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昂聽戰況匯報,蕭軻兒則盯上了屠夫上將的零食。
十幾分鐘後,屠夫上將匯報完。
「嗯,不錯,今後只要有凌詩詩的動向,就給我狠狠地打。」
「絕對沒問題,」屠夫上將拍著胸口保證。
接著,她坐回到桌子前,準備吃剛才獎賞的糕點。
蕭軻兒坐在椅子上,兩條小短腿有氣無力地懸空垂著,小肚皮圓滾滾的。
「.....」
屠夫上將慢慢張大了嘴巴,盯著空蕩蕩的桌子。
我的糕點呢?
我的精美糕點呢?
那麼一大包糕點,怎麼不翼而飛了?
屠夫上將眼裡有淚光閃動。
「謝謝你,糕點真好吃。」蕭軻兒打了個嗝,很有禮貌地道謝。
「你這小肚子竟然都吃光了?」屠夫上將啞巴吃黃連,恨恨地盯著蕭軻兒的小肚皮,一臉委屈。
「我整天帶孩子,容易嗎?」蕭軻兒粉腮鼓鼓,十分委屈。
屠夫上將紅唇微張:「蕭軻兒,你都十多歲了,也快熟了,都末世了,可以嫁人了,帶著孩子嫁人也不丟人,來,說說你的擇偶標準。」
蕭軻兒還真的歪著腦袋沉思了一會兒,才抬頭認真地回答:「只要不是小胖子就行,對了,還不能打老婆。」
屠夫上將瞪大眼睛:「你飛刀那麼厲害,還怕家暴?」
蕭軻兒翻了個白眼:「我只是不想喪偶。」
家暴?
小朋友是熱愛生活的人!
屠夫上將唇角上翹,斜睨了陸昂一眼:「聽見沒?連小朋友都討厭家暴男!你別老惦記著暴力征服我。」
「你羞不羞啊,人家就吃你一些糕點,氣得就這樣了。」陸昂譏笑。
屠夫上將扭了扭腰肢:「我本來準備留著多吃幾頓的。」
「不就是糕點嗎,我再給你,想要多少?」
屠夫上將嘴角含笑:「一大筐。」
「我還有點事,先走了……」陸昂轉身就走。
一大筐糕點,你特麼餵驢啊?
屠夫上將翻了個白眼,笑嘻嘻地跟上陸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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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時分,屠夫上將吹著口哨,離開了陸昂的房間。
陸昂又想侮辱她,大怒之下,她反客為主,把陸昂給侮辱了。
心情很爽!
走出堡壘,迎面正碰上喋喋不休走過來的陳婉,她急忙一路飛奔,直奔坦克。
屠夫上將將油門踩到最大,坦克開始飛速地移動,沿著地下城的四周歡快地吼叫。
周圍的地形並不複雜,只是有點高低起伏。
屠夫上將駕著坦克狂野地行駛著,壓根兒不顧忌什麼。
不知行駛了多久,屠夫上將猛地踩下剎車,坦克車帶著尖嘯顫抖著停了下來。
她打開車門,從駕駛室里走了出來。
屠夫上將穿著黑色的緊身皮褲,上身是黑色短夾克,在揚起的風中,她微眯著眼,像一頭雌獅,警覺地望著四周。
她有敏銳的直覺,凌詩詩那伙人應該就在不遠。
不是每個人都有屠夫上將這樣的勇氣和信心。
坦克車裡的年輕射手,身子都沒敢離開坦克,而且儘量想把身體縮到車廂裡面去,他瞪大雙眼,試圖在周圍不算複雜的地形中找出一點蛛絲馬跡。
可惜,周圍任何東西,該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子,完完全全沒有一點異常。
越是找不到,射手就越緊張,寒冷的感覺一陣陣從身體裡冒出來,扣住扳機的手指幾乎失去了知覺。
屠夫上將點燃一根煙,默默抽起來。
她抽得很快,忽然,她把菸蒂狠狠扔在地上。
「給我大狙!」
透過槍口的準星,可以看得更遠。
遠處,一根斷了半截的電線桿後面,有一縷黑髮被風吹得一閃而過。
不一會兒,露出凌詩詩一張憤怒與憂鬱的面容。
屠夫上將靜靜地注視著凌詩詩,看著她臉上不加掩飾的憤怒,屠夫上將笑了笑。
她將子彈上膛,眼睛看著凌詩詩的一舉一動,槍口也微微移動。
「躲起來!屠夫上將會殺了你!」僱傭兵高亢蒼涼的聲音喊起,以近於失控的高速猛地將凌詩詩撲倒。
凌詩詩一把推開老僱傭兵,冷笑一聲,她一直覺得這老僱傭兵麻煩又囉嗦。
她與屠夫上將之間,正在進行一場默契的較量,如果連屠夫上將都無法拿捏,怎麼對付陸昂。
雖然第一個回合大敗而歸,但那是自己大意了。
這一次,自己握有主動權。
「我去看看!」老僱傭兵從地上爬起來,鑽進裝甲車,發動機車就往前衝去。
剛駛出去不遠,很快,他就察覺到有些不對勁……竟然起風了。
裝甲車裡的射手驚恐地指著半空:「龍……龍捲風!」
就在裝甲車的正前方,一道風龍緩緩成型,然後迅速凝聚到數十米高,朝著裝甲車就撞了過來!
即便是這輛裝甲車,都是一個袖珍玩具。
「屠夫上將出手了!」
「她真的有風異能。」
裝甲車急忙調頭,怎麼來的怎麼回去。
然而……
砰!
一聲槍響。
裝甲車猛然一顫,老僱傭兵臉上是無法掩飾的惶急。
他猛然躍出裝甲車……裝甲車隨時都可能翻倒。
就在躍出的瞬間,他看到凌詩詩還在冷笑。
這女人,完全不知道屠夫上將的厲害,說不定子彈已經瞄準她了。
凌詩詩的冷笑忽然凝固了……老僱傭兵從半空飛起來了。
『吱呀』一聲,伴隨著剎車聲,裝甲車終於翻車了,貼地滑行了十幾米後,猛然翻了個面,巨大的車體從凌詩詩面前掠過。
老僱傭兵已經躍了起來,藉助巨大的沖了,飛過了十餘米的距離,凌空向凌詩詩撲去!
凌詩詩驚呆了,以這樣的沖勢,如果這麼直接摔在地上,老僱傭兵斷幾根骨頭就已經算是萬幸,很有可能直接將脊椎摔成十幾截,順帶搭上頭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