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葉少的手下低聲議論,可冷天幫的那幾人一聽,臉色瞬間又慘白了。
「那……那小子?你們說的那小子,是……是不是一個長相英俊的年輕人?」他們驚恐萬狀,看著那幾個人問道。
那幾個人一怔,點了點頭:「是啊,怎麼,你們認識那小子?看上去挺囂張的。」
「沒錯,就是他。」頓時,冷天幫的那幾個人表情凝固!
沉默了好一會,其中一人才顫抖著飄出一句話:「滅我們冷天幫的……就是那小子!」
「什麼?」
葉少與幾名手下紛紛一愣,接著,又不由自主地笑起來。
「各位,話不能亂說,這事可不是兒戲,那小子看上去人畜無害,陽光帥氣,怎麼可能孤身一人,就將你們滅門了?」
「是啊,太荒唐了,你們不是被嚇糊塗了吧?」
「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再想想……」
但那幾名冷天幫的人仍然是滿臉的心有餘悸,眼中懼意還在,十分肯定地回應:「沒錯,就是那個年輕人。」
「幾位,話已至此,我們想都不敢再想,也不敢再多說了。」
「現在我們只想趕快離開這是非之地,離得越遠越好,否則那年輕人若是再回來,我們恐怕就沒命活下去了,告辭!」
幾個人說完,當即落荒而逃。
葉少與幾個手下一臉愕然,心中還有些狐疑。
可不知不覺間,葉少想到之前對陸昂的傲慢,只覺脊背莫名一陣寒意襲來,額頭冷汗直流,似乎開始有些後怕起來。
……
而此時,陸昂已經開著車,在往周永芳別墅的路上。
「嗖!嗖!……」
遠處傳來幾聲輕響,緊跟著,幾道身影竄了出來。
「沒有?繼續搜,絕不能讓她跑了!」
幾個人轉身又掠入不遠處的小樹林裡面。
陸昂一陣愕然,有些疑惑地撓了撓後腦勺,繼續往前駛去。
又過去幾十米遠,忽然看見前方不遠處停著一輛黑色轎車,轎車周圍躺滿了屍體,鮮血流了一地。
「咦?這轎車……?」陸昂沉吟一聲,很是詫異。
沒那金剛鑽,開什麼車招搖過市啊,這明顯就是向大家炫富,發動機的聲音就是『來打劫我啊』。
不像陸昂的車,大家都知道裡面有個殺人狂魔,避開還來不及呢。
行俠仗義不是陸昂喜歡幹的事,倘若他幹了,多半是吃飽了撐的。
就比如眼下,他很好奇,到底是什麼人敢開車在街上溜達?
天空中,緋紅的月亮如鉤子一樣,仿佛紅色的鐮刀。
曾經那一片極美麗的天空,很久都沒見到了。
空氣中熱風在流轉。
在街邊拐角,陸昂剛轉過彎,就看到空無一人的街道上,一個眼睛流出血痕的青年男人,面部扭曲,一手拿刀,在遠處警惕地看著他。
天色黯淡,陸昂冷不丁看到,被嚇得倒退了幾步,面色有些緊張。
「有,剛才看到幾個人去那邊的樹林了,」陸昂心中的警戒放鬆,身子慢慢湊過來,一直在與對方十多米的距離,才停下,然後警惕地盯著他,「怎麼?你……這是?」
「剛才我們被暗算了,幾個人想把我們抓走,我們奮力反抗,那些人就開始殺人,我們的人都散了,逃跑了……我眼睛受傷了……」
那人說著,臉色又充滿了恐懼。
「就那幾個人?」陸昂都不屑一顧,「你們那麼多人,就被那幾個人傷害了?」
「那幾個根本不是人……長得像人而已……」
「哎呀,你是說他們是殺人狂魔……?」
「不,不是這意思,那幾個真的不是人,人不可能那麼強大,一蹦三尺高,比猴子還靈敏……」
陸昂頓時驚愕了!
他忽然想起了『野鬼。』
想起來那些得了狂犬病的人。
想起了馮凱。
那人見陸昂很驚訝,還和他拉開這麼遠距離,他就知道這人根本不相信他的話,他也真希望能說服這人,讓他相信是真的。
事實上,陸昂幾乎猜到這人說的是什麼了。
陸昂將神色儘量輕柔下來,那人緊張的情緒也漸漸緩和了一些。
那人這才注意到,自己手裡還握著一把水果刀。
他太緊張了,以至於沒在意這些細節。
他抱歉地笑了笑,將刀收起來。
長呼一口氣,他顫抖著從衣兜里摸出一張紙巾,開始擦拭自己臉上的血跡。
過了一會兒,他再度抬頭,看上去正常多了。
陸昂走近了一些:「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沒聽說嗎?最近總是有一些怪人,喜歡無緣無故地抓人,毫無道理地殺人,據說那些怪人在做什麼實驗,誰知道呢,我沒想到,這事竟然會發生在我們身上。」
那人此時只是外表穩定,內心似乎仍然緊繃。
「這不是你們能解決的事?」陸昂點點頭。
「不,我們這次專門過來,就是為了這事,沒想到,沒想到,我們嚴重低估了對方……我們沒想到人居然可以到這種程度?」
「好吧,你們隨便吧,」陸昂攤了攤手,無可奈何。
那人小心地勸陸昂:「你要小心點,我們的人死得差不多了,有的脖子被扯斷了,有的腦袋消失了,有的在身上留下一些奇怪的印記,還有人的舌頭被活活揪出來,都死得很慘,我們沒任何辦法。」
「聽我的話,你趕緊走吧,越遠越好。」
陸昂無奈地嘆息一聲,苦笑了一下:「事實上,我很想見識見識這些怪物……」
「不,你這想法很危險,那些東西的目光充滿了野性,既暴躁又偏執,你,你不是對手……」
「我是少有的幾個倖存者,聽我的話,不要捲入這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