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誰流出來的不知道，但秦川知道農科所有魚苗，有門路的可以拿出來飼養。
秦川拿物資換的，中間估計倒騰了幾手，真心不便宜。
昨天做的豆腐還有，姜寧打算來個魚頭豆腐煲，再來一鍋酸菜魚。
豆豆很勤快，秦牧在旁邊幫忙。
趁姜寧不注意，他往豆豆口袋裡塞了把朱古力脆果。
零食太多太珍貴，豆豆不想要。
「豆豆，我特意給你留的，家裡還有。」
說著，剝了一顆往她嘴裡放，「甜嗎？」
「嗯。」豆豆朝他微笑，「小牧哥哥，你真好。」
得到她的表揚，秦牧別提多高興，偷偷跟她咬耳朵，「我只給了他們一顆。」
他們，指著的叔叔們孩子。
被特殊對待的豆豆開心，「小牧哥哥，吃完飯我教你打拳。」
「嗯！」秦牧蹲在她身邊，跟著摘菜洗手，「豆豆，水太冷了，我來。」
豆腐魚頭，酸菜魚，蔥爆羊肉。
酸菜是姜寧自己做的，用空間黑土花園種的芥菜，做了滿滿兩大罐儲藏起來，純手工保證沒有腳丫子味。
父子倆不擅長廚藝，喝著濃郁的乳白色魚湯，別提多高興了。
「爸爸，豆豆做的魚頭真好吃。」
秦川糾正兒子，「胡說，明明是你姜姨做的。」
「豆豆煎的魚頭，我幫著切豆腐了。」
「是嘛，你會切豆腐了？我兒子真棒。」
邊吃邊聊，見姜寧皮膚白裡透紅，秦川開口道：「有幾個貴婦找護膚品，你有貨源嗎？」
別說，還真的有，空間堆了不少。
「她們要什麼牌子？」
「管它什麼牌子，有香味沒變質的就行。」
秦川對女人的護膚品不是很懂，但都末世四年了，能找著可以用的就不錯了，別看貴婦嘴上挑剔嫌棄，實則底線一直在降。
前幾個月他賣了瓶大寶出去，一個個嫌得比屎還臭，到最後差點沒互扯頭花薅起來。
只要有貨，他就能高價賣出去。
「我手上有幾瓶，等給你瞧瞧。」
當初在超市掃了不少，寫字樓又收了一波，管她跟豆豆用幾輩子的，現在不賣出去，以後更不好出手了。
「能搞批雨傘嗎？」秦川繼續提要求，「這個最缺，個個都想要。」
前兩年，不少富豪撕去道德的束縛，徹底放飛自我，玩得那叫花樣百出，可很快就有不少得病的。
要是天災以前，治病根本不是問題，可末世哪來的藥呢？
所以，他們很快就學乖了，可還是囤得太晚，現在更是千金難求。
「咳，咳……」
霍翊深還是太年輕，沒想到秦川在飯桌開口跟姜寧要，差點沒被魚刺卡著。
臉有點紅。
秦川瞟他一眼，霍兄弟有點悶啊，害羞什麼啊？倒是姜寧不錯，兩人應該反過來。
姜寧語出驚人，「這個沒有，有都留著自己用啦。」
「咳，哈哈，哈哈哈。」秦川同樣差點嗆著，「弟妹說的是，霍兄弟一看就是厲害的。」
飯桌上的豆豆迷糊，好奇道：「叔叔，你們在說什麼呀？」
這次，霍翊深真嗆著了，幸好吃的是酸菜。
其實還是可以賣的，但估計換不到姜寧想要的東西，想想還是算了。
當是替陸雨張超積福吧。
吃過飯，姜寧從樓上拿了幾瓶護膚品出來，連包裝都沒有拆的，「這是我們以前出去搜物資找到的，你拿出試試，能賣就賣，不行就算了。」
秦川滿口應承，「保證沒問題。」就是坨屎，他都能賣出去。
姜寧還拿了兩條煙下來，「朋友送的，估計保存得不夠好，感覺煙味有點淡了。」
陸雨他們昨天拿過來的，霍翊深不抽菸，再說空間裡囤著不少好貨，沒必要留著過期的。
沒想到有大收穫，秦川高興不已，「你們想要什麼？」
「如果有新鮮的牛羊肉，可以搞點。」
有幾天沒做生意，秦川手痒痒的，將兒子撇在50幢就離開。
下午沒事幹，姜寧尋思著大過年的要不帶小傢伙出去逛逛？
霍翊深沒意見，天災末世中的春節，還是可以體驗一下的。
於是帶上三隻，開著車出去。
哪怕過年也得注意安全，不能跑危險的地方。
幾人去了市政廣場，剛好天氣晴朗，出來遊玩的人還真不少。
這邊有執勤人員巡邏，黑惡分子礙於威懾不敢亂來。
遠遠的，看到兩隻大紅燈籠高高掛在市政廳門口，還貼著祝福的對聯。
官方有安排活動，來慶祝新春佳節——舞龍獅。
龍獅服有點舊，舞龍隊也是臨時湊的，動作遠沒有盛世時的華麗跟驚險，但就是格外吸引眼球。
掌聲不時響起，一張張平時麻木冷漠的臉，逐漸被溫暖浸潤，可笑著笑著就哭了。
豆豆好奇，「哥哥，這是什麼？」
「這叫龍獅，是我們這邊過年的習俗，很多人會舞龍獅慶祝。」
全家過年時，他陪著父母帶著豆豆看過，當時她還騎在他脖子上，只是年紀太小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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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稍微還有點印象，「豆豆，我小的時候爸爸帶我舞過。」
看完舞龍獅，接下來是拍照，被鎖在車裡的狗子嗚嗚嗚……這不公平！
拍了不少照片，秦牧拿出自己的手機，「豆豆，我能跟你拍照嗎？」
「好的呀，小牧哥哥。」
兩人拍了張合照，秦牧連忙把手機藏起來。
廣場還有音樂，居然是老掉牙的新春歌曲，還真有過年那味了。
刻在骨子裡的廣場舞DNA被喚醒，還真不少人聞音起舞，手腳搖擺起來。
姜寧看到一個特別熟悉的影子，走過去輕輕拍了下肩，「鍾奶奶。」
她怎麼也沒想到，鍾奶奶曾經是廣場舞扛把子，擺出來的動作一看就是資深人士。
倒是鍾家另外三人，靦腆地站在旁邊等著。
「小姜。」鍾奶奶沒想到會遇到她，激動地握住她的手，「你這孩子太客氣，我們欠了你的物資，你怎麼反而給得更多。」
真是兩根木頭，千叮嚀萬囑咐，結果抱回來雞兔幼崽跟草藥。
「沒關係的，我們剛好有，不給您也會給別人。」
鍾奶奶嘆氣，枯皺的手緊緊握著她，「阿寧，這些年你對我們關照太多了，我們還不清啊。」
「奶奶，您不用太見外，從錦榮小區出來的也沒幾個了，就當是人跟人之間的緣分吧。」
鍾奶奶天生樂觀，瘦是瘦了點但精神還可以。
更讓她高興的是，鍾平處對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