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墨兮玩味的看著趙風雲,這讓趙風雲破有些緊張,一時間竟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你這麼丑,我怎麼會與你開玩笑呢。」華墨兮略帶嫌棄的說道。
趙風雲臉色僵了僵,默默地告訴自己,面前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能打死。
兩人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皇帝的寢宮外,倒也不是華墨兮的面子,而是趙風雲的權勢。
不過這一路走來,該知道華墨兮存在的,也就都知道了。
「皇后娘娘,神醫到了。」通報後,趙風雲帶著華墨兮走進了寢宮。
華墨兮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尊貴中帶著一絲愁緒的女子,甚至還能從其容貌中,找到一絲宴殤的影子。
華墨兮抱拳行禮,頗有些江湖氣的說道:「參見皇后娘娘。」
這樣的行禮方式在皇后面前顯然是不符合規矩的,皇后微微眯起了眼睛,眼神飛快的掃過華墨兮臉上的傷痕,以及那破破爛爛的穿著。
而一旁的趙風雲也皺起了眉頭,有些擔心的看著華墨兮。
華墨兮像是沒有感受到眾人複雜的目光,逕自說道:「聽說皇帝陛下中毒了,是需要我救治嗎?若是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談談條件了。」
「放肆!」皇后身邊的老嬤嬤,聲音尖銳的呵斥了一句。
但華墨兮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繼續說道:「我這人,高興的時候是一個條件,不高興的時候,就又是一個條件了。」這便是明晃晃的警告了。
皇后姓晉名媛殊,稱晉皇后,她輕輕地擺了擺手,示意老嬤嬤閉嘴。
「不知神醫該如何稱呼?」晉皇后對這位神醫的身份十分好奇,畢竟無論她怎樣猜測,也沒想過神醫會是這樣一名帶著滿身傷痕的女子。
「華墨兮。」華墨兮十分坦然的回答道。
晉皇后對這個名字感覺有些熟悉,回憶間猛地想到了一個人,但隨即又搖了搖頭,試探道:「華神醫的名字倒是與華國公府的小姐重名了。」
「小女子運氣不好,正是出身於華國公府,讓娘娘見笑了。」華墨兮這一句話說完,眾人的臉色瞬間就變得更加古怪了。
什麼叫做運氣不好?什麼又叫做見笑了?這華國公府到底是有多遭人嫌棄啊?
「原來真的是華姑娘,本宮倒是孤陋寡聞了,竟不知華姑娘也精通醫術。」晉皇后十分意外,外界傳聞華墨兮不僅醜陋不堪,性格也十分懦弱無能,可從未傳出過,這華姑娘還精通醫術呢。
「娘娘現在知道了,是否要與我做交易了呢?」華墨兮轉回正題,不太想浪費時間。
晉皇后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冷芒,這華墨兮可真是大膽,竟然敢如此對她說話。
「醫者仁心,華姑娘為皇上治療,也敢講條件了。」晉皇后的語氣冷了兩分,看著十分有威嚴的樣子。
華墨兮不為所動,笑著道:「娘娘不用為我的安全擔心,我既然敢講條件,自然有講條件的能力。」
晉皇后微微地皺了皺眉頭,她什麼時候為她擔心過,這人是真的聽不出威脅,還是膽大妄為到什麼都不怕?不過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這姑娘的臉皮都有些厚了。
「自信是好的,那就請華姑娘說出條件吧。」晉皇后出身於北境元帥府,是一名很大氣端莊的女子,她雖然不喜華墨兮的無禮和驕狂,但並沒有與她計較的意思。
華墨兮眼珠轉了轉,想到了一個很好玩的條件,「我有個繼妹,雖然相貌平平,但勝在心靈手巧。」
晉皇后等著華墨兮說下去,華墨兮卻是不說了,晉皇后無奈又無語,卻也只能開口問道:「所以呢?」
「我聽說宮裡倒夜香缺了個宮女,就讓她來吧。」
眾人良久無語,這般的心靈手巧,真是不要也罷。
「你認真的?」晉皇后不確定的問道。
「當然,只要您答應了,我就可以讓皇帝醒過來。」至於醒過來和治癒是不是一個意思,就要仁者見仁了。
「……行,本宮同意了!」晉皇后十分果斷的同意了,和皇帝的性命比起來,一個國公府的姑娘,實在算不得什麼。
華墨兮也不再廢話,直接走到了皇帝面前,取出了幾根金針,打算為皇帝解毒。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名白鬍子御醫忍不住開口道:「皇后娘娘,可否容老臣詢問這位華神醫幾個問題?」
老御醫在說「神醫」二字的時候,咬字格外的清晰。
皇后看向華墨兮,意思是由她來決定。
華墨兮玩味的笑著:「可以啊,問一個問題,我就加一個條件。」
老御醫噎了噎,有些氣惱道:「老夫就是想問一些醫術上的問題,華姑娘何必如此市儈,豈不辱了醫者名聲?」
「你名聲好,你怎麼不為皇帝解毒呢?」華墨兮繼續笑著道,就是這笑容頗有些刺眼,「而且我雖然會醫術,但也未必就是醫者,說不定是個商人呢。」
老御醫臉色發青,一聲呵斥還沒有出口,就被趙風雲打斷了,「華神醫,請您為皇帝解毒吧。」
華墨兮看向趙風雲,語氣幽幽的說道:「我與皇后娘娘的交易是,我讓皇帝醒來,可沒說要為皇帝解毒呀。」
皇后就算是有再好的脾氣,此時也有些繃不住了,「你什麼意思?」
「意思很明顯呀,我們做交易,先救醒皇帝,至於皇帝要不要我為他解毒,就是另外一個交易了。」華墨兮笑著道,「諸位不會以為,那麼區區一個玩笑似的條件,就能夠抵得上皇帝的性命吧?」
眾人無言,短暫的沉默後,還是晉皇后率先開口說道:「請華神醫出手吧。」
金針入穴大概一刻鐘後,皇帝陛下就緩緩睜開了眼睛,眾人立刻圍了過去,神情急切的關心著,倒是華墨兮,悠哉哉的退後了幾步,將空間留給了眾人。
「陛下,您還好嗎?」皇后坐在皇帝陛下的床邊,語氣雖然帶著一絲關切,但並不是十分焦急的樣子。
大宴國的皇帝陛下名為宴元生,最初稱啟元帝,但在啟元八年,也就是大皇子宴殤出生那年,將年號改成了長生,遂稱長生帝。
「朕昏迷了多久,刺客都抓到了嗎?」長生帝醒了醒神,語氣虛弱的問道。
晉皇后看向趙風雲,趙風雲上前一步,將事情大概敘述了一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