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細細打量陳孝。
好一個俊美的少年郎啊,肌膚白皙,眼神清涼,嘴唇薄而紅,五官精緻,男孩子生了個女人相。
她不禁露出驚訝之色,如此俊俏的小少年,饒是她也見得不多。
陸昂把這人請到堡壘來幹什麼?
莫不是……陸昂對女人不感興趣了?
這不天塌了麼?
江可冉眼角一陣亂跳,側耳細聽兩個人的談話。
俊美少年郎嘴角一抽:「姐夫,垂直農業的事情怎麼樣了?家裡的餘糧快沒了……」
「你就為這事啊?別擔心,十層高樓快封頂了。」
陸昂鎮定地笑著:「那些懂種植的人到位了麼?我這邊正進行光線,溫度等調節。很快就可以播種了。」
「這我就放心了。」陳孝舒了口氣,「太好了,來干一杯。」
「來,走一個!」
兩個人大吃二喝。
「拿去。」陸昂扔給陳孝一個小紅本。
「這是什麼?」陳孝接住,詫異地看著小紅本。
「殺人證。」陸昂擲地有聲。
陳孝吃了一驚,拿起來翻了翻,紙張粗糙,印章都有點扁。
少年不禁皺眉:「世上還真有殺人證這玩意兒?」
「沒有。」陸昂雲淡風輕地回答,「我自己畫的,但絕對好使。」
「哦。」陳孝大失所望,點點頭,收了起來。
陳孝點頭,沒說話。
同時有點小感動,不管怎麼樣,陸昂為了保護他,居然偽造了這麼一個玩意兒。
「來,一口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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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
陳鐵宏身上透著一股彪悍氣息。
「這逆子回來就睡,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謝玉香有些心疼:「孩子也不容易,就讓他休息一會兒唄。」
「不行,這逆子不知道要昏到什麼時候,去看看。」
兩個人踏入陳孝的房間,隨意一掃,忽然愣住,繼而渾身石化。
陳孝完全就是暈倒的狀態,毫無形象地倒在床上,四仰八叉。
兩口子驚慌上前查看,發現只是喝醉了。
謝玉香搖醒兒子,心疼地責備:「你怎麼醉成這個樣子?」
陳孝表情茫然了片刻,似乎想起自己是誰,身處何地。
「陸昂對我挺好的,就多喝了幾杯,然後他領著我參觀堡壘,看了他的超大浴室,只記得陸昂跟我炫耀什麼寶貝……然後就醉了,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陳鐵宏和謝玉香相互對視片刻。
謝玉香審視了兒子片刻,關切地問:「你感覺怎麼樣?」
「頭有點疼。」
陳鐵宏忍不住問道:「屁股疼嗎?」
「屁股?……不疼!」
兩口子相視一眼,如釋重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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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壘大廳。
游泳池裡,陸昂正和一夥佳人打水仗,每人拿著一個水槍,好不熱鬧。
游泳池水溫溫熱,有些許裊裊的水汽蒸騰。
用電加熱出溫泉的效果還不說,池水上還飄滿了玫瑰花瓣。
簡直就是一個超級大浴桶。
美人們青絲高挽,脖頸瑩白修長,香肩和胸脯掛著水珠,在燈光下閃著魅人心魄的光暈。
真的如同玉人。
這些女人學會了互捧,都夸對方的肌膚好,用詞無所不用其極。
陸昂揮舞著水槍。
楊蜜蜜則出神地看著陸昂那彈跳的胸肌,還有能當搓衣板使的腹肌,以及跟鴨蛋大小的肱二肱三。
起初楊蜜蜜還是偷瞄,臉色泛紅,後來索性托著雪白的下巴,正大光明地盯著看。
不知是托下巴的姿勢不對,還是有點貪婪陸昂的火辣身材,看著看著,楊蜜蜜那紅潤的櫻桃小嘴就流出大量的口水,溢出嘴角了。
楊蜜蜜都看呆了,陸昂突然拿水槍呲了她一臉。
「還看!趕緊擦擦你滿嘴的哈喇子!」
楊蜜蜜嬌軀一顫,這才回過神來。
急忙擦了擦臉,還有嘴角。
陳婉哼了一聲,頗為不屑:「楊大腳,你也太那個了吧,竟然饞得口水直冒?」
楊蜜蜜回懟:「你快閉嘴吧,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飢!別跟我談高大尚的東西,我只談夢想。」
「夢想有什麼用?」陳婉笑了笑,輕輕撥動水花,「不過以你的表演才能,穩居第二也不在話下。」
江可馨低聲輕笑:「我就喜歡第三的感覺,不像第一那樣整天提心弔膽,也不像第二那樣整天想著往上爬。」
沈萌已經心灰意冷,披上輕薄的紗裙,曼妙身姿若隱若現,赤著雪白的小腳丫,坐在游泳池邊上發呆。
忽然響起了警報聲,正在工地值班的周永芳的聲音傳入大廳:「有一群人往工地這邊來了,不像好人啊。」
陸昂連忙換好衣服,走出堡壘。
遠處煙塵滾滾,來了十幾個人。
陸昂眯眼看了一會兒,放心了。
那蕭霸天那貨!
蕭霸天風塵僕僕地趕過來,一看陸昂正坐在一張椅子上,像個優雅的紳士一樣,翹起二郎腿,正在看一份報紙。
他的旁邊是一個小型的方桌,上面放著一瓶上好的威士忌。
他一邊看報紙,一邊喝著酒杯的威士忌。
蕭霸天很想一腳將他踹翻。
都特麼末世了,你從哪裡來的報紙?
哐當!
陸昂猛地站起來了。
椅子倒地的聲音在空曠的工地迴蕩。
陸昂高瘦的身形站在蕭霸天面前,緋月將他的影子投入到地上。
背後是粉色的落月。
映得陸昂的身軀像是一個漆黑的布幕,看不清五官。
蕭霸天愣了愣神,這孫子越來越會裝比了。
陸昂慢慢抬起眼皮,兇狠的目光看著蕭霸天。
蕭霸天眉頭緊鎖,感受到這個男人的氣場,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陸昂那漆黑的身影什麼都看不清,只有那雙閃亮而兇狠的眸子,亮得嚇人。
「蕭霸天,你每次來都很麻煩,從今天開始,這裡是我陸昂的天下,你不要沒事就往這裡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