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槍是做鋁合金生意的二姐夫白立超弄的,算不得好,畢竟條件不允許,勉強能用,方便而已。
出來這麼久,協同作戰的默契已經養成,花了十多分鐘,就解決了所有喪屍狗。
被攆得氣喘吁吁的眾人,終於能鬆口氣了。今天一連被攆兩次,再好的體力也經不住消耗。
解家一行人,因為三姐夫賀勛常年跑車,對路況熟,跑路經驗豐富,為人也沉穩,所以以他作領頭。
危機解除,看大家都累了,就決定晚上在這過夜。
「爸媽,車子勞煩你們看著,姐夫妹夫們跟我去弄油,姐姐妹妹和小傢伙們去便利店看看,有沒有吃用,大家都小心一點,就怕暗處躲著個什麼東西。順便再清理一下周圍,我們晚上就住這了。」
「好。」
解父解母叮囑眾人幾句,就站在上下車的樓梯口送他們下去。
車身太高,沒有樓梯上不去。
等人走後,就將樓梯口的鐵門鎖起來,防喪屍,也防別有用心的人。
鎖好之後就沿著車身焊接的走廊巡邏,免得有人或是有什麼東西偷偷潛過來搞破壞。
走廊的作用很大,上下都是密封的,平時人就坐在裡面,晚上睡覺也在裡面,用活動鋼板遮擋,不會透風,也不用擔心會被喪屍摸進去,安全性還是很高的。
頂上的車廂里裝的都是物資,密封得嚴嚴實實,旁邊開了個小門,方便平時取用。
幾個姐夫下去之後就直奔加油機,裡面的存量不多,好在不是一點沒有。
如今的情況,也不挑是什麼油,只要有都全部弄出來,總能用上。
姐姐和小侄女們拿著麻袋和砍刀走進小賣部,裡面被洗劫過,還發生過打鬥,到處都是血跡,貨架東倒西歪,成了殘肢斷臂,貨品被搶奪得七七八八。
解大姐解紅凌招呼自家閨女,「靚診,你帶著妹妹們在這裡裝貨,所有沒壞的東西都裝上,用不用得上,等回車上後再說,注意安全。」
「知道了媽。」
馮靚珍在侄女里排第一,不過比其他妹妹早出生一兩個小時,但脾性很好,穩重,大度,愛護妹妹,有大姐風度,是解家孫輩絕對的領頭羊。
小姑娘做起事來,有條不紊的,「二妹三妹,你們倆裝吃的。四妹五妹,你們倆裝布制用品,六妹七妹,你們裝其他材質用品,都分開裝,免得待會還得分一遍,我來防護。」
幾姐妹常常這麼分工,應了一聲,熟練的動作起來。
解家七姐妹看她們動作井然有序,放心的去探查小倉庫。
「門打不開。」解二姐解橙凌皺眉道。
解三姐解黃凌看了一眼,「這門不對啊,裡面鎖上的,裡面有人?」
伸手敲了兩下,「有人嗎,有人就應一聲。」
小倉庫里,四男兩女中,有一個六十來歲的老爺子,兩個三四十歲的青壯年,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和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婦女。
他們是三家人,老爺子和小姑娘是一家祖孫倆,四十多歲的男人和中年女人以及小男孩是一家,也是祖孫,三十來歲的男人單獨一家。
末世前是一個旅遊團的,這個旅遊團不怎么正規,為了省錢,連酒店旅館都沒定,半夜在加油站休息,剛好遇上末世,而後被困在這裡。
當時一起的還有二三十人,跑了些,死了些,就剩他們這幾個了。
這麼長時間,他們不敢走,只靠著便利店的東西過活。好在這地不是什麼大道,來的人不多,要不然這段日子,不會安然度過。
解家到來的動靜很大,他們自然聽到了,只是一直不敢出來。
聽了敲門聲,更是一聲不敢吭,誰知道這麼一群瞧著就不是善茬的人,會不會對他們下殺手。
解三姐等了半天,裡面也沒反應,擰著眉道,「不會變成喪屍了吧?要不我們砸門?」
裡面的人一聽,整顆心都揪起來了。
「怎麼辦?他們要砸門進來了。」十來歲的小姑娘賈春香膽子小得很,抱緊自家爺爺的手,哆嗦著低低抽泣。
老人賈海雲也怕得直哆嗦,卻還是輕輕拍著孫女的手安撫,「別怕別怕,沒事的。」
三十多歲的男人謝超擰著眉低聲道,「要不我們出去跟他們談談,他們不一定就是壞人。」
中年女人趙秀英連連搖頭,「這世道可沒什麼好人壞人,被逼急了,什麼人都有,什麼人都會喪心病狂。我們守著這麼多物資,誰見了不得眼紅。他們那麼多人,我們能打得過嗎?」
賈海雲道,「可不開門也不是個事啊,他們還是會撞門進來。」
趙秀英默了默,什麼都沒說,反正能苟一會是一會吧。
其他幾人好似都帶著這樣的心理,不管結局如何,他們是不會主動開門的,聽著外面的敲門聲,都保持了沉默。
解紅凌抬手示意二妹解橙凌別敲了,「走吧。」
「為什麼?」解橙凌不懂。
解紅凌道,「門從裡面反鎖,沒有喪屍吼叫,我還隱隱聽到人聲,裡面的人肯定還活著,擔心我們搶物資不願開門,走吧,我們不缺這點。」
幾人一聽,也沒再說什麼,扭頭離開。
出去後跟其他人說了裡面的情況,大家也都沒什麼意見,也不在意那點物資。
賀勛道,「準備起來吧,早點吃了飯早些休息,明天一早趕路。」
「行,」眾人沒有意見。
大姐夫馮志猛是廚師,一路上的伙食,都是他在安排,麻利的和幾個妹夫把鍋碗灶搬下車,拿出食材,準備做飯。
解紅凌幫忙,小姑娘們也在一旁打下手。
其他人去撿些柴火,條件允許他們就儘量用柴火做飯。
煤炭和液化天氣罐都有,卻有限,考慮到以後,是能少用就少用。
路上艱難,多數時候都是吃乾糧餅乾這些簡單的,今晚難得有機會,馮志猛給大家加餐,準備弄些好的。
飯菜的香味很快飄出,在倉庫里窩了十來天的幾人被饞得眼冒金星,趴在門縫處,伸長了脖子往外瞧。
「太香了,這些人什麼來頭,末世還能過這樣的好日子。」趙秀英忍不住嫉妒。
七歲的男孩眼淚汪汪的哭訴,「爺爺,我餓,我想吃。」
週遊是個性子很悶的男人,一輩子都被趙秀英管得死死的。
摟著孫子的手臂緊了緊,低聲安慰,「晨晨乖,忍忍,忍忍就過去了,等救援的人到了,找到了爸爸媽媽,我們就能吃好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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