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局上,一枚籌碼被沈行之修長的手指轉動在指間,流暢的動作配上修長的手指極具觀賞性。
見一直沒人再敢上前與他對賭,沈行之輕嗤一聲無趣,便起身離開了。
其餘人見沈行之這尊瘟神終於走了,都紛紛舒口氣,賭局上又重新活絡起來。
臨出賭室的門時,迎面和一人碰面上。
而這人,正是吳瑕。
吳瑕一身藍白相間的燕尾禮服,左肩佩戴勳章,給人一種莊嚴穩重的氣質。
面對迎面而來的沈行之,吳瑕倒是溫潤開口留人道:「久仰大名,催眠師。」
畢竟在隕核被攔截一事中,吳瑕所調查出的蛛絲馬跡種種指向黑街中這位,名不經傳的神秘催眠師。
對於吳瑕的突然開口,沈行之倒是不慌不忙,回應道:「閣下說笑了,在下不過一介微不足道之人,實在稱不上大名二字。」
吳瑕見沈行之如此謙卑,開口道:「是嗎?那閣下可真是謙虛,明明在我眼裡,閣下可是在悶聲做大事,背後掌控一切的作風呢。」
對於吳瑕的試圖,沈行之毫不在意,裝傻道:「抱歉,我不知道閣下你在說什麼。」
見絲毫不接招的沈行之無動於衷,吳瑕也不打算再和他多廢口舌,離開時與沈行之擦肩而過間,吳瑕說道:「不急,我早晚會揭下你的假面。」
沈行之只是微微頷首,並沒有接吳瑕的話。
兩人一陣短暫交鋒後,一切又歸為平靜。
隨著廣播的響起,拍賣會開始了。
「一百萬拍賣幣一次,一百萬拍賣幣兩次,一百萬拍賣幣三次,好,成交!」
拍賣師一錘下去砸響按鈴。
「恭喜13號先生拍下這位國際嫩模。」
拍賣會上,面下坐了一排排的人,特殊的貴客則坐在二樓的尊貴的包間內。
話落,拍賣師拍拍手,很快有人將場上身材婀娜,面容絕色的女人帶了下去。
女人似乎已經接受自己被拍賣的現實,臉上毫無血色,麻木地被帶下了場。
拍賣師清清嗓子,開口道:「接下來要上場的是,壓軸的人體貨物,我保證各位不會失望。」
在眾人期盼好奇的眼神中,一隻與先前一般無二,蓋著紅布的鐵籠緩緩從台下升了上來。
「各位,請上眼。」
紅布被拍賣師扯下,在鐵籠里盤腿坐的我完全暴露在眾人視線里。
上座包間內的沈行之見我終於出場,手中的籌碼被他拋起,最後直接落入一旁的盛有香檳的酒杯中。
籌碼落入杯中,濺起輕微的波瀾水花,但很快,籌碼落入杯底,再也掀不起任何波瀾。
而另一間上座包間內,吳瑕旁邊的吳悠也在,當她看到我時,美眸驚奇的揪著吳瑕的衣服,說道:「哥哥,你快看,她不是在白家宴會上那個變異體嗎?」
很顯然,這位大小姐竟然記住了我的存在。
吳瑕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自然看到了讓他感到有些熟悉的我。
他本身就對這場拍賣會不感興趣,之所以會帶著妹妹來到這裡,主要還是吳悠想來,因為她聽說這場拍賣會上有特殊神秘的壓軸貨物,她便想來看看眼,令她沒想到的是,這所謂的壓軸貨物,竟然還是她有過一面的變異體喪屍。
他看著我,目光深沉若有所思。
並不是想像中更加絕色的美人,或者是奇形怪狀能夠滿足有些人獵奇想法的奇怪生物人體,而只是一個看起來毫無特色,只能說得上是小家碧玉的普通少女,這對他們來說失望有點大。
畢竟拍賣會在舉行之前,曾多次宣傳壓軸貨物的神秘性。
心中的期望落空,對此有人不滿地起鬨道:「這是壓軸貨物?你耍我呢?」
「這怎麼看都是毫不起眼的丫頭片子,先前的宣傳都是噱頭嗎?」
「沒意思,消耗熱情。」
面對眾人的不滿聲討,拍賣師面不改色,面帶笑容的說道:「請各位稍安勿躁,既然她能作為本行的壓軸貨物,自然是不可能會是表面上這麼普通。」
「還請諸位安靜下來,我將會為各位展示,此次壓軸貨物的特別之處。」
拍賣師的一陣安撫過後,眾人很快恢復平靜,一個個都看向台上,看看拍賣師究竟會說出個什麼花來。
鐵籠門被打開,我被拍賣師扯著雙手鐐銬上的鎖鏈拽了出來。
縱使我心中驚濤駭浪的心理活動已經抵達巔峰,但我面上還是裝出一副面無表情的神色。
拍賣師扯著我的鎖鏈往前提,開口道:「想必諸位身邊定是不缺異能者的保護吧,我斗膽問一句,各位身邊是否擁有飛行能力的異能者。」
場下竊竊私語聲漸起,卻無一人回答上拍賣師的問題。
拍賣師說道:「看諸位的反應,想必是沒有的吧。」
「既然如此,我也不賣關子了,我手上這位,可是擁有飛行能力的異能者!」
「光嘴皮子說說諸位肯定不信,接下來我就給諸位展示一下,她隱藏在身體裡的翅膀。」
拍賣師話落,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勢必要看看是真是假。
我被拍賣師扯著手上的鎖鏈往後一拽,雖然極不情願,但還是配合他的話展開隱藏在體內的骨翼。
龐大的骨翼幾乎占據整個台場,台下的人們目瞪口呆地看著發生在他們眼前的場景。
「好奇特的骨頭翅膀,這真的能飛起來嗎?」
「這是變異型飛行異能嗎?簡直是第一次見。」
拍賣師滿意的看著台下人的反應,開口道:「如何諸位,可還開眼?」
「而且這對展示出來的翅膀,可是很堅硬的。」
在拍賣師的示意下,台下有人手持斧子上場,對著我一旁的骨翼就砍了下去,接連幾斧頭下去,斧頭刀刃都砍卷刃了,而我的骨翼依舊毫髮無損。
拍賣師激動地哄抬氣氛道:「如何!這樣一個既能飛又能當肉盾還能暖床的貨物,各位可還滿意。」
全場瞬間沸騰起來,一個個開始瘋狂叫價。
而我在他們一聲聲的加價中,越來越感到憋屈。
我詛咒這艘船早晚得沉!
太憋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