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鐵岩營地里,最好找的人,便是唐俊和唐印兄弟倆。
兩人的老娘沒挺過末世爆發,變成了喪屍。
鐵岩老大唐鎮帶著他的兩個兒子,一路走到現在。更是將兩個兒子當做心肝寶貝尖兒似的疼愛,把基地里一切最好的東西都給了兄弟倆。
所以,只要看看營地里哪座帳篷條件最好,那兩兄弟肯定就在裡面。
蘇元熟門熟路地又放倒了一個倒霉的鐵岩基地守衛,換上鐵岩守衛的衣服,一路有驚無險地摸到營地最中心的位置。
這一來一回,蘇元發現這裡條件最好的並不是帳篷。而是一棟類似工地建樓的時候,專門用來當做臨時項目部的鐵板房!
果然吶,不能小看統治階級的行動力。
早在幾千年前的埃及,人家法老都能指揮一幫奴隸在什麼機械設施都沒有的條件下,建造出一座座雄偉的金字塔。
現在雖然是末世,但若是真的不惜代價的話,為基地掌權者在短時間內建造一座像樣的住處,實在太容易了。
說是鐵板房,那是因為這房子是用方便搭拆的鐵板拼裝而成。實際規模一點都不比正規別墅小,甚至還要大一些!
上上下下共分三層。一樓燈火通明,二樓只有個別的幾個房間亮著燈,三樓則是掛著厚重的窗簾,僅有一絲十分暗淡的粉紅色微光,從窗簾的縫隙里透出來。
蘇元心中暗道,沒聽說鐵岩老大還有女兒啊,怎麼會有房間點著粉紅色燈光的?
蘇元隱藏在暗處,將精神力凝聚成一股,向著三層小樓延伸過去。
他憑著掌控空氣的異能,感受著空氣細微的震動,想要偷聽一下小樓裡面都有些什麼人。
就在他的精神力絲線,即將穿透到樓內的時候,整棟樓房的外牆忽然以極快的速度閃過一道銀光,蘇元的精神力瞬間就被反彈回來!
「什麼人?」
「誰?」
樓房裡,兩聲爆喝幾乎同時響起!
接著,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頭和一個強壯的變態的男人,一先一後地衝出來,兩雙眼睛如同刀片一般向著周圍掃視。
就聽那個老頭對旁邊的壯漢說道:「怪了。我剛才明明感覺到有人碰了我的陣法,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又不見了?」
「除非你的感覺有誤,否則真的有人的話,他絕對跑不遠!」壯漢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兩根鐵棒子互相撞擊,給人一種說一不二的霸道感。
「寧殺錯,不放過!」壯漢見附近沒發現什麼可疑人物,便對身旁的老頭說道:「麻煩老哥跟我走一趟。說不定觸碰了你陣法的人,就是那個蘇元。」
「嗯。」老頭點了點頭,和壯漢一左一右分開向著兩個方向開始搜查。
蘇元躲在樹後面,一直等到兩人走得遠了,才鬆了一口氣。
這兩個人,一個是鐵岩老大,唐鎮!
另一個歲數大的人,自然就是光明大師。
蘇元暗道僥倖。他沒想到這兩個人居然會待在一起,更沒想到光明大師竟然能在這裡布置下,一旦有精神力觸碰就會示警的陣法。多虧自己剛才沒有直接闖進去。
此時的蘇元距離鐵板樓房的近百米。一般的超凡者當然不可能在這麼遠的距離下,就觸碰的陣法。
但蘇元通過了引導碑的歷練,對於精神力的掌控,遠不是一般超凡者可以想像的。
光明大師和鐵岩老大也沒想到,有人可以把精神力探出體外這麼遠。
所以他們從房子裡衝出來後,第一時間注意的只是房子周圍幾十米內的人員,所以才沒有發現遠在百米之外的蘇元。
這兩人走得遠了,蘇元反倒是沒了顧忌。
他為了防止精神力再觸碰到陣法,進而引起光明大師的注意,索性直接跳上了鐵板樓的房頂,打算從上面一層層的找下去。
第一個目標,便是有著粉紅色微光的房間。
蘇元倒也不是衝著光去的,主要是那個房間剛好有一扇窗戶是半開著的,比較方便進去。
可是蘇元剛跳進去站穩了身子,回手去關窗戶的時候,忽然有一道風從他背後襲來!
憑著感覺,蘇元便知道這是有人在自己身後。他心中暗罵自己大意了,但是從這人撲過來的速度來看,應該並沒有惡意。
他立刻轉身回頭去看,心裡又是一聲暗罵,這特麼粉紅色微光也太暗了些!
眼睛根本什麼都看不清,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一個人形的輪廓,連對方是活人還是喪屍都分不出來。
緊接著,一個柔軟的軀體,就這麼投入了他的懷裡!
這樣一來,蘇元立刻確定這是一個活人,一個活的女人,一個活的、年輕的女人!
而且蘇元更是確定對方絕對沒有惡意,因為如果對方想要攻擊他的話,絕沒有貼得這麼近的道理。
現在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差不多足夠當場懷孕的了。
蘇元發現撞進他懷裡的這個人,身高比他矮了一個頭,身子又軟又滑,皮膚緊緻充滿彈性。這也是為什麼,蘇元可以確定對方是個年輕女人的原因。
當女人撲到他懷裡的同時,一股玫瑰花香的香味,瞬間沖入了蘇元的鼻端。
「嗯……還是高檔香水!」蘇元心中暗道。在這個世道的條件下,一般的女人可沒機會用這麼好的東西。
換句話說,一般的女人即便是有這麼高檔的香水,也沒心思往身上噴。
就在蘇元詫異之時,陡然間他便覺得兩瓣微涼的柔嫩櫻唇,一下貼到了自己的嘴上!
「我靠!」蘇元頓時渾身一僵。心說今天這是怎麼了?祖墳冒青煙了,還是丘比特喝多了?
怎麼一個個地,排著隊地強吻我?
徐佳佳也就罷了,雖然沒啥感情基礎,但畢竟不是陌生人。末世里一個感動的瞬間就好到往一個被窩裡鑽的人一抓一大把,也沒什麼可詫異的。
可現在懷裡的這位,又是哪條河裡的蛤蟆?
這時的蘇元,忽然間想到一件事!
這房子可不是他的地方。他只是突然出現在這裡,也就是說,這個女人一定是把他給認錯了,當成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