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被陸昂碰瓷,非常委屈,氣得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心裡憋屈萬分……我特麼才是受害者。
他的大眼珠子怒視著躺在地上的陸昂,陸昂還對他眨眼一笑。
大漢頓時覺得自己的心臟好像被人狠狠砸了一拳,險些眼前一黑,氣暈過去。
登記的中年男人見眾怒難平,也不想惹事,怕上面責怪到自己,聽著眾人的指責,他陡然看向大漢,沉聲喝道:「膽大包天,把我剛才的話當耳邊風麼?竟敢動手傷人!」
他身後的女子揚起精緻的下巴,露出天鵝般修長白皙的脖頸:「這裡有這裡的規矩,按照……」
大漢立馬慌了,連忙搖頭擺手:「不……不是我,你們誤會了,這真的不關我事啊。」
「不關你事,難不成他還會自己摔出去?」吊帶衫許曉曉馬上就怒了,她裙擺落下,遮擋住兩雙雪白的長腿,把陸昂從地上費力地拉起來。
大漢哭喪著臉,憋屈得要死:「他真是自己摔出去的。」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出來,把眾人徹底激怒了。
「可惡,當我們是三歲小孩麼?這麼荒唐的話都說得出來。」
「真是無恥至極!」
「拿我們當智障啊,簡直目中無人。」
「雖然是末世,但也要主持公道,絕不能讓這種人混入隊伍,否則有辱聲名。」
「這種人就應該教訓一頓。」
「簡直就是我輩的恥辱!」
大漢又慌又急,面對如此多人的指罵,簡直有口都說不清了。
「真……真不是我,他在陷害我……」
負責登記的中年人冷哼一聲:「不必解釋,既然大家都看到你出手了,那就別怪我執行規矩了!」
話音落下,中年男子猛然抽出一把砍刀,凝聚了全部了力氣,直接向大漢看去!
大漢臉色劇變,大呼一聲:「真的不是我,你……你們欺人太甚。」
「喝,真沒冤枉你,還敢對我出手?」中年男子頓時怒了,手臂驟然加速,盛怒之下,砍刀宛若貫穿虛空,速度奇快,瞬間就將大漢籠罩住了。
大漢逐漸落入下風,根本不是中年男人的對手。
「啊……!」
大漢猛然發出一聲慘叫。
被從頭到腳切成了兩部分,慘死當場。
「……」
眾人一片沉寂,都被中年男子的手段所震懾。
而陸昂……早已悄然無息地離開人群,站在遠處另一邊的報名點,若無其事地繼續排隊。
這邊的人也不少,比剛才那邊還熱鬧,不過這些人因為排隊,無法到那邊去看,只是聽到那邊喧鬧一片,墊著腳觀望。
見陸昂從那邊過來,有人好奇地問道:「朋友,那邊發生什麼事了?」
「啊?我也不是很清楚,聽說好像是有人亂插,被人打了。」陸昂一臉迷糊的樣子,應了一句,又繼續排隊。
「亂插……亂插隊?真沒素質!」
不多時,陸昂又排到了隊伍前端。
這回,這邊的人聽說亂插隊要挨打,就沒人找麻煩了。
她抬頭,淡淡看了陸昂一眼,麻木地說道:「把你隊伍所有成員的名字報給我。」
陸昂想了一下,肯定不能說自己的名字,否則會嚇死他們。
他把陸昂兩個字拆開。
「印陽擊!」陸昂應了一聲。
「陰陽雞?」女子的眉頭頓時皺得更深,抬頭看了陸昂一眼,有些不耐煩,「你特麼是陰陽雞?」
陸昂愣了:我叫印陽擊有什麼問題?
女子好奇加氣憤,聽說過猛男,也聽說過太監,你特麼陰陽雞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樣子?
女子青絲有些凌亂,臉頰帶著暈紅,撲閃著明亮的眼睛:「你們隊伍其他人呢?」
找個明白人問一下。
陸昂看了看許曉曉和范優優:「我們隊伍就我一人啊。」
「就你一個?」女子更加愕然了,「你一個陰陽雞能幹什麼?這是去打瘋狗?」
「嗯,我知道。」陸昂雲淡風輕。
「一旦報名,就不能跑路,否則會被追殺。」女子站起身來,鄭重地警告陸昂。
陸昂笑吟吟地看著她:「你登記就完事了,實在不會寫,畫個標記也行。」
「閉嘴!」女子猛然怒斥,滿臉漲紅。
畫個陰陽雞,誰特麼會畫?
頓時,周圍無數人的目光齊齊聚集而來。
陸昂這次真是一臉無辜,真不知道為何又會有麻煩。
有負責維持秩序的人走過來:「這兒又怎麼啦,有人鬧事麼?」
女子狠狠瞪了陸昂一眼,搖頭應道:「沒什麼,這個老實巴交的陰陽雞說他獨自一人去殺瘋狗!」
此話一出,所有人頓時一呆,愕然地看向陸昂。
緊跟著,全場哄堂大笑起來!
「哈哈,陰陽雞,這小子是傻了嗎?」
「真是可笑至極,陰陽雞也想去殺瘋狗。」
「居然想孤身一人去殺瘋狗?」
「我們六人一組去殺一條瘋狗,都不一定有把握,況且瘋狗成群,他獨自一人,若是面對一群瘋狗……嘿嘿,這不是犯傻嗎?」
「年輕人還是太嫩了。」
「初生牛犢不怕虎,這小子智商似乎不怎麼樣呀。」
「年輕人,還是趕緊找人組隊吧。」
陸昂嘴角一揚,眼眸掃視眾人一眼,嬉笑一聲:「我氣運加身,區區瘋狗又算什麼,我隨隨便便就能弄死幾十條,不信就等著瞧!」
說完,他昂首闊步,揚長而去。
在無數人嘲笑,戲謔的目光下,陸昂面帶微笑,按照指引,往有瘋狗的原野而去。
一路上,陸陸續續也碰到不少去殺瘋狗的人,從旁人那聽說到陸昂要獨自去殺瘋狗,眾人不由得啞然失笑。
這不明擺著去送死嗎?
難道,這傢伙是餓瘋了?
有人嘆氣,有人幸災樂禍,看熱鬧的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