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小心的收起房契,站起來說,「我還有很多事要忙,就不在這裡坐了,你們慢慢聊。」說完就準備走。
「村長叔等等,我有個事問您。」古瑜連忙叫住村長。
村長停下腳步,看向古瑜,「小瑜啊,你還有什麼事?」
「我想知道我家那兩塊田如何了?」古瑜笑著回答。
村長啪的一聲,拍了自己的腦袋一下,「瞧我,都忘記跟你們說了。」
他又返回來坐在椅子上,他整天都圍著村子跑,忙得很,很少有時間坐下來歇一會兒,只要有一點時間,他就會坐下來。
「村長別這麼說,您老一天需要做的事情太多,這種小事不記得也很正常。」江青珊齜牙,她都替村長覺得疼。
江青珊注意到村長的嘴巴都起皮了,趕忙進屋沖了一壺茶,給幾人每人各倒了一杯熱茶。
出來時正好聽到村長說,「地里我給你們種植了玉米,已經收到我家倉庫里了,你們哪天有時間就到我家去取,至于田里,你家的那兩塊田還要等個兩天才能騰出人手出來收。」這兩天他的兒子們正在收割自家的田。
「哦,我家那兩塊就不用麻煩古大哥他們了,我們自己來收。」他明天就把二牛叫出來。
「你們能行嗎?」看著古瑜細皮冷肉的,是幹活的料嗎?此刻的村長已經忘了他們剛回來的那幾年,他們家地里的活兒也是自己乾的,只是後來買了下人才沒有繼續下地。
「叔您忘了,我家裡還有一個莊稼把式。」古瑜提醒。
「你們還養著他們一家啊?」村長想起小瑜家裡之前買了一家子的下人,那男的的確是個種地的好手。
「他們在我家裡一直都很勤勉的幹活,沒有白吃白喝。」古瑜笑著反駁道。
「你不錯。」在糧食緊缺的時候,還能養得起下人,的確是個能耐人。
村長把杯子裡的茶水喝光了後,就站了起來,「好了,話說完了,茶也喝了,我得走咯。」
「村長慢走。」古瑜站起來送村長出了院門。
此時江青珊已經到後院看孩子們去了。
古瑜回來坐下,就見魏容一直盯著自己看,他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沒有不妥,覺得這個人真是莫名其妙。
古瑜看向魏容,等著他先開口,場面一時很是安靜,最後還是魏容先開了口。
「你們家生活不錯啊。」他揚了揚手裡的茶杯,「這個茶不錯。」村長嘗不出來這個茶的品質,但是他卻是能嘗出來的。
「還不錯,能過得下去。」古瑜也端起桌子上自己的茶杯嘗了一口。
像他們家這麼有錢,又有本事的人就應該住在大城池裡才對,怎麼會隱居在這麼個窮鄉僻壤的上河村。
魏容只問了這麼一句話,之後就沒有再問了,其實此刻他心裡有很多的疑問,比如這兩口子年紀輕輕為什麼就會有如此高深的內力?師傅是誰?比如村長怎麼對他們那麼的好,隱隱的還帶了些尊敬,也許村長都沒有發覺到這一點,不過,因為他們之間還不熟,不好問出來暫時。
過了半刻鐘後,古瑜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您現在住在哪裡?」
「這裡啊。」魏容指著老房子說。
古瑜默了默,沒想到四哥會同意讓這個人就這麼的住進來。
「他被我打了一頓,逼不得已才讓我住進來的。」魏容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當初他得知還有一個房間沒有住人,立即提出要在這裡住,古南當然不願意,他就把古南教訓了一頓,古南才不情不願的讓他住進來。
「你打他了?」剛才看兩人的一樣,不像是有仇啊,反而還跟熟絡。
「是啊,那小子當時欠收拾。」魏容無所謂的說道。
古瑜站起身來,「來,我們比劃比劃。」他察覺得出來,眼前的人也是有內力的,還很厲害,不過和他相比就差遠了,他不用異能都能打敗這個人,順便幫四哥報仇。
「我不和你打。」魏容懶得站起來,坐在位置上直接說道。
明知道打不過眼前的人,還上前去讓人家虐,這不是活膩歪了嗎。
古瑜無趣的又坐回了椅子上,不再說話。
別人不同意比試,他不能衝上去就把人家暴揍一頓吧,那別人還不說他欺負老人,欺負弱者?
「過幾天我們還會再過來玩的,唉…可惜,本來打算近段時間就搬回來的,現在計劃有變。」
江青珊牽著大寶和二寶從後院出來,後面還跟著楊夢茹和亮亮。
「你們一家可以先搬回來,下人的話就等到房子建起來了,再讓他們搬回來啊。」楊夢茹無聊啊,就想著江青珊早點回來,她們倆也能有個伴。
「嗯…你說的有道理,我們回去和母親商量一下,看她是怎麼個想法。」
她猜想王依苒應該樂意現在就搬回來,不過她已經很久沒有自己做飯吃了,不知道搬過來之後,需要她自己做飯,她還能不能習慣?
「母親?五弟妹說的是王姨娘嗎?」怎麼才半年沒有見面,王姨娘就變成母親了。
「嗯…現在要改叫母親了。」江青珊笑著回答。
見楊夢茹還是一副不解又不知道該怎麼問的樣子,她才接著說,「忘了告訴你們,現在我母親和老宅的父親已經沒有關係了。」
「合離了?」還有這樣的事?
「算是吧,是我母親主動提出來不想和父親繼續過日子的。」她只知道夫妻之間可以說是合離,小妾和丈夫之間分開叫什麼,她就不知道了。
「王姨娘還真是勇氣可嘉。」楊夢茹比了一個很棒的手勢,這還是和江青珊學到的。
「剛開始我也被她的行為嚇到了,不過後來想到母親有個男人跟沒有男人是一樣的,而且還要處處受到男人的掣肘,何不如分開?反正有我和夫君可以照顧她,四嫂,你下回看到我母親,可不能再叫她王姨娘了,不然她會和你拼命的。」
江青珊雖然笑著說,心裡卻想起了王依苒當時得知自己自由以後的哭泣與決絕。
「那應該叫什麼?」叫王姨娘習慣了,她還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
「叫王姨,這樣她聽到絕對會高興。」姨娘真不是個好聽的。
「哦。」楊夢茹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