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家姐姐大氣都不敢喘,羞答答地走進臥室。
陳孝怒了,對著陸昂大吼。
「你信不信我打電話給律師,告你強搶民女?」
「你恐嚇我?」陸昂冷冷地回了一句。
「你特麼本來就是強搶民女,我哪裡恐嚇了?這不是事實嗎?」
「麼的,敢跟姐夫頂嘴?」
陸昂看了看廳里,沙發角有個笤帚疙瘩。
這是老百姓居家必備的基本清掃工具。
更是教育神器!
是無數孩子的噩夢!
陸昂一下子抄起笤帚疙瘩,怒氣沖沖地走過去:「你今後敢不尊重我,就家法伺候。」
陳孝頓時有點蔫了,他哪是動手的人啊,只是發號施令的人。
打架,他真的不行。
但他也很機靈,知道不吃眼前虧。
陳孝連忙後退一步:「咱有話好好說,你抄傢伙幹啥?」
「幹啥?小孩子不聽話,就得打屁股,若不是看在你姐的面子上,我早把你從樓上扔下去了。」
「別介!」陳孝見到笤帚疙瘩,就頭皮發麻,「這事兒你聽我解釋!」
「解釋個屁!跟我頂嘴,先暴揍一頓,再聽你解釋!」
陸昂一躍而起,身形矯健。
「唉!我靠,別,哎呀!疼!哎呀,我靠!怎麼不講理啊?」
「靠,笤帚疙瘩招誰惹誰啦?你放下,哎呀,疼!」
「麼的,你還想跑?你給我站這兒!站這兒,聽沒聽見?自己脫褲子,把屁股露出來!」
「脫你妹啊,我都快成人了,過了扒褲子打屁股的年齡了。」
「不打你不長記性!」
陳孝連連躲閃,鬱悶得要死。
這叫什麼事啊?
強搶民女還這麼蠻橫?
我不過是來講道理。
特麼的竟然挨打屁股!
「你別拽我褲子啊,哎呀,給我留點面子!」
「給你面子?面子是自己爭取的,老子就不信打不服你?」
兩個人在不大的客廳里撕吧起來。
陳婉也很鬱悶,聽到外面的動靜,尷尬地咳嗽了一聲,聲若蚊蠅,臉色通紅:「那啥,你們別打了,都多大了?怎麼還像小孩子一樣?」
陸昂瞬間停住動作,猛地站直了身體,把笤帚疙瘩藏在身後:「哦,你出來了,管管你這弟弟,我們洞房,關他屁事,竟然來鬧事。」
長這麼大,還被扒褲子打屁股,簡直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陳婉本來鬱悶的心情,瞬間被這兩個人的滑稽動作逗樂了,想笑又感覺不合適,又特別害羞,又強忍著憋笑。
看樣子,陸昂小時候沒少挨笤帚疙瘩。
這完全是打擊報復。
麼的,以後若是有了孩子……
陳婉仿佛看到了孩子悲催的童年。
都什麼年代了,這陸家的家風還這麼淳樸、簡單。
不管怎麼樣,不能看著自己的弟弟挨打啊。
「好了,陸昂,累了吧?我家陳孝不懂事,這次就算了,下次你別慣著他,別給他面子,他要是再胡鬧,你就跟我說,我來教訓他。」
陳婉一邊說著,一邊向弟弟使眼色。
他有十萬大軍,一人吼一聲,就能把你吹到太平洋去。
陸昂怒氣未消:「吶,聽到你姐的話了吧,別給你臉不要!」
陳孝心裡窩火,嘰嘰歪歪:「你們領證了嗎?是持證上崗嗎?」
「麼的,你都說了是強搶民女,領證還算強搶麼?」陸昂眼睛又瞪起來了。
什麼時候強搶民女這麼理直氣壯了?
「還不趕緊走,等著挨揍嗎?」陸昂沖陳孝揚了揚笤帚疙瘩。
「陸昂,我勸你現實點,強扭的瓜不甜,你和我姐不論是身份地位的懸殊,還是性格秉性的差距,都註定走不到一起。」
陳孝只能苦口婆心地軟硬兼施。
「你怎麼知道強扭的瓜不甜?」陸昂挺直腰板,「不吃一口怎麼知道甜不甜?」
「況且我這個人又不是什麼好色之徒,又不天天想著兒女私情,」
「我只待機會來臨,就展翅翱翔,到時候,你姐肯定會哭著喊著非我不嫁,我若是不娶,她就一哭二鬧三上吊。」
「我之所以今晚跟她洞房,完全是替你們陳家考慮,完全是出於人道主義。」
陸昂說著說著,覺得自己很委屈。
陳孝被這一番話氣得怒火攻心,卻不得不強行按捺住,看向自家姐姐,唯恐她受委屈。
陳婉是陳家長女。
君盛集團的第一執行總裁。
高貴典雅,身份上流,成功女性。
現在被強搶到這齣租屋裡洞房……實在是……有損形象。
當著自己弟弟的面,她羞得不行,臉紅到了脖子根,跟水煮的螃蟹那麼紅。
再強大的女人,面臨這種情況,也會流露出小女兒嬌羞的一面。
她低著頭,聲音細弱:「陳孝,你先回去吧,真的是……沒什麼……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嗯……我只能犧牲自己了,你姐夫現在還沒對我……做什麼。」
陸昂看著她低眉順眼的嬌羞樣子,瞬間痴迷地呆住了。
他旋即醒悟過來,蹦跳著將陳孝推到門外:「吶!吶吶吶!怎麼樣?你姐都這麼說了,你快走吧,別耽誤我們!」
「你們不能這樣!」
陸昂一笤帚疙瘩敲在陳孝腦袋上:「你閉嘴!」
『嘭』的一聲,他就關上了門。
看著陳婉走進臥室,他急忙溜進衛生間洗澡。
十幾分鐘,陸昂把自己洗得一乾二淨,情緒高漲地走出衛生間。
屋裡的燈已經都關了,黑漆漆一片。
只有外面傳來的微弱的光。
窗簾都拉上了。
陸昂嘿嘿一笑,清冷總裁還有這麼害羞的一面,把燈都關上了!
這屋就這麼大一點地方,閉著眼都能摸到床上。
他屁顛屁顛地往臥室走去。
陸昂眼睛發著賊光,渾身激動得厲害,像被打了雞血一樣,直接就鑽進了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