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著內伽爾回房時,顏肆總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似乎內伽爾每次外出回來後,身上都不可避免地存在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雖然很好奇內伽爾每次外出都幹了什麼,但這畢竟是人家私事,所以顏肆硬生生抑制住了內心的好奇。
跟血沾邊的事,也不會是什麼好事。
於是將內伽爾送回他房間後,解決兩兄弟之間的衝突後,顏肆便想著告別回自己房間,將自己這段時間積攢的精神力注入隕核。
但內伽爾拉住顏肆的手,語氣似乎帶著落寞地說道:「你不是想聽我這次外出的事情嗎?我還沒訴說呢,你就要急著離開嗎?」
顏肆:......
那只是為了吸引你的注意,緩和當時你們兩兄弟之間緊張氣氛的客套話啊!
但畢竟是自己挖的坑,於是顏肆反握內伽爾的手,說道:「好啊,快和我說說這次外出有沒有遇到什麼趣事。」
內伽爾笑著,拉著顏肆的手進入房間。
「當然,你肯定猜不到克洛德大長老的鬍子有多長。」
兩個小時的講述,顏肆算是知道此次內伽爾外出,是參加了埃爾羅伊和克洛德兩大族召開的家族會議,無非不就是催婚催生育,壯大加斯特列一族之類的。
雖然聽內伽爾是這麼說,但顏肆總覺得內伽爾肯定瞞了自己什麼,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告訴顏肆,內伽爾口中的那場會議過程絕對不平靜。
臨近黃昏,不知不覺已經和內伽爾聊了兩個小時,顏肆才後知後覺起來,差點忘了時間。
於是顏肆便準備告別內伽爾,聽到顏肆的請求後,內伽爾點頭應下,便起身朝座位上的顏肆額頭印下一吻。
在顏肆怔愣間,便聽到內伽爾說道:「離別吻,是兩人暫時離別後再相遇的禮節。」
顏肆稀里糊塗地離開內伽爾的房間後,不禁感慨西方的奇怪禮節是真多,她只知道個吻手禮,貼面禮,現在知識又增加了,又多了個離別吻。
摸著自己的額頭,顏肆迷迷糊糊的回到自己房間。
但顏肆沒想到的是,在她的房間裡存在個巨大的驚喜。
剛進入房間關上門,顏肆就看到索爾達斯躺在自己床上,察覺到開門的動靜後,他還側過身看向顏肆,領口微張,露出一小部分胸膛,雙眸中滿滿狡黠笑意地看向顏肆。
顏肆:.......
額滴個親娘。
這不是驚喜,這是妥妥的驚嚇啊!
看到顏肆呆愣在門口,索爾達斯以為是自己魅力不夠,還再次朝顏肆拋了個媚眼,暗示性滿滿。
顏肆:......
想自戳雙目。
不要用內伽爾那張臉做這麼騷里騷氣的動作啊!
見顏肆依舊是面無表情的呆愣著,索爾達斯以為顏肆是真的心智堅定,剛想對她刮目相看,就發現她快步朝自己走來。
對此,索爾達斯嘴角扯起不屑的笑,本以為內伽爾找到的新娘和以前那些勾勾手指就自己爬過來的女人不一樣,沒想到是他高看她了。
看著越來越近的顏肆,索爾達斯不禁在心中想道:內伽爾,你的眼光也不過如此。
但下一秒,他就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是顏肆一把將他拉到床邊,索爾達斯撩起眼前凌亂的發,笑道:「喂,也不用這麼猴急吧,我不喜歡這麼.....」
但顏肆沒有給他繼續說下去的機會,快速用床邊的被子把索爾達斯卷到裡面,從床的這頭卷到那頭,直到那條被子被卷完,索爾達斯被嚴嚴實實卷在被子中,只露出一個腦袋,宛如一隻春卷。
面對突然發生的事情,索爾達斯懵懵的,錯愕道:「喂,你在幹什麼,我髮型都亂了。」
顏肆依舊面無表情,絲毫沒有開口解答索爾達斯疑惑的想法。
將索爾達斯卷好後,顏肆便將其扛起,快步走到門口後打開房門。
在索爾達斯不明所以的神色中,隨著顏肆的一句「走你」,索爾達斯便被顏肆扔出門外,然後砰的一聲,顏肆重重關上房門反鎖。
看著無情被關上的門,索爾達斯依舊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啊?」
索爾達斯發出一聲靈魂的疑惑。
隨後被包裹在被中的索爾達斯像一隻毛毛蟲一樣,扭動著被子企圖從中掙脫出來。
因為是黃昏,已經臨近黑夜,陸陸續續便有家僕女僕醒來,開始照料打掃城堡。
所以當一位女僕手拿掃帚,打掃來到這條走廊時,看到的便是裹在被子中,宛如一條毛毛蟲扭動的索爾達斯。
兩兩相望,唯余驚恐。
女僕連忙低下頭,驚恐地說道:「索,索爾達斯大人,請,請問是否需要.....」
「滾。」
索爾達斯沉下臉色,冷聲道。
一聲滾就好像是對女僕的赦令,於是她頭也不回地跑開了。
索爾達斯也是終於從被子的束縛中掙脫了出來,他整理著自己凌亂的頭髮,看向那緊閉的房門也是頗為神色複雜。
「什麼嘛,我都這樣了,她還不那樣,這個東方女人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而此刻房間內的顏肆手握隕核,正往其裡面注入精神力。
注入精神力的同時,顏肆也有點心不在焉的。
畢竟索爾達斯的樣貌和內伽爾一模一樣,想到剛剛索爾達斯騷里騷氣的動作,顏肆不禁腦補內伽爾做這些動作的畫面,差點沒讓她破功。
如果內伽爾真的做了這些動作,那也是嘴角擒著淡淡的笑,一雙紅眸柔情似水,微敞的衣領,朝她做出邀請的動作。
對比索爾達斯的話,內伽爾就是去騷加色版。
想到這,顏肆連忙清空腦中的幻想,真是冒犯冒犯。
罪過罪過啊。
顏肆懺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