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爺爺笑了笑,「等人下工了再說吧,這需要全家出手,我自己可弄不好。🍫🍫 ❻9şђù𝐱.ς𝓸Μ 🐍🎉」
又對著兩個哥哥指了指野雞野兔,「你們先把這些小東西收拾出來。」
傅昱和傅宏兩人拎著獵物坐在後院開始收拾,把弄出來的兔子皮曬出來,冬天可以做個手套,或者拼接起來做個馬甲啥的。
雞毛就直接扔進灶火里燒了,最後收拾出來三隻野兔和五隻野雞。
野雞野兔各拿出一隻,準備今天中午做了它,剩下的準備做成臘肉慢慢放著吃。
還有豬肉,畢竟豬身上腸衣有限,可以做一部分臘腸.
剩下的弄成臘肉,可以給二舅他們寄過去點,想起前兩天收到的傅綏的信,裡面還說想傅曉做的飯了。
真的是好一副淒悽慘慘的語氣。
午飯兩個葷菜,未免吃的太油,又做了一個清淡的絲瓜湯,後院的絲瓜架上,結滿了果實,不吃都長老了。
飯後,幾乎是全家出動,才把那頭豬給收拾出來,李秀芬還專門在院子裡點燃了艾草,以免被鄰居聞到血腥味。
傅曉和李秀芬兩個拿著刀刮豬毛,從沒幹過這種事,一時間還覺得挺新鮮,刮完竟然還覺得有點意猶未盡。
豬血接了一大盆,被放在一邊。
接下來就是切肉了,把豬頭肉切下來,剩下的豬身子被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放了滿滿一大盆。
弄完,院子裡整的血次呼啦的,李秀芬又是潑水,又是打掃的,才算是把院子收拾乾淨。
下午李秀芬沒有上工,在家裡忙活著灌腸,把腸衣用草木灰清洗兩遍,又用麵粉清洗一遍接著又在水裡泡了好長時間。
趁著泡腸衣的功夫,切了幾斤肉,餡料是傅曉調的,裡面加了不少後世的調料,因為這頭豬本身就是喝靈泉水長大的,所以並沒有在餡料裡面加靈泉水。
灌腸是李秀芬主導的,傅曉把剩下的肉都撒上調料用蔥姜蒜醃製起來,準備做成臘肉。
臘腸弄好後,先蒸一遍,又拿到太陽下曬。
肉醃製的差不多了,也一齊拿到後院太陽下。
傅爺爺曬太陽的地方也從前院挪到了後院,畢竟這麼多肉還是要有人看的,要不然被野貓啥的叼走豈不是可惜了。
有太陽的時候拿到外面曬,晚上就把肉弄到倉庫里。
如此過了三天,臘肉雖然還沒有徹底好,但是已經風乾的差不多了。
後院,傅曉用手捏了捏臘肉,扭頭看向旁邊的傅爺爺,開口問道:「爺爺,這臘肉現在都硬成這樣了,是不是可以郵寄了?」
傅爺爺躺在躺椅上,頭也沒抬,拿著扇子扇風,「再曬個半個月再給他們寄過去,他們西北住的那房子跟咱老家可不一樣,沒有院子,寄早了他們沒有地方曬,再等等吧。」
「哦,」傅曉走到傅爺爺身邊坐下,笑著開口:「爺爺,你去過西北啊?」
傅爺爺拿起扇子輕拍了下她的頭,「你二舅媽生傅綏的時候,我跟著你奶奶去過一次,城裡人都想住樓房,要我看啊,那樓房有什麼好的,一點都不寬敞,連個院子都沒有,」
「一家人擠在一起跟住在鴿子籠一樣,左右鄰居還都不認識,我跟你奶奶待著沒意思,你二舅媽做完月子就回來了,」
「那是十幾年前了吧,現在二舅他們應該重新分配房子了吧...」
傅爺爺冷哼一聲,「就是換了房子,不還是從小籠子換到大籠子裡,沒什麼差別,哪裡都沒有老家好。」
傅曉笑了笑,其實她也不太喜歡樓房,現在的那些樓房,跟後世的那些樓房可不一樣。
先不說建房面積的大小,就是格局分布還有裡面的舒適度,在縣城都見識過了,有的稍微好點的地方,房間裡有廁所,大多數還都是公共廁所,就連廚房都是在門口跟鄰居共用一個。
總得下來,她覺得還是平房帶院好。
她轉頭看向傅爺爺,輕聲開口:「爺爺,我奶奶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你奶奶啊...」傅爺爺語氣懷念的開口:「是個很有本事的小老太太,」
他轉頭看向傅曉,笑著說:「你奶奶最喜歡女娃子,她如果還在,肯定最喜歡你了...她啊,就是命不好,」
「年輕的時候我還沒退伍,都是她一個人帶著你舅舅們,操持這一大家子,好不容易我回來了,你舅舅們都長大了,結婚生子了,到享福的時候了,她倒好,早早的就走了。」
看著傅爺爺情緒不好,傅曉連忙上前安慰,又適當的轉移了話題。
後山,
「琛哥?...你怎麼來了。」
看到樹後的男人,臉上有一道疤,面容可怖的男人扔掉手中的煙,迎了上去。
樹後繞出一人,其英俊的臉上神情淡淡,目色頗冷,看著刀疤男語氣冷冷的開口:「你倒是能藏,我找了你半天。」
