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狼滅小隊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隱谷村。
而村子,書記,還有許守在一處倉庫中,透過窗戶目送著幾人。
等到再看不到鄭乾等人之後,鄧村長說道。
「許守,今天就為這些戰甲選好戰士。」
許守看著倉庫中整齊排列的100具戰甲,也是心潮澎湃。
說不羨慕鄧飛,那是假的。
新的能力,強大的戰甲,恐怖的實戰能力,都讓許守有一種落後的失落感。
但是,現在有了這些戰甲,也算是安慰到了許守。
鄭乾過來當然不可能只是過來定個錨點,休息幾天的。
他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將眾人的量子納戒中塞滿了戰甲了。
現在隱谷村內有戰甲,外有黑松大蛇,至少在第三次極端天氣來臨之前,相對的自保能力還是有的。
如果情況危急,鄭乾也能通過妖精之翼及時回來。
一行人從大別山的崇山峻岭飛行而出。
200多公里的距離對他們來說,已經不算是什麼困難。
在天空中,偶爾遇到一些變異的飛禽,也都會被烏鴉菲謝爾迅速的擊殺。
鄭乾的兌換列表也多了幾種「素材。」
兩個鐘頭之後,一行人已經到了全息地圖標記的地方。
此時他們的腳下已經因為長江水位的暴漲而變得面目全非了。
放慢速度之後,眾人落在了一處離水面大概有30多米的小山上。
「老鄭,咱們標記的位置還是挺準的,這裡就是蕪湖了。」
「咱們現在腳下的山叫赭山。」
鄭乾在全息地圖上標記了一下,便繼續出發了。
到達馬鞍山之後,這裡的低洼之處已經被長江水灌滿。
當眾人在一處高地發現望夫石的時候,鄭乾便繼續在全息地圖上標記了馬鞍山望夫石六個字。
同時也將誤差給調整了過來。
最後,經歷了6小時的飛行之後,眾人來到了南京紫金山的上空。
「隊長,咱們全息地圖上顯示的綠點就是倖存者吧。」
剛使用傳感器沒多久的顧不凡問道。
「沒錯,我們下去看看,諾雅,念力屏障。」
鄭乾話音剛落,諾雅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已經開了,日月金輪也準備好了。」
鄭乾輕咳兩聲,說道。
「日金輪準備一下倒沒問題,月金輪暫時就算了啊。」
「哦,我知道了。」
當眾人剛落地,幾人的身上便多了幾個紅點。
湯敬業大聲說道。
「我們是人類,是倖存者,自己人別開槍啊。」
墨少傑面色古怪的說道。
「湯哥啊,你這自己人別開槍幾個字,我聽著咋怎麼變扭呢。」
「咳咳,剛才不小心喊破音了,我重來啊。」
這個時候,幾個舉著槍的人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不過,當看到來人的時候,鄭乾便疑惑了起來。
這幾個人並沒有穿軍裝,而且那樣子看上去就不太像什么正經人。
「喂,你們是什麼人?」
鄭乾上前一步,靈魂共振發動,這幾人便成了新的狂信徒。
「你們這裡多少人?」
「312人。」
「只有312人?」
「我們這裡只有這麼多人,不過據我所知,棲霞山有一個避難所,老山那邊也有一個。」
「人數知道麼?」
「具體人數我就不知道了,我們普通人沒有和對方聯繫的機會。」
「普通人?你們這裡有幾個覺醒者?」
「我們山頭有三個,其他地方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也有個能飛的,有時候會過來我們這裡。」
「說說那三人的能力,還有你們的武器是哪裡來的?」
「陳斌是我們這裡的頭兒,他可以控火。」
「其他兩人,一個叫路平,一個叫錢景,路平是飛毛腿,錢景力氣很大。」
「我們的武器是之前軍人留下來的。」
鄭乾繼續問道。
「軍人留下來的?把情況說清楚。」
「之前我們這裡超過3000人,後來天氣又開始惡劣起來,持續了很長時間。」
「後來喪屍就變得越來越厲害,軍人都到山下去防守去了。」
「後來長江水位暴漲,到處都被淹了,能找到物資越來越少。」
「最後一次,那些軍人出去尋找物資的時候,被水裡的東西給襲擊了。」
「之後,那些回來的人當中,有人變成了喪屍。」
「陳斌站出來將那些喪屍給擊殺了,後來陳斌要求那些軍人到最下面駐守,防止再變成喪屍襲擊山上的人。」
「那些軍人一開始不同意,後來陳斌讓所有人一起站出來,將那些軍人趕了下去。」
湯敬業這時候問道。
「那些軍人有多少,平民有多少。」
「軍人大概600多人,其他的都是平民。」
「那你們現在怎麼只有312人?你們平時吃什麼?」
「第二次災難之前我們這裡囤積了不少東西。」
「軍人被趕下去之後,陳斌就帶我們建立了防禦,每天只會分一點點的物資給那些軍人。」
「後來山腳下傳來槍聲,等到我們派人去看的時候,所有軍人都死了。」
「在後來,一些老弱病殘被,被殺了。」
鄭乾感覺到對方有一絲的靈魂波動,不過什麼都沒有說,繼續讓他說下去。
「之後,人數就越來越少了,還有一些人是因為反抗被陳斌他們給殺了。」
湯敬業問道,
「你殺過普通人沒有?吃過人沒有?」
「殺過,也。。也吃過。」
說話的人,說完之後,看著鄭乾的眼睛。
他從鄭乾的眼睛中看到了厭惡和嫌棄,一種被主放棄的感覺,讓他突然感覺生無可戀。
下一刻,說話之人仿佛做出了什麼決定一樣。
對著鄭乾跪了下去。
「對不起,讓你失望了。」
說完之後,頭髮開始變白,整個人開始極速地衰老,很快便失去了氣息。
而就在這個時候,鄭乾感受到了來自靈魂的充足感。
那名狂信徒獻祭了自己的生命,將靈魂獻給了鄭乾。
這時候,鄭乾也是有些意外的。
一直以來,對於狂信徒他都只是讓其正常生活,好好活下去而已。
所帶去的情緒,也都是正面和鼓勵興致的。
他也沒想到,剛才厭惡的情緒,居然能讓狂信徒放棄自己的生命。
一時間,他也分不清是因為自己的情緒居多,還是對方因為自己而真正的愧疚悔恨居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