艱難的想要站起來。
她扎的穴位,心裡有數,現在他四肢酥麻是不可能有任何反應的。
傅曉從房間裡找出一根繩子,把那個戰利很弱男人給捆了起來。
這才轉身看向他。
確實很像...
此刻跟她幾乎一致五官的男人,盯著她的眼神如此陌生和狠厲。
傅曉臉上帶著面巾看不清面容,只是露在外面的貓眼閃過譏諷。
身後男人這時候開始怒吼出聲:「你是誰?你知道你面前的人是誰嗎?我告訴你,你最好是別動他,要不然後果你承受不起。」
「呵...」傅曉不理會身後人的怒吼聲,只定定的看著他。
看著眼前的男人倚靠著桌角閉上了眼睛,即使是這種境地,他臉上也不見絲毫的慌張。
傅曉淡聲道:「我當然知道面前的人是誰...高高在上的總司令誰不認識。」
「對嗎?穆司令。」
她的語氣暗含嘲意。
穆連慎聽她這麼說睜開了眼睛,表情淡漠,雙目深邃,無悲無喜,仿佛沒有身陷囹圄。
他薄唇輕啟,「你想做什麼?」
傅曉沒理會他的詰問,從袖口掏出一把匕首。
身後男人看到她拿出匕首,頓時更加著急,語氣帶著一絲祈求,「你別動他,你求財的話,多少錢我都給你,別動他,要殺殺我也行,他不能動啊...會出事的。」
傅曉站起身,輕聲開口:「會出什麼事?」
能聽出來她是個小孩子,現在也摸不清她到底想要什麼,所以只能極力哄著她,勸阻一下。
男人臉上滿是焦急,「會出大事的,他是個好人,你別動他,你想要什麼給我說,我儘量滿足你。」
她語氣喃喃道:「他是個好人嘛?」
「他當然是個好人,他之前打仗殺過不少敵人,他救過很多人,他也保護了很多人...你可以去軍區打聽一下,誰都知道他是個英雄....」
傅曉安靜的聽他說完,什麼也沒說。
良久,走到穆連慎身邊緩緩蹲下,眼神毫無波瀾看著他,語氣平靜,「穆司令做了這麼多好事,那...有沒有...對不起過什麼人?」
穆連慎抬眸看著她,眼底滿是探究之意,像是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問。
見他不說話,傅曉拿起匕首橫在他面前,語氣微冷,「說話...」
穆連慎低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最終沉著聲音開口:「沒有,」
傅曉聲音愈發冰冷,「沒有嗎....」
男人一言不發,弧線鋒銳的輪廓暈染著淡淡的疏離和冷漠,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裡波瀾不起。
越看這張與她如出一轍的臉,傅曉心裡越不舒服,她拿匕首的手微微一顫。
她的聲音含著冷意,「你不怕死?」
「你不會殺我...」穆連慎語氣很是篤定。
聞言,匕首更近一步,貼近他的脖子,「為什麼?」
即使生命受到威脅,他眼神也依舊波瀾不驚,「你的眼中沒有殺意,不像是來殺人的。」
穆連慎轉頭看她,聲音沉寂:「觀你身形,聽你聲音,應該是個年紀不大的孩子,你父母是誰?你來找我,到底有什麼目的?」
「父母?」傅曉聲音微顫,眼眶微紅,她微微起身,眼神死死的盯著他。
忽然間,嗤笑一聲,帶著恨意一字一句道:「我...無父...無母...」
幾乎與此同時,穆連慎不知何時伸出一隻手一把精準的捏住了她的脖子。
他現在雖然四肢無力,但是掐住她的脖子的力道還是很重。
現在,他輕而易舉就可以取她性命。
可不知為何,看著她那雙充滿恨意的貓眼,手上突然使不上力。
他感到自己的心,仿佛被什麼緊緊攥住,頃刻間,收縮成一團。
壓下心中莫名的不適感,忽然伸手,扯下了她的面巾。
幾乎是在看到她這張臉的同時。
穆連慎眼底的情緒開始崩裂,破碎成不可思議的狂顫。
壓在她脖頸的手開始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