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靈魂結晶漸漸地成型。
張良的身體也開始逐漸的虛化。
鄭乾也在思考一個問題。
他獲得的靈魂結晶，只是大概地介紹了一下女媧文明，更多的是符文方面的知識。
而女媧文明後期，也就是主動退化之後的事情並沒有過多的提及。
鄭乾對於女媧文明主動退化的說法，心中總有著幾分懷疑。
他明白，歷史的真相往往比表面的敘述更為複雜，更為殘酷。
這或許只是女媧文明自我美化的一種手段而已。
鄭乾曾經根據自己對歷史以及各種神話傳說的一些了解，是有一些猜測的。
他認為，從炎黃二帝，直至殷商，應該是一個優勝略汰的過程。
而神話故事中，所謂的各種大劫，可能也只是上層控制覺醒者數量，減少靈氣消耗的一些手段而已。
然而，隨著靈氣日益消散那些曾經輝煌一時的覺醒者們，為了禁錮這即將消逝的力量。
便將僅存的靈氣集中起來，化為了各種洞天福地。
其中，最大的洞天福地，大概是天庭，地府，和西方極樂。
之後，周朝存在了八百多年。
這八百多年的初期，被淘汰的覺醒者，他們依舊有超凡的力量來鎮壓四方，成為地上的霸主。
而隨著靈氣的消散，他們或者他們的後代，退化成了凡人。
當進入了春秋戰國中後期，已然天人永隔，文明出現斷層。
眾生開始遺忘那些曾經輝煌的歷史，只能在傳說中尋找過去的痕跡。
而覺醒者也就成了傳說中的仙人。
此時，鄭乾突然問道。
「張良先生，何為仙？」
聽聞鄭乾的疑問，張良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滄桑。
「小友，為何有此一問？」
鄭乾坦誠地回答道。
「只是出於好奇。秦始皇為了追求修仙之道，最終卻走上了歧途，導致早逝。」
「而您，也因為修仙之道，被困在此地已經兩千多年。」
「這讓我好奇，沒有靈氣的世界，你們為何還執著於修仙？是否真有人成功過？」
張良聞言，陷入了沉思。
他似乎在回憶著遙遠的過去，那些關於修仙的傳說和秘辛。
張良終於開口，聲音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感慨。
「你問何人成功過，小友可知李耳為何人？」
鄭乾點點頭。
「李耳？您說的是老子吧，有傳聞他便是太上老君。」
「您提到此人，這麼說，他真的成功了？」
張良點點頭，又搖搖頭。
「傳聞，他洞悉天道，被上蒼重新接納，位列仙班。」
聽到這，鄭乾突然笑了起來，張良不解地問道。
「小友為何發笑？」
「哦，我剛才在想，一個說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的人，與其說是接納，不如說是招安吧？」
「招安？哈哈哈，雖然小友的領悟和我等略有不同，但亦無不可。」
「不過，我可沒有李耳的本事，能夠只憑自己的覺醒，從而得到上蒼的青睞。」
「我是在此處得了傳承之後，才有了仙的概念。」
「其實，我們同為繼承者，仙與覺醒者，並無什麼不同。」
「可惜的是，我得了此處洞天，有了這等的機緣。」
「卻無靈氣可供修煉，亦無進化因子讓我等進化。」
「張良先生，那您後悔踏上這條註定沒有結果的路麼？」
張良微微搖頭，嘆息之情溢於言表，他的聲音慢慢變得溫和。
「修仙之道，本是一種對生命的探索和追求。」
「即便不能達到長生不老，若能在這一路上淨化心靈，那也足以稱之為一生之幸。」
鄭乾也為張良可惜，有了機緣，卻又求而不得。
如果他不是有生存點這種特殊的能源供他使用。
掌握符文一道，卻不能用，他也會很鬱悶的。
鄭乾將話題拉回到了靈魂結晶上。
「據我所知靈魂結晶共計九枚。」
「您這一枚是記載的是什麼，還有，您是否知道其他靈魂結晶的所在位置？」
「我這一枚乃道法之源。」
「至於其他的靈魂結晶，我並不知道。」
「不過，始皇帝既然派人去那東瀛之地尋求仙藥，想必不太會是無的放矢，空穴來風之舉。」
「根據我所知，徐福去東海求藥，只是欺騙秦始皇而已。」
張良微微搖頭，不屑的說道。
「後人太小瞧始皇帝了。」
「始皇帝何等的人傑，怎會被那徐福幾次三番的欺騙。」
鄭乾點點頭，心中已經將那東瀛之地納入了自己未來的行程之中。
見鄭乾看著他手中尚未凝結完成了靈魂結晶。
他也不再說話，繼續開始凝結了起來。
隨著靈魂結晶越來越厚重，張良的身體也越發的虛幻，縹緲了起來。
「鄭乾小友，我一生所得，亦存入結晶之中。」
「你為大氣運者，希望能夠助你一臂之力，渡過末世之劫。」
張良的身影完全消散，無盡的黑暗中，只剩下了鄭乾的意念體和那靈魂晶石。
鄭乾看著面前的靈魂晶石，也不管有沒有用，先是給自己來個靈魂護盾，然後才將靈魂晶石吸收。
張良的出現本就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靈魂結晶又是張良凝聚而成，他不得不小心一點。
隨著點點星光入體之後，鄭乾的腦中浮現出無數女媧文明關於道以及道法的理解。
正如張良所嘆氣的那樣，女媧文明本身就是以靈氣為根本的。
所以，關於女媧文明的道，也是圍繞著靈氣來探索的。
其內容也主要是靈氣和世界規則相結合的一些理論和實踐。
女媧文明認為，靈氣為陽，世界規則為陰。
陰陽流轉，相輔相成，便能定乾坤。
對於沒有靈氣的世界，這些理論和實踐，只是井中月，空中樓閣而已。
不過，對於鄭乾來說，只要生存點足夠，他依舊能夠再現上古的。
比如煉製法器，陣法布置，操控雷霆等等。
而張良留給鄭乾的，除了一些兵法和謀略的理解之外。
凝聚靈魂結晶已經成為了鄭乾的一種技能。
只需要消耗很少的生存點，便能夠將他腦中的一些知識凝聚出來，讓別人吸收。
這對於鄭乾來說，算是一種驚喜。
其實，當他看到張良凝聚靈魂結晶的時候。
曾經想問張良，能不能將其中的知識分類凝結。
不過，他怕張良做什麼手腳，來個奪舍之類的行為，所以便沒有問出口。
鄭乾仔細地看了看自己的面板。
在他的神速和靈魂共鳴兩個主技能的後面都出現了可升級的字樣。
鄭乾不打算現在就提升技能等級。
他想等以後看看能不能強制提升副覺醒能力再說。
見自己的面板沒有任何問題之後，意識也重新回歸到了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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