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琪就是幹這行的,是不是富家子弟,看穿著打扮跟身上長的肉就知道。
「錯不了,前天還綁了一個,然後將他們全部提溜出來,各種毆打羞辱不說,還餵他們吃豬食,趴地上學狗叫輪流鑽胯,不服的就打個半死。」
她把深山周邊都摸透了,那幫人昨天拉了不少物資回來,看樣子都是好東西,但城裡昨天並沒有發生大規模暴動。
出去多少人,回來多少人,時間沒超過三個小時。
絕對是勒索綁架,只是他們並沒有帶人質出去,被撕票的可能性很大。
姜寧沉思,難道容三少是被他們綁架的?
她將容三少的長相,身高,打扮及髮型說了出來,「你見過他嗎?」
丁琪仔細回憶著,「穿拖鞋?」
「沒錯。」拖鞋是容三少的標誌。
巧了不是,丁琪還真的見過。
「這幫人吃飽喝足,就以羞辱被綁者為樂,你說的這個人桀驁不馴,非但不配合遊戲還敢反抗,差點沒把為首的蛋給踹碎了,被他們打的滿身鮮血,要不是有人及時出來阻攔,估計當場就被斃了。」
受傷很嚴重,能不能活得看命。
姜寧萬萬沒想到,容老爺發動勢力將鳳城翻過來了,卻沒有任何容三少的消息。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你們等等。」姜寧將霍翊深叫到一旁。
兩人走到角落,霍翊深蹙眉,「你想要參加?」
到底是想救容三少,還是放不下張超陸雨他們?
姜寧實話實說,「容三少是自己作死,我並不想救他,但容家手裡有我想要的東西。」
霍翊深盯著她,「你想要直升機?」
沒錯,姜寧很想要。
比起板塊大碰撞,永夜霧霾酸雨什麼的,簡直弱爆了。
高山崩塌,板塊碎裂,桑田變成滄海,他們靠什麼棲息求生?
空間有遊輪不假,可大碰撞會引發海嘯,再龐大的遊輪都是紙折的。
只有在天上飛,才能看清板塊碰撞的全貌,第一時間找到安全的避難地。
靠著之前囤積的裝備,現在是能活得好,可是將來呢?
霍翊深考慮良久,「你在家陪著豆豆跟可樂,由我去就行。」
姜寧不答應,「如果真的參加行動,少不了要可樂幫忙。」
夜視鏡有距離受制,而狗子在夜裡視如白晝,更別說它過人的聽覺跟嗅覺。
想要活得久,總得要拼一下的。
想到自己經歷過的板塊大碰撞,霍翊深最後還是答應下來。
姜寧跟丁琪談,「剛才我問的那人,其實就是被綁架的容家三少,容家已經發出賞金令,誰要能平安救出他兒子,就能得到1萬斤糧食。」
丁琪知道這事,當時還跟鄭偉麗等人開玩笑,說要是能把容三少救出來,這輩子都不用愁了。
1萬斤糧食,引得各路能人盡出。
丁琪只是說說而已,當時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吃黑事上,沒想到瞎貓碰到死耗子。
如果把他救出來,還能額外得到1萬斤糧食,這一票更值得拼了。
姜寧開出條件,「糧食不好保存,拿了反而容易成為別人眼中的肥肉,由我來談具體跟容家要什麼。」
丁琪沒意見,救容三少本來就是順帶的,救不出來對她也沒有損失。
她可以跟容家談條件,吃黑的物資也按人頭平分,畢竟有兩人加入,勝算又提升了不少。
張超陸雨走過來,將姜寧拉到旁邊,「阿寧,這事是我們考慮不周,不該拉你們下水的。你跟深哥什麼都不缺,沒必要去冒這個險。」
無論過去還是現在,她給的幫助已經夠多了。
看出兩人有心理壓力,姜寧微笑道:「你們怎麼知道我什麼都不缺?永夜不知要持續多久,沒有補光設備無法種糧食。
富人區有消息渠道,聽說後面還有不同的災難,指不定哪天別墅就沒法住了,我們也得為將來打算。
我也不瞞你們,這次冒著性命危險加入,是因為容家有我想要的東西,你們沒必要有負擔。」
論口才,兩人壓根不是姜寧的對手,於是就這樣決定了。
姜寧沒找其他理由,直接上門慰問容老爺。
關叔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馬上安排她到書房,自己則在外面守著。
姜寧開門見山,「如果能把三少救出來,我不要1萬斤糧食,而是要您家天台上的東西。」
這是容老爺萬萬沒想到的,頓時將他氣笑了,「姜小姐真是好大的胃口!」
姜寧也不掩飾,「以您的本事,即使沒了這架,也能弄架新的回來,可三少卻只有一個,他要是沒了,那就永遠都沒了。」
也就是癟犢子不在,否則容老爺打爆他的狗頭。
敗家玩意,他哪裡值一架直升機,連螺旋槳都不值!
可容老爺最終還是答應了,必須要活的。
姜寧不止要飛機,還跟他要100噸航空燃油。
如果沒油,要飛機有什麼用?
容老爺差點吐血,這兒子他不要了!
別讓他看到癟犢子喘氣,否則非得亂棍捶死不可。
「行!」容老爺一下子老了十多歲。
姜寧再次張口,「另外……」
「你還要什麼?」容老爺真的生氣了,「做人得知足,胃口別太大了!」
姜寧微笑,「容老爺,這是你情我願的交易,我們拿命去救三少,會死多少人誰也不清楚,您要是覺得不划算,完全可以就此作罷。」
容老爺腦殼疼,「還有什麼要求,你說!」
「請您按照綁匪的要求,準備他們要的物資。」
容老爺差點腦溢血,「你什麼意思?」
「聲東擊西。」姜寧說出計劃,「你們容家出了內鬼,此人知道您跟鳳城官方的關係,卻還敢如此囂張綁架,可見他們的勢力不容小覷。
您佯裝交易,只要有本事不被他們發現貓膩,你就是將糧食換成沙石頭都無所謂。
只要他們出來交易,賊窩的防禦就會降低,救出三少的可能性更高。」
容老爺足足考慮了半個小時,「你知道他們的巢穴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