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烈刃心中,蒼木部落跟單目族有生意上來往,再加上自己是酋長之子,虬牙多少會給點面子。
但是,他哪裡想得到,虬牙連單目族酋長的面子都不怎麼給,又怎麼可能會給他這個蒼木部落酋長之子面子。
當即,烈刃臉上的笑容凝固。
烈刃不敢對虬牙發火,只能惡狠狠看向趙遷,「是男人就別躲在別人身後,站出來,咱們像個男人一樣較量。」
此時此刻,我寧願自己是個女人。
要不然的話,也不可能被白靈拿來當擋箭牌。
趙遷心中苦笑一聲,不過他清楚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畢竟他可是當著烈刃的面,說出來『器大活好』四個字。
興許白靈不明白這四個字的意思,但同為男人的白羽和烈刃一定明白,甚至會以為,白靈已經體驗過了。
念此,趙遷就要走出去,現在他必須要面對烈刃的挑釁。
「不要去。」
白靈卻死死拉住趙遷,搖頭道:「烈刃的實力不弱於我阿哥,你只是一階坦羅,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趙遷笑著說道:「有虬牙在,他傷害不了我。」
說完,他從虬牙身後走出來。
白靈見趙遷執意要出去,為了防止自己阿哥和烈刃突然出手,死死抱住趙遷的一條胳膊,護在趙遷身邊。
而這一幕被烈刃看在眼裡,只覺得自己頭頂綠油油的,心中對趙遷更加怨恨了。
烈刃寒著臉道:「白靈,我很早以前就喜歡你了,只要你願意做我的伴侶,我可以原諒你之前做過的所有事情,並且拋棄我以前的伴侶。」
「在你眼裡女人是什麼?」
白靈沒來得及開口,趙遷就看向烈刃道:「一件貨物?喜歡就留著,不喜歡就扔掉,你現在能為了白靈拋棄以前的伴侶,以後你就會為了其他女人拋棄白靈。」
烈刃聞言一愣,原本他這樣說是為了突出白靈的重要性,沒想到卻被趙遷抓住了話柄。
想了好一會,他解釋道:「你不要血口噴人,白靈跟我以前的伴侶不同,再說了,白靈的阿哥是白羽,要是我拋棄了白靈,白羽也不會放過我。」
趙遷淡然道:「聽你的話,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如果白羽不在了,你就能拋棄白靈了?」
烈刃意識到自己又說錯話了,連忙就要解釋,「不是這樣的,我……」
但是,話說到一半他停了下來,擔心自己又說錯,又被抓住話柄。
「還不如我呢!」
白羽沒想到烈刃這麼快就敗下陣來,只能上前幫忙道:「一個男人最重要的,是要讓自己的女人吃飽,你只是一階坦羅,都沒有白靈的實力強,如何保證我阿妹以後不餓肚子?」
趙遷聞言,順勢把頭靠在白靈肩膀上,故意做出扭捏狀,「既然白靈比我厲害,為什麼不能她養我?」
白羽和烈刃沒想到趙遷會這樣回答,當時就愣住了,很長時間都說不出一個字。
他們覺得趙遷太不要臉了,不配做一個男人。
然而,白靈的感受卻跟兩人截然不同,她看著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趙遷,心中生起了異樣的感覺。
「你不要臉!」
白羽和烈刃被逼得無力反駁,索性說道:「我們也不跟你廢話了,如果你是個男人的話,咱們就利用這三天比拼來一場賭約,你敢不敢?」
趙遷本想說不比的,但想到自己已經參加了第一天和第三天的比拼,索性道:「比倒是可以比,但不能就這樣比。」
烈刃問道:「你想怎樣?」
趙遷說道:「加一點彩頭。」
烈刃直接答應下來,「沒問題。」
趙遷繼續道:「我要是贏了,你以後都不准再糾纏白靈。」
烈刃皺眉問道:「要是我贏了呢?」
趙遷道:「要是你贏了,我離開雷鳴森林。」
反正他本來就是要離開的,所以就算是輸了也不吃虧。
而贏了的話,就當幫白靈解決了麻煩,也算是報答白靈幫他的忙了。
「好!」
烈刃當即點頭,同時露出嘲諷笑容,「真不知道你哪裡的自信,竟敢跟我比,我會讓你意識到,無論是哪個方面,我都碾壓你。」
趙遷聞言,沒有說話,拉著白靈離開了。
等到趙遷三人走遠,烈刃的眼睛浮現出殺人的目光,拳頭緊緊握住。
身為蒼木部落的酋長之子,這還是他第一次受到這麼大的羞辱。
白羽感受到烈刃的憤怒,猶豫說道:「烈刃,這件事都怪我,要是我剛見到他的時候就把他攆走,白靈就不會喜歡他了,所以你要怪就怪我,不要生白靈的氣。」
烈刃深吸一口氣,儘可能擠出一絲笑容,「這不怪你,也不怪白靈,一定是這個男人用花言巧語欺騙了白靈,所以我要用實力讓白靈醒悟過來,只有我才能配得上她。」
白羽道:「這個男人只是一階坦羅,所以後面你輕鬆就能取勝。至於第一場就算了,我聽酋長說,黑山部落這次無論如何都要拿下爾亞預言的機會。」
「不!」
烈刃堅決搖頭,說道:「我可以把預言的機會讓給黑山部落,但三場我都必須贏,我要把這個男人踩在腳下,讓白靈看看他喜歡的人多麼不值一提。」
白羽想了想道:「行吧,我負責跟黑山部落交涉。」
另一邊……
白靈跟著趙遷遠離白羽和烈刃後,連忙著急道:「趙遷,我現在就送你離開,你是不可能贏烈刃的。」
說完,她自責道:「都怪我,我不該拿你當擋箭牌,但我當時實在太生氣了,根本沒想這麼多。」
趙遷笑著問道:「你就這麼對我沒信心?偷偷告訴你,我可是很厲害的。」
白靈苦笑道:「你就別安慰我了,你連翎鷹都不敢坐,怎麼可能很厲害?」
「……」
趙遷一陣無語。
他很想告訴白靈,敢不敢坐翎鷹跟實力沒任何關係,而是跟恐怖恐高有關係。
就在趙遷考慮,要不要說出自己真實實力的時候,一團巨大的篝火突然在空地中心升起,接著一個老者拄著木杖緩緩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