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看著陸昂,眼眸一掃,正好見到地上有幾個狗頭,不由得驚疑一聲。
「哎,這是怎麼回事?」
陸昂掃了一眼,隨口應道:「哦,這是我殺的瘋狗,你看,擺在地上,形狀像不像丁字褲,怎麼樣,像不像?」
去尼瑪的丁字褲!
還有這閒心?
來人一臉迷糊,實在看不懂陸昂為什麼要擺出丁字褲的造型。
「這麼多瘋狗,都是你一個人殺的?」
陸昂擺手笑了笑:「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那幾個男人,頓時又覺得想要吐血,又有了想要打人的衝動。
這麼多狗頭,你們知道是怎麼殺的嗎?
是用燒雞把瘋狗餵飽了,撐得走不動路了,才殺的。
等等!
他怎麼這麼多燒雞?
來人驚愕半天,讚嘆一聲:「不過,我覺得,這丁字褲,似乎還差一點,留下一個窟窿……有點不像話。」
「沒錯,這一點我考慮到了。」陸昂一指遠處的瘋狗,「等它吃飽了,殺了它,正好補上這窟窿。」
「殺瘋狗……要等它吃飽了?」來人更驚愕了,「你還真是個講究人啊,這是死囚犯麼?吃飽上路。」
那幾個男人差點跳起來跟來人拼命。
你特麼的睜大狗眼看看,他用什麼餵的瘋狗。
燒雞,燒雞啊!
你妹的,就知道亂說話,人家在打你臉,沒覺得疼嗎?
陸昂點點頭:「有啊!怎麼,你們想要啊?」
「嗯,嗯!」幾人欣喜萬分,連連點頭。
「喲,真想要啊,想要就早點說嘛,反正說了我也不會給你們。」陸昂哈哈一笑。
幾人臉色頓時一僵。
倒是來的幾個人陡然驚愕,萬分詫異地看向陸昂。
竟然有燒雞!
緊跟著,就看到陸昂從懷裡掏出一隻熱乎乎,香噴噴的大燒雞。
幾人當場就懵比了!
「這……你這……這……」來人瞪大了眼睛,話都說不順了,臉上一片駭然。
旁邊幾個男人也驚呆了,沒想到陸昂真掏出燒雞了。
但想到陸昂不給他們,心中那點歡喜瞬間消失一空,差點眼珠子一翻暈過去。
怎麼可能……有這麼多燒雞?
幾人震驚萬分地看向陸昂。
陸昂不屑地掃了幾人一眼,也無視另外幾個來人震驚的目光,手臂一揮,將燒雞扔給了瘋狗。
「手下留雞啊!」
「有話好好說,別這樣啊!」
「住手!」
幾個來人嚇得心臟都快掉出來了,急忙衝上前去,想要阻攔。
可當他們看到陸昂手中的燒雞,在空中劃出弧線,被瘋狗叼著時,剛到嘴邊的話頓時說不出來了,心臟宛若被刀割一般,痛得不要不要的。
「你……呃……我的天啊,你……你在幹什麼?」來人再也沒法淡定了,差點癱坐在地上。
所有人都傻眼了。
這麼大一隻燒雞,這傢伙……居然……餵狗了?
為什麼啊?
特麼的,殺瘋狗還不是為了能混口飯吃。
這特麼本末倒置了。
你傻比啊!
很快,在眾人一臉懵比與呆滯的目光下,陸昂慢悠悠走到瘋狗那裡,輕而易舉地割下瘋狗的腦袋。
「看,殺瘋狗就是這麼簡單。」
所有人擼袖子,想要跟陸昂干架!
咕咚!
陸昂把狗頭丟在地上,把丁字褲的窟窿填好。
「這下更像了!」
所有人震驚了良久,緩過神來,萬分艱難地咽了咽口水。
目光再看向陸昂時,已然是像看一個瘋子。
都末世了,拿燒雞餵瘋狗,這世間除了瘋子,誰幹得出來?
來人這會兒才知道,他剛才讓陸昂填上丁字褲的窟窿的提議,是有多麼大的罪過!
是多麼地蠢!
就這一隻燒雞,會引來無數人,爭得頭破血流!
可這傢伙,隨便就扔給狗了!
看地上那麼多狗頭,不知道糟蹋了多少燒雞。
「不行,我心臟受不了啦。」
「我還有要事在身,就不跟你們多聊了,先告辭一步!」
陸昂收起狗頭,留下一臉呆滯的那幾名男人,吹著口哨,以可怕的速度瞬間遠去。
呆滯的男人中,一個人最先反應過來,再也無法淡定了,緊忙飛跑追去,一邊跑,一邊鬼哭狼嚎地叫喊:「朋友,你給我們一隻燒雞吧!別扔了,求你了,好不好嗎?」
然而陸昂停都沒停,眨眼間就消失無影了!
片刻後,他又出現在一伙人旁邊,神秘兮兮地告訴他們:「你們知道嗎?用燒雞可以引來瘋狗,我告訴你們個秘密,把瘋狗撐得走不動路,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擊殺!」
十幾分鐘後,他又出現在另一伙人面前……
很快,偌大的荒野,到處都有人發現陸昂的身影。
沒有人不知道陰陽雞。
當然,更多的人記住了燒雞。
「風流寡婦為何慘死街頭?」
「池塘里的母魚為何不產卵?」
「數百頭母牛為何半夜慘叫?」
「女子的絲襪為何頻頻失竊?」
「母豬產後,護士為何半夜驚魂?」
「連環胸罩案究竟是何人所為?」
「美婦的門夜夜被敲,究竟是人是鬼?」
「數名老頭意外身亡,背後又隱藏著什麼真相?」
「這一切的背後,都是陰陽雞,陰陽雞就是幕後黑手。」
「打倒陰陽雞!」
很快,荒野里謠言四起,沒有人說陸昂的好話。
很多人都知道陸昂是獨自一人來殺瘋狗的,沒有人覺得他會成功,甚至無數人覺得他就是個笑話!
可最後,當陸昂提著幾十顆狗頭出現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呆了。
特別是聽說用燒雞引瘋狗,所有人都被氣瘋了。
他們不吝惜用最惡毒的語言,來攻擊,來造謠,鬧成一片,甚至還有幾支小隊組成了團,到處追尋陸昂的蹤跡,要討伐嚴懲他。
只是所到之地,除了留下的一點燒雞味,壓根兒就沒見到陸昂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