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陸昂說她占便宜,陳婉眉頭一挑,怎麼就便宜我了?
是你搶親好不好?
若不是末世,你還想把我變成離異婦女?
陳婉悶悶不樂。
我要做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至於怎麼做,她還沒想好。
但肯定不能自己動手,要給小蝶的仇人遞刀子。
同時,還要防備小蝶給她一刀。
「不至於。」陸昂寬慰,「小蝶對陌生人一直不太友善,等相互熟悉了,你就知道她人很好的,心地善良。」
陳婉滿臉不信。
剛見面就差點沒掐架,真要熟了,她還不得弄死我?
當我傻呢?
陳婉罵罵咧咧。
陸昂心情忐忑地關上房門,留下吳素蝶和陳婉兩個人,他很擔心第二天發現裡面有具屍體。
聽了聽房間裡沒動靜。
嗯,在冷戰。
這就沒問題了。
陸昂內心漸漸平靜下來,不再擔心害怕了。
不一會兒,聽到裡面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嗯,睡著了,這就安心了。
「你幹什麼?」陳婉從地鋪上猛然坐起來,挺直了腰板,一臉倨傲,「我就知道你不懷好意,難道你要捅我?」
「哼,我知道你看我不順眼,」吳素蝶的聲音也大了,冷笑一聲,「如果你覺得面子上過不去,我倒是可以給你捧個場。」
「捧你個大頭鬼!」陳婉凶神惡煞一般,「我們這些女人哪個不是多才多藝,能歌善舞的?你會什麼?」
「我會殺人。」
「這……這裡您說了算。」
「陳婉,我警告你,你要敢搞小動作,甚至想和我玉石俱焚,那你就想錯了,實話告訴你,我是職業殺手,雖然不能對付變異人,但殺你們還是像殺小雞一樣……」
陳婉蔫了。
耷拉著腦袋,一聲不吭,像極了被罰站的學生。
吳素蝶訓斥了一番,如惡霸般站起身,十分冷酷地說道:「今後,不許你再化濃眉大眼妝,一點氣質都沒有!」
陳婉差點被氣得咬舌自盡。
我這濃眉大眼是化妝了麼?
我天生麗質好不好?
難道小鼻子小眼兒就有氣質了?
但陳婉並沒表現出抗拒的意思,而是眼睛裡有光暈在來回流轉,不住嘴地發出讚嘆的聲音。
「陸昂要是不鑽進你被窩裡,真可惜你這個人了。」
「不過,尊敬是尊敬,喜歡是喜歡。」
「就你這冷冰冰的,還是個殺手,陸昂敢有壞心思?」
陳婉越說越來勁,忽然覺得最後一根稻草來了。
她黑水晶一樣的大眼睛滴溜溜轉了好幾圈,臉上有了微笑:「感情和喜歡是兩回事,女人麼,打打殺殺的,男人會喜歡?不喜歡就不會有感情。」
吳素蝶淡淡一笑:「喜歡也不一定有感情,這堡壘里這麼多女人,就算陸昂巧舌如簧,他也不是舌戰群儒的諸葛亮,你能心理平衡?」
「這是我的事情,您就別操心了。」
陳婉深深地望了一眼房門,然後緩緩垂下眼睫,不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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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
陳婉那刷子似的睫毛顫了顫,睜開眼睛,望著頭頂上的天花板呆了片刻,幾秒後,茫然的眸子恢復神采,支撐著身子坐起。
她輕輕舒了口氣,左右環顧,然後目光聚集到床上熟睡的小蝶。
白瓷般絕美的臉龐上浮現一絲冷笑。
陳婉慵懶地舒展懶腰,棉被從嬌嫩的肌膚滑落,淡薄的白色蕾絲內衣包裹著玲瓏有致的嬌軀,胸脯氣得一鼓一脹。
蔥白玉手掩住紅潤的小嘴,陳婉打了個哈欠。
白皙的脖頸轉動,露出優美的弧線,蓬鬆凌亂的秀髮襯托著精緻俏麗的容顏。
睡在床上的吳素蝶馬上被驚醒過來,微微睜開眼眸,然後不慌不忙穿衣起床。
「房裡空氣悶,把門打開。」小蝶揉了揉眉心,吩咐陳婉。
什麼?
把門打開?
豈不是大家都知道我睡地鋪了?
陳婉不慌不忙地收拾好地鋪,將被褥放進柜子里,才把門打開。
房間裡的確很悶,陳婉走出來,呼吸著大廳里吹來的涼爽空氣。
另一個堆放日用品而不是食物的房間,紫萱從一提提衛生紙組成的床上坐起來。
伸了伸腿,舒展身子。
聽到外面有動靜,紫萱急忙開門探出腦袋。
陸昂正好經過門口,二人默默對視數秒。
低頭瞄了一眼紫萱那長勢喜人的胸脯……這丫頭長大了呀。
還好,穿著粉色的蕾絲內衣呢。
紫萱安慰自己,拍了拍熱乎乎的臉頰,趕緊穿衣。
這習慣得改一改,不梳洗整齊,絕對不能開門。
瞧,被小姑爺看見了,幸好是自家人,若是被外人看去,不知道會出什麼亂子。
砰!
房門被推開,陸昂走了進來。
啊?
紫萱正在往腳上穿襪子,見房門被推開,嚇得差點沒倒在紙床上。
「你怎麼不敲門?」紫萱慌張地坐起來。
「我在我家敲什麼門?」陸昂一臉嚴肅,「誰讓你進來住的?今天你搬出去,睡工地。」
啊?
那又熱又悶的帳篷。
「我犯什麼錯了?」紫萱委屈地撅起了嘴。
「與錯誤無關,只有我的女人,才能住這堡壘。」陸昂面無表情。
噔噔噔……
蕭軻兒跑了過來,她正在刷牙,小爪子握著牙刷,嘴角全是泡沫,板著臉,很嚴肅地看向紫萱。
「趕走她!」陸昂對蕭軻兒揮了揮手,然後一甩手,就走了。
紫萱傻眼了!
連扮可憐的機會都不給?
「能不能緩期執行啊?」她抬起頭,眼巴巴地望著嘴角插著牙刷的蕭軻兒,含糊不清地說了一句。
「不行,陸昂說了,男兒襠自立,女人要漱咸,你這樣子,有點下垂,沒達標。」
男兒當自立,女人要淑嫻。
這關下垂什麼事?
該死的胸衣,不就是為了睡覺舒服放鬆了一點麼?
誰知道你查崗啊?
紫萱嘟嘟囔囔,罵罵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