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對它做什麼?」
顏肆抓住齊郁企圖動刀子的那隻手腕,一臉不善的盯著齊郁道。
齊郁手下用力,發現抓住他的這隻白嫩小手看似柔弱,卻有著不可撼動的力量。
但齊郁並不想和顏肆過多解釋,被顏肆抓住的那隻手一松,匕首掉落,由另一隻手接住。
然後齊郁快速出手,在顏肆驚詫的眼神中,一刀劃開蚌殼內他鎖定的軟肉,一時間,柔軟的蚌肉被深深劃開,從中流出絲絲血跡,露出隱藏在軟肉中隕核的一角。
齊郁眼疾手快,一把掏出那顆隕核,防止正在癒合的軟肉再次把隕核埋沒起來。
顏肆清楚地看到齊郁手中的那塊石頭,這玩意好像隕核?
蚌殼內的軟肉此刻已經慢慢癒合,齊郁將手中隕核塞進口袋裡,將匕首收回道:「現在可以放手了嗎?」
看著重新完好如初的變異珍珠蚌,顏肆一臉複雜地放開齊郁的手腕,問道:「這是隕核?」
齊郁拿出蚌殼內的兩個支撐物,支撐物從他的手中重新演變,重新變成剛開始的那隻小鐵片。
支撐物一拿出,那蚌口就啪的一身猛然合上。
他聽到顏肆這麼問,倒是別樣的看了她一眼,倒是沒想到顏肆會知道隕核這種東西。
「與你無關。」
但齊郁對於顏肆能認出隕核這件事並不感興趣,只要她不出手搶奪自己手中的隕核,齊郁就不會與顏肆起衝突。
見齊郁走開,顏肆蹲下身查看變異珍珠蚌的情況,對於它曾經做出的種種行為,顏肆雖然不理解,但還是嘗試地與面前的變異珍珠蚌交流道:「你還好嗎?能告訴我你做這些的目的是什麼?」
變異珍珠蚌原本緊閉的蚌口在聽到顏肆的詢問後,竟然微微張開口。
隨後顏肆的腦海中,響起了那日聽到的慈愛女聲。
「請照顧好我的孩子,待它誕生後,請帶它回到南海的族群。」
顏肆:???
啊?孩子?什麼孩子?哪來的孩子?
就在顏肆一臉茫然時,身後傳來一陣雜亂的聲響,一陣夾雜著雨滴的狂風襲來,砸在顏肆的背上。
對此,顏肆更加茫然地轉過身,去查看身後的情況。
只見,一身狼狽的時若一嘴角噙血,衣服破破爛爛,在破口處有著密密麻麻的細小傷口,他的髮絲凌亂得被雨水打濕,濕答答地貼在額間。
時若一捂著嘀嗒流血的胳膊,怒視面前拔刀的齊郁,憤然道:「那是我的獵物,你們這群無恥小人!」
齊郁蹙眉地看著面前傷痕累累的時若一,心中又給臨也打上沒用的標籤。
連個人都攔不住,也是相對無用了。
在剛見到時若一的第一眼,顏肆就覺得他莫名的眼熟,直到她瞄到時若一那纖細的小腰,才猛然想起,這不是那天和沈行之做交易,那晚出現在他房間裡的人嗎?
雖然顏肆沒有記住他的臉,但他那纖細柔軟的腰肢卻讓顏肆格外的印象深刻。
就在顏肆剛想起時若一是誰時,在他狼狽不堪的身後,突然出現一張讓顏肆無法忘懷的臉。
是他!那個讓顏肆恨得牙痒痒的,騷貨狐狸精!臨也!
臨也抬手,霎時間尖利的藤蔓直衝時若一的後背而去,勢有一種要把時若一捅個對穿的架勢。
察覺到身後的危險,時若一下意識轉身,就見那尖厲的藤蔓直衝自己而來,一瞬間瞳孔驟縮,渾身僵硬發冷。
眼看就要得手,那尖厲的藤蔓就要穿透就在時若一的胸膛,臨也剛露出勢在必得的表情就瞬間僵在原地。
就在那千鈞一髮之際,臨也渾身僵硬,那一條粗重尖厲的藤蔓堪堪停在時若一的胸口前。
時若一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意識到自己得救後迅速反應,連著後退數步,遠離那條差點要了自己小命的致命藤蔓。
時若一退至變異珍珠蚌旁,才發現旁邊還站著顏肆這一號人物。
看著顏肆的臉,他記得顏肆,是當初他花了三顆高級精神系晶石,才從沈行之的允許下見到的人。
此刻顏肆發動精神控制,雙眸充斥血色,她清晰的感知到,這次施展的精神控制比以往更加得心應手了。
齊郁看著一動不動的臨也,剛想開口詢問,他就看見臨也抬起手,狠狠朝自己臉扇了一巴掌。
齊郁:?
時若一:?
顏肆抬腳,身形一動,眨眼間就出現在臨也面前。
原本臨也很快意識到自己被精神控制住,剛剛他還在試圖衝破顏肆的精神控制時,就見眼前突然出現一道身影,在臨也錯愕的瞪大眼睛中,顏肆直接一拳頭招呼在臨也的臉上。
顏肆這一拳,直接打得臨也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後倒去,然後徑直倒在滿是泥濘的土地上。
這一切發生的很快,驚的時若一發出一聲驚訝的「啊?」
時若一微張著口表示震驚,像一隻錯愕的小貓。
剛剛發生的一切,都被齊郁看在眼裡,剛剛他明明有可以阻止顏肆對臨也的暴行,但他卻沒有阻止,反正他也早想痛扁一頓臨也,礙於組織不許內鬥的規定,所以他只能將這份想法壓在心裡。
既然眼下有人能替他痛扁一頓臨也,他何樂而不為。
臨也臉頰紅腫,隨後顏肆一腳踩上他的胸口,彎腰看著地上狼狽的臨也道:「喲,我們又見面了,你個騷貨抖M。」
臨也看著眼前的顏肆先是一愣,想起腦中一個個的所有人,最終和記憶中那個眼睛無神,打穿三處致命點的少女重合。
眼前的少女和記憶中她有著很大的差別,比起剛見到她時更傾向喪屍變異體的模樣,現在的她眼睛靈動,不再無神,膚色正常,明顯就像個活生生的人類。
因為被顏肆精神控制住,臨也不能有所動作,只能張嘴說騷話道:「是你啊我的甜心,我記得你,離別這麼長時間我簡直想死你了。」
臨也小嘴一張,騷話張口就來。
對此顏肆表面笑嘻嘻,內心麻麻批。
果然,臨也還是這個騷味,一點沒變。
還是讓人感到無比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