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雙膝微曲,似乎準備跳起。→
就在它準備發力跳起的一瞬間,忽然!兩道身影如閃電般從它的腳邊穿過。
那是兩隻骷髏盜賊。
在毀滅者準備跳起的時候,它們潛行到了毀滅者身邊,用骨刀劃斷了它的跟腱,那個地方沒有硬化皮膚的覆蓋。
毀滅者發出一聲慘叫,它起跳失敗,重重摔在了地上。
它怒吼著、掙扎著想要從地上爬起,卻發現雙腿不聽使喚。
姜林召喚出慟哭怨魂。
一道幽影穿過虛空,纏繞在毀滅者的身上。
頓時,毀滅者只覺自己仿佛被一座大山壓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跟腱的斷裂加上慟哭怨魂的壓制,讓它仿佛深陷泥潭,困在原地無法移動分毫。
而此時骷髏將軍和骷髏騎士的衝鋒已至。
毀滅者舉起雙手試圖抵擋白骨犀牛的攻勢。
但下一刻,它的手臂就以一個不可思議角度彎折成好幾段。
白骨犀牛這一撞,直接將它手臂的骨頭撞得粉碎。
但白骨犀牛的衝撞威勢絲毫未減,緊接著將毀滅者的胸口都撞得凹陷了進去。
毀滅者被撞飛了出去。
還未等它落地,八根巨大的白骨騎槍就貫穿了它的身體。
骷髏將軍和骷髏騎士的第一波衝鋒威力最為恐怖的。
他們胯下的坐騎為它們帶來了強大的動力。→
即便是進化過後的毀滅者,也沒能抵擋住這一波衝鋒的威力。
它被八根白骨騎槍釘在地上,已然去了半條命。
毀滅者倒在地上,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鮮血從它的口中湧出。
眼看已是出氣多進氣少。
姜林手指虛握。
一道黑霧凝結而成的巨大死神之鐮從半空斬下。
毀滅者頓時身首異處。
死神之鐮連帶著將水泥地面都斬出一道深深地劃痕。
【您擊殺了毀滅者(稀有級),獲得亡靈值3500點】
系統傳來了提示。
姜林知道,自己的動作,應該被很多人都看到了。
「這怎麼可能,這年輕人,真的是人類嗎?」
剛才那個男人不敢置信的看著樓下的姜林。
他悄悄打量著樓下的姜林。
但姜林怎麼看都只是一個普通的年輕人。
自從那幾個進化者來過這個小區之後,小區裡的人基本都知道了進化者的存在。
雖然那幾個進化者所展現出來的能力很強大,但至少還在他的理解範圍之類。
而姜林展現出來的能力,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認知。
那些恐怖的白骨僕從,還有那道巨大的黑色鐮刀。→
簡直就像是神跡現世一般。
就在他悄悄打量姜林的時候,姜林卻轉過身來,眼神與他對視上了。
「他發現我了?」
男人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出,背上冷汗直冒。
姜林那淡漠的眼神分明是沖他而來,顯然,他的「窺探」被姜林發現了。
男人從姜林的眼神中看不出任何情緒。
姜林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移開了眼神。
「去,把這個小區裡面的喪屍全部清理掉。」
姜林對自己的骷髏僕從下達了指令。
除了骷髏將軍和骷髏大法師留在他的身邊,其他的骷髏僕從都以小隊為單位開始行動起來。
「沒想到這裡竟然能遇到潛伏期進化體。」
剛才在樓上偷看姜林的那個男人,是一名潛伏期的進化體。
這意味著他會在一段時間後變異為進化者。
但現在進化者在姜林的眼中已經算不上什麼特別稀奇的存在。
所以他也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現在有了劣質結晶這種東西的存在,人人都可能成為進化者。
而且大部分進化者也只是擁有一個比較平庸的能力。
像白雪、白雨瞳、甘娜娜那種能力超凡的人畢竟是少數。
姜林遇到的大部分進化者能力都只能算是一般。
十瓶進化藥劑,也就出了甘娜娜這麼一個雙SS能力的進化者。
小區里不少人都看到了姜林和毀滅者的戰鬥。
他們躲在家裡不敢出聲。
雖然毀滅者死了,但是姜林展現出來的能力更讓他們膽寒。
誰也不知道姜林是什麼人。
當他們發現無數骷髏正在進入他們的大樓,不少人都驚慌起來。
但很快,他們發現這些骷髏的目標只是喪屍。
也許是由於毀滅者的存在,這個小區的喪屍並不多。
反倒是小區外遊蕩的喪屍更多一點。
待到骷髏僕從們將小區內的喪屍清理完之後,姜林指揮著它們在小區的休閒廣場處騰出了一片空地。
待到這片空地被騰出來後,姜林直接將一大堆的食物從空間裡取出,整齊地擺放在了廣場上。
餅乾、罐頭、泡麵、火腿腸以及各種副食品。
都是剛才姜林從周圍的超市里搜刮來的。
他的虛空戒指里已經裝滿了鋼材。
所以這些零食都裝在了他十個立方的系統空間裡。
十個立方聽起來也許不是很多,但實際上這些食物加起來足足有兩噸多重。
「喪屍都被我清理乾淨了,下來領食物吧。」
姜林並未大聲喊,但他的聲音卻通過精神力的增幅與擴散,傳遍了小區的每一個角落。
姜林知道,那些倖存者肯定已經聽到他的聲音了。
但是小區里一片寂靜,沒有人動。
姜林很清楚,這些倖存者在害怕他。
於是他又加了一句:
「我只給你們二十分鐘,二十分鐘後我就會帶著這些食物離開。」
說完,他也不再催促,只是看了看手腕上的表。
二十分鐘後,他就會離開這裡。
這些倖存者對他來說,可有可無,他也沒打算強求。
樓上。
男人看著整齊擺放在休閒廣場上的那一大堆食物。
他咽了一口唾沫,喉結動了動。
男人半蹲下來,認真地看著小女孩。
「瑤瑤,待會兒不管發生什麼,你都不要下來,聽到沒?」
小女孩點了點頭。
「還記得爸爸跟你說過的話嗎?如果爸爸不在了……」
小女孩聽到男人的話,眼眶有些紅紅的。
男人有些心疼,但他也是無可奈何。
他知道這些話對於一個十來歲的孩子來說還是太殘忍了。
但是他已經沒有能力再為她將這個殘酷的世界擋在背後了。
如果他死了,她就只能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