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姐夫宋玉貴眯了他一眼,塞過去一根長槍,「還沒孬到底。【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謝超面露訕然,倒是平靜了許多。
「站穩了,我先碾一波。」小喇叭里,傳出賀勛泛冷的聲音。
眾人默契拉住扶手,謝超愣了一瞬,才在宋玉貴的示意下找到扶手扶穩。
賀勛看著蜂擁過來的喪屍,微眯著眼,卡車發出震耳轟鳴,刺激得喪屍門越發瘋狂。
「嗚……」賀勛看準時機,駕駛卡車猛然躥出去,壓倒一大片。
有些沒能壓到要害的,又從喪屍堆里,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缺著胳膊腿繼續撲。
賀勛前進後退,來來回回碾了四五趟,喪屍少了大半。
中途也有撲上車子的,被其他人眼疾手快扎穿腦袋,丟了下去。
謝超也跟著扎了一個喪屍,整個人都是懵的,末世這麼久,還是第一次殺喪屍,這感覺……有點爽。
真的做了才知道,其實,也不過如此,以前的害怕恐懼完全沒必要。
一不注意,差點被另外一俱喪屍咬到手,虧得宋玉貴拽了他一把。
「傻了吧唧的,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謝超驚出一身冷汗,「謝謝,謝謝。」
宋玉貴白了他一眼,繼續殺喪屍。
這裡動靜很大,距離也縮短了不少,大巴車裡的人看得分明,激動得不斷大喊,「救命,快救救我們,這裡,我們在這裡。」
車裡大多都是小年輕,十六七歲的中學生,大巴車是學校租的,去山區進行集體活動。
回程時,司機師傅被一個突然闖到路中間的人嚇得猛打方向,撞到旁邊的山壁,造成幾連環的車禍。
事故發生後,眾人難免起火,紛紛下車查看情況。
只是什麼都還沒來得及說,那個差點被撞到的人就朝著司機師傅撲過去嘶咬。
剛開始,大家還覺得這人是差點被撞,心生怒火,找司機師傅泄憤的。
可當大家看清他面容,和突然變得和他一樣的司機師傅時,才驚覺事情不對。
想跑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一傳二,二傳四,數不清的人都變成了喪屍。
當時路上車輛很多,因為車禍停留了不少人,混亂里,至少有一半人成了喪屍。
跑走一些人,剩下的就被困在了大巴車裡,這些天,靠著少有的零食度日,等著救援。
只是好幾天過去,什麼也沒等來,不少人開始崩潰,跑下車想要拼出一條血路,結果可想而知,一個都沒能離開,也沒能再回來。
剩下的,就再也沒有膽子下車。
如今看到解家眾人,不管是不是救援隊,都是他們最後的一根稻草。
所有人呼喊得激動,沒有發現另一面,被吸引來的喪屍。
車頂的鄭實誠發現了,當即變臉,「快,快後退,離開這裡,前面至少上百喪屍群過來了。」
賀勛心口一滯,什麼都沒說,掛起倒擋,急速倒車,車身周邊零碎的喪屍也不做過多理會。
大巴里的人見狀,又驚又怒,「回來,快回來,你們這些沒人性的畜生,快回來啊。」
車裡,有一個年輕男人瞧見了蜂擁過來的喪屍,瞳孔驟然放大,啞著嗓子驚呼,「別出聲,閉嘴,快閉嘴,來不及了,來不及了,這裡不能待了。」
什麼都沒來得及說,拉開唯一能推開的窗戶,跳下車,朝著解家追過去。
其他人見狀,懵了一瞬,接二連三有人看到蜂擁過來的喪屍群,頓時驚叫出聲,你推我攘的擠到窗戶邊,爭相恐後往下跳。
等所有人都看到奔來的屍群時,窗戶已經被卡死,誰也出不去,誰也不讓誰。
其他人見狀,紛紛砸窗,慌亂下,也有人開了門,不管不顧的朝著解家追。
前後不過幾分鐘,喪屍就將大巴車占領,沒能跑下來的人,盡數成了喪屍。
解家眾人看著朝他們狂奔的眾人,又氣又怒,賀勛將油門踩到底,急速後退。
也虧得賀勛車技好,心態穩,這樣的車,這樣的路,這樣的情況,還能開出這樣的水平。
只是速度終究太慢,第一個跑下車的男人,已經抓住了車頭上的欄杆。
不是喪屍,大家也沒理會,他要能抓穩,算他命大。
車頂的鄭實誠在小喇叭里大喊,「三姐夫,再後退五百米有條岔路,在岔路上可以掉頭。」
「好。」賀勛面色黑沉,即便這這樣的情況下都沒有手腳發抖發軟。「掉頭了,大家抓穩,注意喪屍。」
車身急轉,一個猛甩,眾人幾乎雙腳離地,車頭的男人更是飛了起來。
他倒是運氣好,就飛的這一瞬間,巧合的躲過一個喪屍的飛撲。
解綠凌一槍出去,就扎穿了喪屍腦袋。
掉頭時,速度慢了許多,被不少喪屍追上。
解家姐妹成了主力,一手抓扶手,一手拿著長槍扎喪屍,有時候能紮成喪屍串,整整齊齊的掛在長槍上。
車頭的男人和謝超三人看得直吞口水,解家女人簡直不是人。
解家七個小姑娘也不遑多讓,小小一個,氣勢十足,比男人還厲害。
腰上綁著綁帶,套在車身上,幾乎是凌空掛在車腰,只有一塊焊接的踏板站立,在其他人頭頂,做輔助。
手握五六米的長槍,跟玩似得,啪啪啪的戳。
車身回正後,開上另一條大路,速度逐漸快了起來。
追上他們的喪屍越來越少,那些沒能追上他們的人,盡數成了喪屍。
解家不是救世主,只有在保全自己的情況下,才能視情況伸出援手,心裡雖然遺憾,卻並不後悔,更沒有自責。
新走的路是上高速的,路不同,但方向沒錯,賀勛便沒再改道。
路上逐漸安穩,只有三三兩兩的喪屍經過,受驚不輕的眾人稍稍放鬆,輪流休息。
掛在車頭的男人虛弱呼喊,「救我,救救我,我沒勁了。」餓了好幾天,剛剛純粹靠毅力,一放鬆下來,渾身都在顫抖發軟。
宋玉貴戴上護腕和厚手套,走到車頭走廊上,拎著男人後衣領,將人拽上來,仍在走廊里。
「把衣服什麼的都撩開,我看看有沒有傷。」
男人氣若遊絲,還是照做。
他只有一件外套和t恤,脫了外套就能看清大概,又把外褲脫了,宋玉貴檢查一遍,確認沒有問題才道,「行吧,你就在這待著,別亂走,等找到合適的車,你也跟他們一樣自己離開。」
宋玉貴要走,那人急忙道,「求,求你,給我一口水,一口吃的吧,我,好幾天沒吃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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