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到底是幹什麼的?
雅樂腦袋上也有一個大包。她現在算是知道這大包是怎麼來的了,原來是蘇元打的!
但是她想不通的是,蘇元救人就救人好了,為什麼非要把人打暈了再救出來?
小嵐看著自己手上還沾著蘇元的鮮血,心裡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那種情況下的人,都處於精神高度緊張的狀態,又沒辦法與之溝通。最有效、最安全的辦法,就是把人敲昏。
她自己就是例子。蘇元只是想要在她身上寫字,就差點被她一箭捅死。這件事到現在一想起來,小嵐都覺得心驚膽顫。
幾個人你抬胳膊、我拉腿的,手忙腳亂地把司機拖到了遠離石拱橋的位置,和昏迷中的獨孤胖放在了一起。
一個人在昏迷的情況下和死人一樣死沉死沉的,三個女人抬著司機走了一百多米,就累得氣喘吁吁。
之後她們幾個互相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把目光放在了胖子的身上。
只見她們把司機的衣服都扒了下來,擰成繩子以後,用這些東西把胖子綁得像頭死豬似的。
然後由程雪親自動手,捏住胖子的耳朵,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死亡大旋轉。
獨孤胖在昏迷中立刻就被疼醒了,發出「嗷」的一聲慘叫。
程雪看準時機,用早就準備好的布團,一下子塞進了胖子的嘴裡。
她是知道獨孤胖吐酸水有多厲害的,所以早就防著這一手。
然後她們一起把胖子翻過來,小嵐用纖細的手指頭在胖子的肚皮上寫寫畫畫。
胖子又怕又癢,躺在地上像條大肥蛆似的使勁兒的掙扎,一邊掙扎還一邊「嗚嗚嗚」的叫。
一旁的程雪和雅樂害怕胖子掙脫開束縛會傷到她們,急忙撲上去死死地壓著胖子。
程雪按腿,雅樂按肩膀。可是胖子力氣大,雅樂不得不把自己的半個身子都壓在了胖子的身上。
沒想到胖子立刻就不動了,反而用臉輕輕地在雅樂的身上蹭來蹭去,臉上還一副色眯眯、很是陶醉的表情。
但由於角度的關係,雅樂並沒有看到胖子的表情,還以為自己這麼按很有效,身子又往下壓了壓。
胖子感受著雅樂身上傳來的驚人彈性,美得他都快冒鼻涕泡了。
心裡想著,小嵐最好能在他肚子上寫一本三千萬字的小說,好讓他多享受一會兒至尊體驗。
可惜小嵐寫字很快,而且她也沒有那麼多要寫的。
前前後後就幾句話:
不要亂動,我是小嵐。
你沒有失明,耳朵也沒聾。你使勁地哭,眼睛很快就能恢復。
明白了的話,你就點點頭。我們會放開你。
小嵐寫完了之後,立刻去看胖子的腦袋,接著就發現視線被雅樂擋住了,雅樂的上半身正好壓在胖子的臉上。
她急忙把雅樂拉起來,又在胖子的肚皮上拍了拍,意思是叫胖子趕緊給個反應,到底明沒明白她的意思。
胖子剛要點頭,忽然心中一動,又開始使勁兒地掙扎。
小嵐臉色微變,向程雪說道:「完了,他好像沒明白。要不,你們按住他,我再寫一遍?」
胖子聽到小嵐這麼說,頓時掙扎得更劇烈了。他還努力地抬起自己的腦袋,左搖右晃。
雅樂見狀就要再去按住,胖子急忙調整姿勢,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雅樂身上的兩座大山。
程雪眯了眯眼睛,發現胖子表情有異。她太了解胖子的尿性了,一看胖子的眼神就知道這傢伙估計是裝的。
氣得程雪抱起一塊石頭,說道:「別寫了。既然他不明白,就再把他打暈扔到一邊去。」
獨孤胖一看那塊石頭的大小,比鞋盒子都大上兩圈。這要是腦袋上被來上一下,腦漿子都得飛出去。
「嗚嗚嗚……」胖子嚇得肝都顫了,急忙把腦袋點得像小雞啄米一樣。
情急之下,也不知道他哪兒來的力氣,竟然把堵住嘴巴的破布團用舌頭頂了出去。
「啊,停!我明白,我明白了!」
程雪不為所動,完全是一副沒看到的樣子,舉起石頭「咔嚓」一下就砸了下去。
胖子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小肚子一緊,一股強烈的尿意閃電一般擊中他的括約肌。
他心中暗道:我命休矣!!
「砰!」
獨孤胖聽著腦袋旁邊一聲巨響,意料中的疼痛倒是遲遲沒有傳來。
他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發現石頭的落點離他的腦袋足有三四米的距離,
他頭上的冷汗像瀑布一樣「唰唰」地往外冒個不停,感覺嚇飛了的魂兒,一點一點地又回到了身體裡。
「嗯?砸歪了。」程雪歪了歪頭,伏身又要去撿石頭重新砸。
胖子大叫道:「小姑奶奶,我錯了,我錯了啊!我眼睛和耳朵已經恢復了,我能看清你們。
你是程雪,你是小嵐,還有雅樂。我真能看清。三位姑奶奶,你們饒了我吧。」
小嵐不知道胖子趁機沾雅樂便宜的事情,急忙拉住了程雪。還說她這麼個砸法,那胖子只能投胎去了。
程雪踢了胖子一腳,問胖子什麼時候恢復的。
胖子說之前沒撞樹上的時候,眼睛就能模糊地看見一些影子。這回醒過來時,就徹底恢復了。
「對了。」胖子忽然一臉驚恐地問道:「你們有沒有看到一個三頭六臂,還會分身的怪物?」
小嵐她們互相看了看,一起搖頭道:「哪有那樣的怪物?我們沒看到啊。」
胖子一愣,說:「怎麼可能沒看到呢?那怪物老他媽嚇人了!不光長得奇怪,還……還特麼會哭啊!」
程雪的腦筋最靈,稍微一想就想到胖子那時候看到的,應該是她們三個抱在一起哭的樣子。
「你,你才怪物呢!」程雪伸手在胖子的耳朵上又擰了一下。
胖子這一下挨得莫名其妙,心裡一個勁兒地叫委屈。
他還想再解釋什麼,小嵐已經解開了他的手腳。一把拉起他,就往石拱橋的方向跑。
另一邊,蘇元已經又拖了三個人出來,全都是清一色的悶棍撂倒。
每個人都像是葫蘆娃一樣,腦袋上頂著兩個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