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乾的殺戮和實力讓一旁偷窺的士兵有些不知所措。
待他如夢初醒,試圖衝上前去制止這瘋狂的屠殺時,場中已是一片狼藉,只剩下孤零零的一名武士。
鄭乾冷冷地橫刀而立,目光如冰,直射那最後一名武士。
刀尖上,鮮血滴滴答答地落下,每一滴都像是死神的鼓點,重重敲擊在那武士脆弱的心弦上。
「哈哈,哈哈哈哈,桀桀。。。。。。」
那名武士突然放聲大笑,笑聲詭異而悽厲,仿佛被絕望和瘋狂撕裂了靈魂。
「不,我不想死!」他嘶吼著,聲音中充滿了無盡的恐懼與絕望。
「不,我好想死啊,活著太難了......」他的聲音又突然轉為低沉的喃喃自語,仿佛被內心的痛苦和掙扎折磨得無法自拔。
這兩句截然相反的話,不斷地從他的口中湧出,像是他內心的兩個靈魂在激烈的交鋒。
就在這時,武士的身體也開始發生了詭異的變化。
原本健壯的身軀,如同被歲月無情地侵蝕一般,開始迅速地蒼老、枯萎。
皮膚變得鬆弛而乾燥,仿佛被抽乾了所有的生機與活力。
頭髮變得花白而稀疏,失去了曾經的烏黑與光澤。
他的眼神也變得空洞,仿佛所有的光芒與希望都被歲月吸走,只留下一片無盡的黑暗。
鄭乾沒有繼續動手,對方的話,讓他很感興趣,也許真相就在對方身上。
然而,就在武士開始變化之後,那名士兵停住了腳步,轉而跑到了湯敬業等人面前。
「那名武士變異了,還請超能者大人出手擊殺他,要不然會有更多的人有危險。」
湯敬業等人已經準備出手了,然而,鄭乾先是卻舉刀對著那名士兵,轉頭對著湯敬業他們說道。
「別多管閒事。」
「哎呀,我草,怎麼說話呢。」
墨少傑大概是少爺脾氣來了,不爽的說道。
他迅速伸出手掌,掌心間逐漸凝聚起一團熾熱的火焰,然後猛地朝著那名發生變異的武士擲去。
鄭乾見狀,毫不猶豫地抬起手,迅速換上了音速刀。
他巧妙地利用音速刀產生的真空刃與自己馭風的能力,在火焰周圍迅速構建出一個真空區域,瞬間將那團烈焰熄滅。
而那變異的武士似乎對鄭乾並不感興趣,反而轉身朝著那名士兵猛撲而去。
諾雅目睹了這一切,目光落在鄭乾手中的音速刀上,臉上的疑惑之色愈發濃烈。
墨少傑的攻擊被擊散之後,墨子岑也持槍朝著武士攻了過去。
鄭乾看了眼那變異的武士,心念一動,墨子岑手中的裂空槍便如同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瞬間消失無蹤。
槍是兌換所兌換的,儘管鄭乾將其交予墨子岑手中,但其所有權依舊未曾改變,墨子岑所擁有的,不過是這把槍的暫時使用權罷了。
當墨子岑手中的裂空槍突然消失無蹤,他身形迅速後退數步,確保自己處在一個安全的距離。
掌心之中,雷光閃爍,形成一顆掌心雷。
其實,不只是墨子岑的裂空槍,就連諾雅的日月金輪、湯敬業的拳套。
甚至是他們身上所穿的戰甲,都是用鄭乾從兌換所兌換來的珍稀材料打造而成。
鄭乾想要回收這些物品,不過是念頭一動之間的事情。
兩人的攻擊在鄭乾的阻擋之下,瞬間化為無形。
與此同時,那名異化的武士也瞅準時機,如獵豹般迅猛地撲向了那名士兵。
但出乎眾人意料的是,他並沒有像喪屍般瘋狂撕咬。
相反,他雙手緊緊地扣住了士兵的頭顱,那雙臂上,一股墨色的氣流如同游蛇般流轉,迅速將士兵的頭顱包裹其中。
在這股奇異力量的作用下,那名士兵的身體逐漸停止了掙扎,身體開始變得乾癟,如同被秋風掃過的枯葉。
完成這一切的武士,他的目光在鄭乾身上稍作停留,便毫不猶豫地轉身,迅速消失在視線之外。
鄭乾並未上前阻攔,他深知,這種源自內部的變數,對他而言,或許正是一個巧妙的契機。
而那位剛剛經歷變異的士兵,卻如同被某種不可名狀的力量驅使,朝著鄭乾猛然發起了攻擊。
儘管同樣經歷了變異,但他們的行為結果卻截然不同,這無疑彰顯了其獨特的個性與意志。
鄭乾試圖施展靈魂共振與靈魂之蠱。
然而,靈魂共振卻似乎失去了往日的效用,他試圖與之建立聯繫,但感受到的卻是一片混沌,如同無盡的迷霧,難以捉摸。
而那靈魂之蠱也同樣如此,它似乎被一個無形的壁壘所阻隔,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與之建立起任何形式的羈絆。
鄭乾猛然揮動手中的刀,精準地格擋住了異化士兵手中那柄凌厲的長戟。
那長戟上傳來一股狂涌的力量,如同洶湧的洪流,試圖將鄭乾吞噬。
然而,令人驚訝的是,這股狂暴的力量與異化士兵那乾枯如柴的手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過鄭乾體內流淌著超級血清的力量,又經過淬體的洗禮,力量已然達到了一個嶄新的高度。
他緊握著刀柄,與異化士兵展開了激烈的交鋒。每一次碰撞,都迸發出耀眼的火花。
正當鄭乾沉浸在這場酣暢淋漓的戰鬥中時,他敏銳地感知到了一股股氣息正在迅速接近。
當鄭乾手中的武士刀再次與那名異化士兵的長戟猛烈相撞時,他瞬間施展出了一瞬兩擊。
對於異化的士兵,兩擊已經足夠了。
武士刀如閃電般劃破空氣,將長戟一分為二,而那鋒利的刀尖,則穩穩地停在了異化士兵驚恐的面孔前。
「不想死,就給我滾。」
鄭乾的聲音冰冷而堅定,不含一絲感情。
異化士兵的眼中閃過一絲不甘與恐懼,於是,他毫不猶豫地抓起斷成兩截的長戟,轉身飛快地逃離了現場。
湯敬業等人看得目瞪口呆,他們不明白為什麼鄭乾對待那些未異化前的人時,可以毫不猶豫地痛下殺手。
而不管是武士還是士兵,在異化之後,明明能夠擊殺,卻又不殺了。
此刻,鄭乾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了湯敬業等人,他的眉頭微微一皺。
他突然發現,三花並不在其中。
他心中一動,忍不住開口問道。
「三花呢?」
「三花?這個名字好陌生啊,我們中似乎沒有這個人吧?」
湯敬業等人面面相覷,臉上滿是困惑之色。
鄭乾見狀,心中頓時明白了幾分。
他不再追問,只是輕輕搖了搖頭,收起手中的刀,轉身向城外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