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胖一刀砍上去,果然很輕鬆地就斬破了蛇鱗,眾人立刻都按照老瘋子的指引,換地方猛砍。
腥臭的蛇血噴了獨孤胖一臉。他也顧不得了,一邊砍,一邊大叫。「快快快!等一會兒,老大就變成粑粑了!」
程雪也叫道:「那也要小心,再小心!別弄得蘇元沒被巨蛇消化掉,反而被咱們給砍死了!」
三個沒有武器的女人也都爬到巨蛇身上,抓住傷口的兩邊努力撐開傷口,方便有武器的人看到傷口深處的情況。
就在巨蛇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大、越來越深的時候,這傢伙忽然間拼命地甩動唯一能動的蛇頭,竟然打算拖著失去控制的身體逃走!
巨蛇一動,立刻有如地龍翻身一般。
蛇頭拖著長長的身子,發瘋似的向前蠕動。它龐大的身子激起漫天的碎石和泥土,幾十米的距離眨眼間就沖了出去!
掛在它身上的幾人遂不及防之下,被帶得整個人都飛了起來。連忙用力扒住蛇身,同時一刀又一刀地閉著眼瞎捅。
獨孤胖大罵道:「想跑?你他媽把人給我吐出來再說!不然,爺爺我發誓,要把你全身的皮都剝下來繃二胡!」
忽然一把斷刀從獨孤胖砍出的傷口內部刺了出來,隨後周圍的氣流像是被黑洞牽引著一樣,瘋狂地湧入斷刀。
接著,就見巨蛇的身體劇烈地抽動起來,感覺就像是一條被扔到鹽罐子裡的泥鰍。
並且巨蛇的體內響起一連串低沉的悶響,聲音就像是KTV包間裡有人在屁股貼著麥克風,然後放了一連串響屁一樣!
即便是這樣,巨蛇仍舊是拖著龐大的身軀余勢不衰地衝出二十幾米遠,將地面都犁出一條深深的溝壑才漸漸停下。
這時候蘇元才從傷口裡吃力地爬了出來,他渾身上下被裹滿了巨蛇食道里的粘稠體液。被風一吹,站在下風口的獨孤胖等人立刻就捂著肚子猛吐。
他們就沒聞過比這還噁心的味道,簡直能通過嗅覺直接把人熏死!
如果巨蛇之前不是向他們噴射毒液,而是把胃裡的東西噴向他們,只怕他們現在已經死了多時了。
饒是蘇元大風大浪沒少經歷過,這一次也是臉色鐵青。他在巨蛇身子裡已經吐過一次了,早就吐無可吐。
而且他不敢張開說話,因為他擔心只要自己一張嘴,臉上的粘液就會流到嘴巴里,那他還不如死了算了。
於是他只能面無表情地從巨蛇身上跳下來,走回運兵車找出清水給自己洗臉。
這幅淡然的樣子落在旁人眼裡,立刻被他們驚為天人,暗嘆自己等人的境界和蘇元差得太遠。
咱們只是遠遠地聞到就難受得不行,蘇老大被糊了滿身居然能面色不改。
果然,老大就是老大。
運兵車裡清水和備用衣物都有一些,蘇元洗了身子又換了身衣服。頭髮上卻還是能隱隱聞到那股腥臭的味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他們是逃難的又不是度假的,不可能連洗髮露都帶著。
運兵車的合金外殼已經被毒液腐蝕得坑坑窪窪,有的地方甚至都被腐蝕出了一個個透明的窟窿。
這時候蘇元手上的傷勢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被毒液融化掉的肌肉和血管什麼的也已經重新生長了出來。
只是剛剛長出的皮膚還嬌嫩得過分,如同初生的嬰兒。
木之神血的恢復能力越來越變態。然而代價就是,蘇元感覺自己現在餓得能吞下一頭牛!
只見他爬到巨蛇身上,扒下一塊蛇皮之後,就直接在蛇身上點燃了幾枚酒精塊。
換了一把貼身的匕首,直接削下一大片薄薄的蛇肉,放在火上燎幾下就塞到了嘴裡。
雖然什麼調味料都沒有,但是蛇肉本身的味道就十分的鮮嫩。牙齒咬在上面,口感和吃青蛙肉差不多,只不過要更棉韌Q彈一些。
獨孤胖作為五星級大廚。蘇元這種坐在食材上吃一片剮一片的吃法,看得他目瞪口呆。
心裡更是對蘇元強大的神經,感到由衷的佩服。這個時候,居然還吃得下去東西。
他們都快要吐死了,好不好?
他看蘇元吃得倍兒香,饞蟲也被夠了上來,「……吸溜,那個……額……味道怎麼樣?」
蘇元已經餓得恨不得跳過燒烤的步驟直接趴蛇身上用嘴啃,哪有功夫說話搭理他?
只是把剛剛烤好的一片蛇肉用刀尖一挑,給獨孤胖甩了過去。
後者接住之後,心裡剛想說我只是好奇問問,讓我吃我也吃不下去。
可是一股淡淡的香味,忽然鑽入他的鼻孔。這股味道說不上多香、多誘人,可卻是十分的獨特。是他從來沒聞到過的味道,甚至無法用其它的味道來比喻和形容。
他試著用牙尖咬了一小口,頓時眼睛一亮!
感覺味道反而是次要的。這口蛇肉吃到嘴裡,居然會讓他生出一種想要衝過去把所有蛇肉都吃掉的衝動!
獨孤胖立刻把這一片蛇肉,全部塞進嘴裡,兩眼放光地就要加入蘇元的行列。
這時候蘇元卻是擺手阻止道:「你還不是超凡者。這種蘊含大量源質的食物不能多吃,吃多了會發生變異的。不怕變成喪屍,你可以試試。」
「什麼??」這個消息對獨孤胖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只見他哀嚎道:「一片,再吃一片也成啊!」
他流著口水。看著面前的肉山卻不能下口的痛苦,讓他無法呼吸。
這種感覺就像是你節食減肥到關鍵時期,身邊的朋友卻在你面前吃糖醋排骨、水晶肘子、油酥鴨、醬雞臘肉等等……
蘇元想了想,覺得胖子體格夠壯,再吃一片應該問題不大。但其他人頂多吃一片就不能再吃了。
在成為超凡者之前,適當地吃一些富含源質的食物,可以在潛移默化中強健體質。但吃多了就會像是受到輻射或污染,體內長出癌變一樣變異。
於是他指了指身邊的位置,獨孤胖還不知道自己只能再吃一片,立刻喜滋滋地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