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官十分委屈,很想一頭撞在女魔頭胸口上,來個同歸於盡。
收拾了司令官,女魔頭冷淡的眸子,盯住了始作俑者崗井身上。
崗井全身的毛都豎起來了。
噠噠噠……
高跟鞋敲擊地板,發出清脆的、令人窒息的腳步聲。
女魔頭不緊不慢,步步逼近。
崗井嚇得冷汗直流,大氣不敢出。
他瞳孔收縮,臉上寫滿了畏懼和驚恐。
「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女魔頭紅唇微張,鋪天蓋地的威壓,席捲崗井,「你竟然要趕走陸昂,搶奪人家的地下城?」
「去尼瑪的!」
女魔頭一腳把崗井踹倒了,似乎還不解恨,又狠狠對著屁股踢了一腳。
尖頭皮鞋的鞋尖都有了黃水了。
被爆菊的崗井,垂下頭,不敢吱聲。
「現在,立刻,馬上,你們都給我滾出華夏。」
女魔頭目光冰冷,一字一頓:「若是滾得慢了,我會用我的辦法,讓你全家都滾出大本帝國。」
說罷。
抬眸看了眼司令官:「你特麼還不滾,想挨踢是吧?」
「我滾,我滾。」
司令官嚇得屁顛顛地往外跑。
崗井也忍著疼痛,夾著屁股,羅圈腿往外跑。
還大言不慚地警告:不走,他會用自己的辦法,趕他走。
真是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
報應來得太快了,現在,他就要連夜滾出華夏。
他是知道核彈爆炸的人,知道還有九顆核彈懸在東坂上空。
這後果,不是他能承擔的。
崗井面如死灰,雖然是羅圈腿,跑得比兔子還快。
「快走!」
無處發火的司令官松本,陡然『關心』地用力推搡了崗井一把。
差點又把他推倒。
再不走,就走不了啦!
女魔頭是在保護他們,若不然,剛才就為了討好陸昂,殺了他了。
畢竟,死他一個,少落一顆核彈,還是值得的。
崗井悔不當初,早知道自己被人當炮灰,打死也不來了。
「滾!」司令官咬牙切齒,「快滾啊,滾出華夏,誰特麼拖後腿,老子斃了他。」
這對狗男女……裡面沒人了,還在裡面幹什麼?
難道女魔頭要捨生取義?
瞬間,司令官又感動了。
為了不讓核彈落下來,女魔頭都豁出去了,他還有什麼委屈的。
「滾,快滾啊!」
司令官良心發現,夾著崗井,匆忙離開了這兒。
一個個如喪家之犬,要連夜滾出華夏。
現場的閒雜人員,瞬間都溜走了。
眾人生怕跑慢了,會被拉出來槍斃,當作替罪羊。
一個個跑得比耗子還快。
信子雖然也是皇室家族,但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跟人家天皇的女兒還是沒法比。
但也見過這女魔頭,而且在家宴上,也聽長輩們提過。
就算關起門來的家庭聚餐,長輩們在提這個女人的時候,都一個個謹小慎微,生怕隔牆有耳。
此刻,在親眼見證了這女魔頭的手段後,她終於知道為什麼長輩們會如此諱莫如深。
信子沒敢跑,但離女魔頭遠遠的,保持了足夠的距離。
女魔頭低眉順目地走到陸昂面前。
他臉上的孤冷與絕情,瞬間煙消雲散。
取而代之的,是溫婉與柔情。
「對不起,我來晚了,惹你生氣了。」女魔頭紅唇微張,柔聲道歉,「你大人大量,就收回命令吧?」
「若不然,讓信子陪你一晚。」
「保證讓你滿意。」
「我把教學視頻都帶來了,信子心靈手巧,保證讓你滿意。」
信子頓時頭皮發麻。
這女魔頭,把她豁出去了。
「這多不好意思啊,我是接受性賄賂的人嗎?」陸昂滿臉幽怨之色,一臉的浩然正氣。
「還有我呢。」女魔頭面露溫婉笑容,又輕輕看了陸昂一眼,「你喜歡什麼地方,野外還是室內,信子,你不是餓了嗎?剛才看你吃得挺歡的,來,你先吃吧。」
「我好像還不餓……」信子有點打怵。
「吃不下一會兒你就喝點。」女魔頭也不強迫。
女魔頭今晚的妝容,好美、好酷、好有魅力。
顯然是有備而來。
現在變得溫婉賢惠起來,一點也不像先前那個呼風喚雨的女王。
「陸昂。」女魔頭微微側頭,輕柔地看了陸昂一眼,「您以後有機會到大本,若是遇到看上眼的女子,她若不從,就直接報我的大名。」
說著,女魔頭給了陸昂一張名片,上面電話地址,甚至幾個隱藏的落腳點都有……隨時能開炮。
陸昂點點頭:「好吧,看在你們誠心誠意的份上,我就不讓他們扔核彈了,讓他們在東坂上空撒泡尿就回來,怎麼樣?」
要尿東坂?
女魔頭被陸昂這個想法驚呆了。
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
不過,落尿也比落核彈強。
「應該的,應該的,」女魔頭哪敢再討價還價。
===========
為了確保能夠儘快離開華夏,崗井和司令官連部隊都沒休整,下達命令就開始潰退。
兩個人誠惶誠恐,很怕女魔頭再突然殺出,讓兩個人就此蒸發。
越野車裡,兩個人滿臉壓抑,情緒更是一落千丈。
「離開後,本分做人,餓死也不來華夏了,太可怕了。」崗井看了司令官一眼,嗓音有些顫抖。
今晚,都遭遇了人生滑鐵盧,猛地跌入谷底。
打死也想不到,這個叫陸昂的人竟然有核彈。
更加想不到,陸昂竟然在沒有警告的情況下,直接扔個核彈當警告。
「崗井,咱們回去辭職吧,我告訴你,今後別摻和那幫子上層的事,只會被當槍頭。」司令官松本皺眉,有些氣憤,「那些人,從來不認錯,你滴明白?」
崗井點點頭,面露悔意:「我只是想立功,沒想到,捅了這麼大的馬蜂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