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素梅這幾天能查探的都查探過了,雖然仍有許多疑惑,但是已經到了將軍給的限定日期,她得回去做匯報。
收拾好行李退了房,她離開魔仙堡,卻正巧聽見了秦老闆要去上京基地?
她走到中心廣場,開啟時空隧道,傳送回絳滕城,立刻將事情上報給公孫長卿。
公孫長卿看著金素梅提交上來的報告,一堆千奇百怪的東西。
比如說,像人又不是人的員工,和動漫一樣的員工。
比如說,不缺水不缺電,卻不知道這些水電來自哪裡。
比如說,全靠機械手操作的餐廳里,食材卻不知道是打哪兒來的。
好像什麼都寫出來了,又好像什麼都沒發現。
唯一確定的就是,秦老闆只是傀儡,並非魔仙堡真正的老闆。
公孫長卿摩挲著下巴,饒有興致地勾起唇角,越來越好奇魔仙堡和秦老闆了。
他總感覺,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你說,秦老闆去上京基地了?」他掀起眼皮看向金素梅。
「是的。」
「有意思。」公孫長卿聲音里噙著笑意,絳滕城裡只有秦老闆入的記錄,沒有出的記錄。
開車進來,卻不知道怎麼就回到了魔仙堡總店。
傳送嗎?
那為什麼要這麼遠開車過來呢?
除非,她沒去過的地方,無法開啟傳送,哪怕知道地址也不行。
雖然金素梅上交的報告裡寫了千奇百怪的事務,但好在將總店的情況都描述清楚了。
喪屍集中營里,六個光門,一個傳送異能者每次只能打開一條時空隧道,這裡就得六個傳送異能這了。
沒有水庫,沒有供電室,沒有食材庫,如果要實現這三點,背後就需要數不盡的異能者和晶核才能供得起這麼大一家賓館。
哪怕是用上整個部隊,都不一定能夠供魔仙堡每天24小時運作。
他突然覺得,魔仙堡背後並沒有什麼所謂龐大的勢力了。
至於說秦老闆是其中一個幕後老闆的情人,是魔仙堡擺在明面上的傀儡。
他感覺這更像是秦老闆的戲弄。
公孫長卿哼笑一聲,這個秦老闆是個有意思的人。
「我們也好久沒去上京了吧?」他冷不丁地開口。
金素梅愣了一瞬,將軍自從斷了雙腿就一直留在絳滕城裡,沒再去過上京基地了。
「將軍,您是打算?」呂木棲不確定地問。
公孫長卿盤玩著兩顆鵝卵石,笑容中的意味深不可測,「我得去見見這位秦老闆,想來,她也挺想見我的。」
金素梅不可置信地瞪圓了眼,「您是說,她知道我是去查探消息的?」
公孫長卿用一種看弱智的眼神睨過去,施施然道:「不然她每天調情的戲碼是演給誰看的?」
魔仙堡里各種安保措施,又有不少的客房,真要隱瞞情人關係,隨便哪個房間不行?
偏偏每次都能讓金素梅撞見?
秦老闆這是故意的呢,一是想混淆視聽,二是想引他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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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就去見見她吧,他也很好奇這個二十出頭的女生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
二軍隊裡有羽鶴的眼線,只是還沒等他收到眼線的消息,公孫長卿已經帶著呂木棲、金素梅和光頭傳送到上京基地來了。
會議室的大門被猛地推開,公孫長卿坐在輪椅上,張著雙臂,臉上笑容燦爛中帶著陰冷。
「大伯,好久不見了!」
所有人都驚到了。
有羽鶴這麼個混不吝已經夠他們受的了,怎麼連公孫長卿這陰險狡詐的傢伙也來了?
公孫長卿是出了名的一肚子壞水,說得上是羽鶴的性子,卻有公孫將軍的武力值,整個人古怪陰沉,可不是個好對付的。
在場除了公孫化和羽鶴外,其餘人迅速起身迎接。
「在開會呢,來了也不通傳一聲。」公孫化說著責備的話,語氣卻格外平淡,似乎早有預料公孫長卿會來上京。
「我好歹也是中將,又是二軍隊的領袖,你們開會我有權旁聽吧?」
呂木棲推著公孫長卿,一路往裡走。
所有人自覺往旁邊退了一個位置,原本坐在公孫化左手邊的司空光豪去到了羽鶴的右手邊。
公孫長卿的輪椅,停在了原來司空光豪的位置,呂木棲就坐他左手邊。
公孫長卿雙手交疊搭在腿上,漾起漫不經心的笑,「剛才聊什麼呢?你們繼續。」
羽鶴表情放蕩邪魅,酷似紈絝子弟,「公孫中將,我們正在說你呢。」
此話一出,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確實是在談論公孫長卿不錯,可實際上半句好話都沒說,羽鶴是怎麼敢當著本人的面這麼坦蕩地講出來的?
「哦?」公孫長卿饒有興致地挑了挑眉,「說我什麼了?」
羽鶴一手撐在椅子扶手上,支著腦袋,「猜測你試探完魔仙堡之後什麼時候會到上京來。還沒探討出個所以然呢,沒想到你已經到了。」
劉海之下,血紅色的眼眸睨向羽鶴,泛起一抹寒光。
偶爾公孫長卿還挺喜歡羽鶴的性子的,跟他很像,這裡二十幾號人,估計也就羽鶴敢這麼同他說話了。
不過,他還是更喜歡不可一世的感覺。
不喜歡別人某方面和他相似呢。
這個羽鶴,是不能留了!
察覺到公孫長卿的殺意,公孫化掃了眼身旁的羽鶴,威嚴地呵斥道:「羽鶴,不准無禮。」
「是。」羽鶴撇撇嘴,散漫地坐在那裡,不出聲了。
公孫化瞧向自己的侄子,不咸不淡地吐出一句:「長卿,羽鶴是我的人,說話向來沒個分寸,你不會計較吧?」
明擺著,是讓他不要想著動羽鶴一根毫毛,公孫長卿扯了扯唇角,「當然,我也不是那么小氣的人。」
羽鶴得意的嘴臉很氣人,但是有公孫化壓著,公孫長卿沒法耐他如何。
沒關係,明的不行,那就來陰的。
他可最擅長玩陰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