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
人群中傳出一聲質疑。
我透過層層人群,目光精準的看見發出這聲質疑的人。
對此我雙手環臂,擺手道:「對,就我,怎麼不服?」
我這番話欠揍程度拉滿,直接點燃人群的氣憤不滿,一個個嘴裡高呼著不服並且夾雜著辱罵,往我這邊烏泱泱的靠攏過來。
周圍的警衛見勢頭不妙,連忙圍成一個圈,把我和柳卿護在圈裡。
最終還是柳卿舉槍朝天砰砰打了兩槍,一聲厲呵安靜過後,吵吵嚷嚷的人群才漸漸平息下來。
畢竟柳卿在黑街的威望值還是很高的。
「再敢鬧事,後果自負!」
柳卿這句話落,被我精神控制住的王戈不耐的開口道:「柳卿,你個賤皮子,是不是你對老子做了什麼?老子現在根本動不了。」
這時我撥開面前防護的警衛,面對眾人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的顏色,絲毫不懼的出口道:「我再說一遍,黑街新規是我定的,讓你們離開黑街也是我的命令,你們不服也得給我憋著,認清自己的身份,想清楚誰才是黑街真正的主人。」
說著,我直直地看向面前的王戈,冷冷地開口道:「還有某些人真是拎不清自己的處境和身份,不過是一介依靠黑街的老鼠,在主人家住的久了,還真把黑街當成自己的地盤了?」
我這番話點的就是王戈,他滿臉的憤怒,眼神如刀般陰鷙地盯著我。
王戈看著面前只有十來個的警衛,想想自己身後的一大幫兄弟,他心底頓時萌生出個大膽的想法。
王戈帶動周圍人的情緒道:「兄弟們聽我說,不如我們一起上,殺了他們抓住那個小娘們,擒賊先擒王,這樣我們就能拿下黑街,自己掌控黑街,還用得著憋屈的聽這麼個......」
王戈帶頭的話還沒說完,聲音就因為恐懼戛然而止,他眼睛瞪大得仿佛要突出了,額間有細汗流出,因為他發現,自己拿著槍的手不自覺地移動,最終將槍口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周圍的人見狀一片譁然,不明白王戈為什麼要把槍口對準自己。
「王,王哥你這樣幹什麼,怎麼把槍對著自己啊。」
「就是啊,你怎麼了王哥,快把槍放下。」
聽著周圍人的話,王戈心中不禁怒罵道:你以為是老子想要把槍對著自己嗎?老子這是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
而周圍也有人注意到我的動作,他們只見我手作槍狀,抬手指在自己的太陽穴。
面具下,我眼中血色涌動,張嘴輕啟。
「砰。」
隨著我的聲音響起,一聲槍響也緊跟其後響起。
一時間,人群寂靜,他們驚駭地看著自己把自己爆頭,倒地死亡的王戈。
立威第一步,殺雞儆猴。
隨後,眾人更加驚恐的發現,凡是不服新規的,參與暴亂的,他們自己的身體都不受控制的,將手中的利器對準了自己。
手中沒槍沒刀的,也是將手掐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面具下,因為大規模使用精神控制,我的眼眸已經徹底變成了血色。
隨後,我的聲音清晰地傳入每一個人腦海中。
「服從者,可活。」
死亡的威脅離眾人越來越近,在莫大的恐懼之下,終有人抵不住死亡的恐懼,顫抖著聲音開口求饒道:「我服從我服從!我不會在黑街逗留,我馬上離開。」
隨後此起彼伏的求饒聲響起,他們這下算是見識到我的手段,能夠如此大規模使用精神控制,他們認為我必定是個高級精神系異能者。
高級精神系異能者,可遇不可求,算他們踢到鐵板了。
我見他們紛紛屈服,便收回對他們的精神控制。
在我收回精神控制的瞬間,眾人紛紛卸力,有的在原地劫後餘生的大口喘氣,有的已經互相攙扶著往黑街大門口跑去。
簡直待不下去了,反正黑街不止這一條,大不了去別的黑街混去,再待下去恐怕小命都要丟在這條黑街了。
看著逐漸鳥獸散的眾人,我眉頭一皺,對著身後的警衛隊長說:「麻煩你們繼續工作了,這樣以來應該會輕鬆很多。」
警衛隊長對我恭敬道:「您放心,我們肯定完美完成任務。」
我點點頭,便和柳卿離開了此地。
看著我離去的背影,一個小警衛湊上前來,對著警衛隊長說道:「隊長,我承認這新上任的掌權者有點實力,但她頒布的那些規定真的適用黑街嗎?」
對此,警衛隊長一巴掌拍在小警衛的後腦勺上,教訓道:「干你的活去,上頭人的心思你別琢磨,記住好好幹活,在黑街才能吃上一口飯。」
這一巴掌拍得小警員齜牙咧嘴,也不敢再多說,閉緊嘴巴去和隊友收拾地上王戈的屍體去了。
我強撐著身體走著,察覺到周圍沒有別人,只有柳卿時。
我整個人仿佛被掏空般搖搖欲墜,渾身虛弱地扶著牆面才堪堪站穩。
沒有了,真的沒有了。
剛剛那波大規模精神控制幾乎耗光了我所有的精神力。
柳卿上前攙扶住我,蹙眉擔憂道:「你太胡來了,只需要略微控制帶頭挑事的王戈就可以,沒必要如此大規模地使用精神控制,這對你的損耗來說太大了。」
我強撐笑著,嘴硬道:「這樣才更有威懾力嘛,告訴他們我不好惹,而且我的精神力恢復很快,別看我現在很虛,不出半天我就又生龍活虎給你看。」
柳卿嚴肅地看著我,在我的腦門上彈個腦瓜崩,說道:「貧嘴。」
我嘻嘻笑著,怕柳卿接著又念叨我,忙轉移話題道:「對了柳卿姐,我又想到一個新點子,回辦公室後我和你說一下。」
柳卿無奈的嘆口氣,說道:「好吧,不過還是等你先恢復過來再說,不急於這一時。」
我點點頭,默認了柳卿的建議。
畢竟如果我不默認的話,柳卿也會讓我「自願」默認。
接下來的四天裡,黑街改造計劃有條不紊地進行著,許是那天立威過於深入人心,倒是沒再有人鬧事。
而我在忙碌的同時,也熱衷於給沈二打騷擾電話。
而我打騷擾電話的目的,就是暗示沈二不要將隕核的那種激活方法公布於眾。
但我的每次暗示都被沈二搪塞過去,他既沒有明確地說會保密,也沒有說可能會公布出去。
都這種情況了,對於我的一遍遍騷擾電話他明明可以不接聽,但他偏偏就是一個不落,似乎很享受和我在電話里的各種極限拉扯。
看著手中已經陷入忙音的電話,再聯想到隕核的那種激活方法,我微妙地感覺到沈二他好像沒憋什麼好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