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剜肉輪到大佐自己了,他把刀交給松井。
「把褲子脫了,要我幫你嗎?」松井站直身體,汗水不住從他額上滴落。
大佐猶豫了一下,還是自己動手脫下褲子,露出裡面寬大、色彩鮮艷的沙灘短褲。
松井眼中光芒一閃,刀鋒狠狠向短褲的制高點刺去,嚇得大佐魂飛魄散,驚叫一聲:「你要幹什麼……啊!」
這慘叫特別大聲,他整個人都跳了起來,頭頂重重撞上了山洞頂部,然後栽了下來。
雖然撞得頭暈眼花,他仍然捂著下身,踉蹌退了幾步,後背重重地撞上洞壁,才不得不停下來。
松井站著,露出惡魔般的獰笑,刀鋒尖上挑著一顆金屬破片。
大佐這才鬆開了雙手,低頭檢視傷口,看見大腿根部多了一個血洞,正不住向外冒著鮮血,將沙灘褲染紅了一大片。
要害部位還在,大佐鬆了口氣。
「站過來!」松井很威風地說道。
大佐有些不情願地走到松井面前,兩條毛茸茸的大腿有些不起眼地顫抖。
松井一把扯下了他的沙灘褲,運刀如飛,兩分鐘的時間,就從大佐的腿上、小腹處剜出十幾粒金屬破片。
最後,兩個人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結束了這次手術。
就在這時,洞外傳來了一陣隱隱約約的轟鳴,兩個人如被蠍子蟄了一般,整個人都不好了。
兩人發出一片連綿不絕的咒罵。
眼中掠過了一絲黯然和憤怒。
山洞輕輕震動著……戰車開始攀爬這座山丘。
洞外還偶爾傳來槍聲和爆炸聲,遠遠地傳來幾聲臨死前的慘叫。
大佐忽然嘆息一聲:「一會兒,我們要衝到他們中間拼命,很有可能會死,你怕嗎?」
松井嘿嘿笑了幾聲:「誰不怕死啊?不過既然你敢拼命,我也敢。」
「不過來也是餓死。」松井不以為然地隨口說道,「自從過來後,搶了不少東西,多活了這麼多天,夠了!」
「嗯……」沉默了一會兒,大佐說話,「都這個時候了,我想問你個問題,你還沒嘗過女人的滋味吧。」
「沒有!」松井脫口而出,「這一路很疲憊,哪有時間找女人?」
「唉,也好,其實沒什麼,如果非說有什麼好處的話,那就是一口氣干一個多小時,很爽,當然,那是吃飽喝足之後。」
松井嘿嘿笑了幾聲:「一個小時?我其實也可以,你剛才看到我的雄偉了吧?」
大佐哼了一聲:「反正快死了,你若是能行,就來吧,我保證不反抗。」
松井愣了一下,有些尷尬地乾笑幾聲:「啊,這個……若不然,打完這場仗再說?」
大佐輕輕嘆了口氣:「如果這仗打完,我們都沒死的話,就做一次來慶祝。」
「好,好!」松井立刻高興起來,「只要不死,做什麼都行!」
「噓,有人來了。」
一名戰士手持生命探測儀,聽到微弱的『滴滴』聲,對其他人一擺手,往這邊走來。
越來越近……
忽然,數米外,一個洞口出現在視野內,接著,一個模糊的身影,以非同尋常的迅捷速度沖入到他的懷中!
松井用身體撞進這名戰士的懷中。
松井左手勾緊了他的脖子,兩個人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然後松井開始猛烈地起伏。
戰士都懵了,麼的,竟然做成這種禽獸不如的事。
死也要做個風流鬼?
戰士摸出短刀,刺入松井的肋部,並且狠狠地翻攪著!
松井馬上放開了這名戰士,緊緊捂著肋部的創口,張著嘴,卻根本叫不出來。
這時,另一個戰士手裡的微型衝鋒鎗怒吼起來,將雨點般的子彈潑灑向松井的頭頂。
子彈幾乎全部落在松井身上,瞬間將他打成篩子。
就在這時,大佐冷不丁地直撞進了戰士中間!
他猛然撲到一名戰士身上,抱著他倒在地上,幾個翻滾後,大佐如野獸一般從地上彈起來,而那名戰士卻躺在地上不住翻滾……他雙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脖子,鮮血卻止不住地從指縫間流出來!
剛才拿微沖的戰士,來不及換子彈,將槍扔在一邊,一邊向前大步奔行,一邊從後腰抽出一把威力巨大的手槍,接著扣動扳機。
子彈的巨大衝力直接帶著大佐側飛出去!
子彈打在大佐肩上,他倒地後只是掙扎一下,居然又爬了起來,而且爬起來的瞬間,居然還放翻了一名對手,但他的腰側也被對手踢中……這一腳力量極大,把大佐踢得橫飛數米!
大佐咆哮著,奔跑著,手槍也在不住地怒吼,噴著火舌,向圍過來的戰士掃了過去。
瞬間又倒了兩名戰士。
悶雷一般的槍聲接連響起,密集的子彈潑了過來。
大佐的臉格外猙獰,他滿臉是血,感覺自己好像被一輛全速前進的列車撞擊,身不由已地飛了起來。
在他的視野中、在突然變慢的意識中、在半空中,大佐好不容易扭轉腦袋,看到自己胸口多了一個十幾公分的恐怖空洞。
胸口完全被擊碎,肉皮上還掛著幾塊內臟的碎片。
大佐驚愕之極的表情凝固在臉上。
嘴裡噴出大口的血。
接著又是一聲槍響,直接將下肢轟斷,兩條腿在半空分開了,各奔東西。
槍聲停止了。
周圍安靜下來。
屠夫上將走過來,看到陳婉也往這邊走來,不遠處跟著大胸美人、女盟主、還有幾個看倉庫的。
屠夫上將嘿嘿一笑,手一揮:「給我搜,去那邊給我仔細搜。」
將戰士們趕走,屠夫上將對大胸美人暗暗使了個眼色,大胸美人點點頭,指了指身上的背包。
陳婉還渾然不知。
到了山洞附近,屠夫上將暗暗伸腿,一下子把陳婉絆倒了。
「咳咳……」
陳婉在地上滾了兩下,劇烈咳嗽了幾聲,然後就是大口地喘息,胸脯猛烈起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