刀疤男呵呵一笑,「琛哥,我這不是有任務嘛,我這兩天了解到那個小姑娘喜歡採藥,我就想著在這兒等著,在這山里解決了她,琛哥,你還沒說呢,你幹嘛來了...」
「怎麼?」顧其琛輕飄飄來了一句,「這地方,我來不得?」
刀疤男臉上笑容一滯,「琛哥,你這話說的,我就是隨口一問。」
顧其琛冷哼,刀疤男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結結巴巴道:「琛哥,我錯了...」
雖然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但是認錯總沒錯,面前這人可是個瘋批啊,瘋起來要人命的。
顧其琛聲音冷淡,「任務目標變了,這次要解決的成了一家人了。」
刀疤男猶豫的開口:「琛哥?這家可是大隊長家,聽說家裡還有人是縣裡的書記,哦,對了,還有一個在外地當兵的。」
「啊...真的?」顧其琛有些驚訝的看向他,像是在確認消息真假。
刀疤男鄭重的點頭,小聲道:「是真的,我已經確認過了,」
顧其琛故作為難的搖頭,「這倒是有點麻煩了,那這次任務目標難度不小啊...回去得找僱主加錢...」
「這家人看著也不像什麼作奸犯科的人,就是普通人。」
刀疤男小心的看了他一眼,「琛哥,一家人有點過了吧,最小的孩子才五六歲,咱這單子真的要做嗎?」
顧其琛額頭的青筋狠狠的跳了跳,本就冷酷的臉上驟然像覆上一層冰霜。
他轉頭似笑非笑的看向刀疤男,「普通人怎麼了?你之前做的單子那個不是普通人,怎麼到現在下不了手了?下不了手滾蛋,以後別幹這行了...」
刀疤男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雖然他之前執行的那些任務,解決的都是一些該死之人,但總的來說,畢竟也是普通人。
可這單他真的下不了手,最小的孩子才幾歲,他沒對孩子和女人下過手。
顧其琛什麼人,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刀疤男在想什麼,不過也沒打算當什麼心靈導師開導他,還是那句話,不干就滾蛋。
轉身爬上樹,太陽曬的人暈乎乎的想睡覺。
他懶倦地靠在樹杈上,把眼鏡摘下放在口袋裡,眼神邪氣十足,淡聲道:「你身上的藥拿出來,一家人還是用藥方便點,這單要小心點,辦完趕緊撤,免得被人抓到什麼把柄。」
刀疤男低下頭,「知道了琛哥,我這次只帶了迷藥,沒帶別的。」
顧其琛一幅慵懶的模樣,無所謂的開口:「迷藥就夠了,」
刀疤男抬頭看向他,「那什麼時候下手?」
「等我睡醒再說,」
刀疤男看他又重新眯上了眼睛,也自顧自的找了棵樹爬上去。
顧其琛這一覺睡醒,天已經暗了下來,他抬頭看天色,喃喃自語道:「這個點應該正是做晚飯的時候吧。」
他動作麻利的從樹上下來,在地上撿起一顆石子,扔向刀疤男。
刀疤男被驚醒,看到下面的顧其琛連忙從樹上下來,「琛哥,你醒了...那我現在就去?」
顧其琛冷聲道:「嗯,從後山繞過去,把藥給我,你就跟在後面等著善後就行。」
刀疤男從懷中拿出一個藥包恭敬的遞給他。
兩人悄悄的往山下走去。
而此刻傅家,
傅曉正在倉庫里研磨藥粉,再分量分裝,屋頂上的一批藥材曬乾了,正好研磨成粉,做成藥。
廚房裡李秀芬正在做飯。
如果是平時有人翻進來,傅曉肯定是會發現的,但現在她全心都在稱藥。
所以顧其琛下藥和刀疤男躲在傅家屋外的動作,她一時間並沒有發現。
傅家宅子右邊有鄰居,左邊是一片荒地,後面就是後山,所以藏匿兩個人還是可以的。
顧其琛借著廚房燒火冒出的煙,利用一根長管悄無聲息的把迷藥放進鍋里,又快速的藏匿在暗處。
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一看熟練程度就知道不是第一次做。
飯做好了,去地里上工的人這時候正好回來,看到他們回來,李秀芬就開始盛飯。
傅昱洗過手過來幫忙,飯菜都端上桌,李秀芬示意傅宏叫在倉庫里的妹妹。
傅宏走到後院,直接開喊:「妹妹,吃飯了...」
她聽到喊聲,放下藥粉,從倉庫走出來,洗過手走進客廳,坐在飯桌前。
剛坐到飯桌前,她就感覺到面前的飯菜有點不對勁,端起飯碗抿了一口,就把飯碗放下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