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帶著陸昂往吳素蝶的帳篷里走。
「慢,」仿佛想起什麼,紫萱搖了搖牙,「你只能偷偷從外面看一眼,而且不能起歪心思。」
「絕對不能做白日夢!」
陸昂淡然一笑:「我就沒有白嫖的習慣,每次都付費。」
「那也不行,」紫萱搖了搖頭,「你要好好對待我家姑娘,否則,我現在就宣布,我家姑娘跟這工地沒任何關係了!」
陸昂一驚:「你在說什麼?我又不是癩蛤蟆,非要吃天鵝肉。」
紫萱跺了跺腳:「若不是為了這該死的包吃包住,我們才不受這冤枉氣呢。」
陸昂笑了笑:「你別哼哼了,喂,三花蛋奶讓你家姑娘滿嘴流油,說不定這就是她的夢想呢,現在能填飽肚子,是每一個姑娘的夢想啊,你是她的丫鬟閨蜜,不能就這麼奪走她的夢想。你自己不想攝入蛋白質嗎?」
「什麼特麼的夢想,我要的是做王的女人……的閨蜜,讓我家姑娘重回巔峰,誰能讓我的野心達成,誰就是山頭上的大王!」
陸昂愣了愣:「你這邏輯好像……沒問題哦,但,這不是要了你家姑娘的命嗎?你捨得讓她整天開挖機?你這麼做跟殺了她有什麼區別?你是她閨蜜啊,都末世了,你應該是勸她吃飽的那個人啊!」
「我又不是她未婚夫,她吃什麼還輪不到我操心。」
「哪有你這樣當閨蜜的?」陸昂喊了起來,「現在什麼環境你沒點比數嗎?我是個什麼人,你不知道嗎?不管她有多瞧不上我,你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受罪啊?」
紫萱哼了一聲:「你想讓我去勸她躺平?從了你?」
「我可以不糟蹋她,但她根本沒有選擇,不是麼?是什麼陪伴她終生,食物啊,沒有美食,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紫萱咬了咬下唇:「就為了吃你的,喝你的,我家姑娘就要從了你?」
「唉,你怎麼就不明白呢?」陸昂十分惋惜,「你應該無條件地支持她、保護她、愛護她,永遠站在她身後,你這樣子怎麼配當好閨蜜?」
「我們一起去勸勸她?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兒,我怎麼有種拉皮條的感覺?」
「別說得那麼難聽,你這叫牽紅線。」
「可你的外號叫流氓……」
「我又沒承認,我只是……我只是迫不得已,沒想到這麼多女人會加入!」
陸昂急得原地轉圈兒:「我怎麼會是那種人呢!紫萱,你不能這麼對待你家姑娘,她外表的堅強都是裝出來的,實際上她很脆弱,她很需要你的支持!你看她一天到晚裝出堅強的樣子,你難道不心疼麼,你是她好閨蜜,為什麼就不能理解她呢?」
紫萱已經滿臉是淚了,陸昂的這幾句話,扎進她心坎兒里去了。
這流氓,怎麼這麼了解我?
你既然這麼心疼,為什麼還要把我們扔到這工地上?
把我們當狗一樣看待,讓我們女人去開挖機?
你既然不忍心傷害我們,為什麼不直接讓我們去堡壘里住?
為什麼?
你到底要做什麼?
難道你就不肯放過我倆嗎?
陸昂有點不耐煩了:「你少跟我扯沒用的,我很忙的,錯過這機會,你再想見我就難了!」
紫萱氣得半死:「這一次,你就看一眼哦。」
「我陸昂才不是那種光說不練的人……」
紫萱驚訝又氣憤地看著陸昂:「我說你……你眼裡除了女人還有別的嗎?女人是商品嗎?在這裡吃吃吃說個不停,你不覺得噁心嗎?如果我家姑娘聽到你這麼說,她會有多傷心啊?」
「你少扯沒用的,就問你帶不帶路?」
陸昂咬牙切齒:「我又不是野獸?這樣,我直接給你個燒雞……」
「好呀,好呀,你們喜歡喜歡幹什麼就幹什麼,但不能傷害我家姑娘!」
「呦呵?你現在還挺大方!」
「廢話!」紫萱接過燒雞「就這一錘子買賣,從此以後,咱橋歸橋、路歸路,誰也別耽誤誰!」
「小樣,我還會求你?」
紫萱看陸昂磨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樣子,忽然覺得自己被燒雞忽悠了,內心矛盾至極,已經快要崩潰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幹什麼?
「要不要走過流程,辦個手續什麼的?」
「紫萱,你怎麼那麼多屁事?天塌了算我的!什麼特麼的手續流程,就十幾分鐘的事,這麼囉嗦幹嘛!」
紫萱哼了一聲,扭扭捏捏地在前面帶路:「這總可以了吧?你滿意了吧?」
陸昂哈哈大笑:「年輕人,你還是太衝動了,太嫩啦。」
「算我求你,不要傷害我家姑娘。」
「為什麼?你不是吃了燒雞了麼?這麼在意她幹什麼?」
紫萱氣得眼淚都出來了。
「因為我也是一個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陸昂點點頭:「不過,你沒博大的胸懷,小家子氣……等等再說吧。」
紫萱咬著下唇,指了指前面吳素蝶住的地方:「就是那個帳篷,慢走不送!」
陸昂哈哈大笑,直接往帳篷走去。
紫萱跺了跺腳,氣得半死,猛地砸自己的大腿。
「什麼特麼的傑出企業家!弄個工地就是企業家了?狗!你眼裡只有女人!我家姑娘漂亮又能幹,有這樣的女人你不當掌上明珠供著、愛著、護著……你特麼的,真不是人!」
紫萱看著陸昂的背影,站在那裡運氣:「我家姑娘絕對接受不了這個刺激……哼,你若是敢傷害她,我一腳把你小丁丁踹回老家!」
發完了脾氣,紫萱有氣無力地唉聲嘆氣,失神地看著遠處的帳篷。
腦子裡一團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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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婉在堡壘里吆三喝六,見大家都服服帖帖,得意地笑了。
就在這時,堡壘的門開了。
一個女人……在陸昂的陪同下。
仿佛原配一般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