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怎麼突然冒出這麼多殭屍!」
「這麼多殭屍我們能是對手嗎?」
「張龍老大,咱們怎麼辦?」
「」
這群打手保鏢也慌了。
只有在真正的危險面前,方可見證本色。
很明顯,張龍手下的這批人,就是一群色厲內荏的垃圾而已。
「冷靜,都冷靜!」
張龍自己嚇得腿腳都在哆嗦,除了一個勁的說「冷靜」,他也說不出別的話了。
薛媛嚇得臉色蒼白。
她死死的扯住張龍說道:「老公,你不是說你的手下可以保護咱們嗎?」
「趕緊讓他們去殺殭屍啊!」
張龍艱難的咽了咽口水。
他所說的殺殭屍,殺一點城市周圍的普通殭屍,那當然殺的輕鬆,而且沒有生命危險。
但是眼前這群上百隻殭屍的潮水。
哪裡是城市邊緣的普通殭屍啊!
如果殭屍也有編制。
那這就是一個強化連!
「咕嚕!」
「先先躲起來,你們幾個擋在外面,保護我們的安全!」
張龍嚇得直接退回別墅之中。
留下外面一群嚇得瑟瑟發抖的打手保鏢。
林浩看著這群人的膽小怕死模樣。
他可笑的搖了搖頭。
這一幕可真是諷刺無比。
和之前張龍,薛媛的居高臨下,頤指氣使,不可一世的姿態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群人在人前裝著人高馬大,衣鮮華麗。
結果一遇到危險就露餡了。
在場之中。
唯二沒有慌張的人就是林浩和葉清嵐。
因為他們身經百戰,大大小小的殭屍戰役都參與過。
所以面對這區區百來個殭屍。
林浩可以毫不客氣的說一句狂妄的話。
這些還不夠他塞牙縫的。
「嗷!」
一波殭屍直接衝破了別墅的護欄,朝著裡面踩踏進來。
最外面的這群打手保鏢,艱難的握著斬馬刀,害怕無比的盯著堅硬鎧甲的橄欖球殭屍。
其中一個奮力舉刀劈砍下去。
鏗鏘!
一聲清脆聲音。
斬馬刀沒有破碎橄欖球殭屍的護甲。
相反還把他自己的武器給震碎了!
「臥槽!」
這個打手嚇得虎軀一震,手中被反震的鮮血直流。
其中一個普通殭屍,伸出雙手,毫不客氣的朝著打手的脖子咬下去。
僅僅一瞬間,這個打手的脖子被咬斷,瞬間斃命。
其他的殭屍蜂擁而上,瞬間分食乾淨。
這一幕落在別墅所有人的眼裡。
他們嚇得渾身冒汗,心驚膽顫!
這一刻那些高中生明白了一件事。
張龍口中所謂的「高手」,竟然是這麼的不堪一擊。
更有甚至。
口中已經罵罵咧咧,眼淚橫流起來。
「嗚嗚嗚!張龍這個該死的騙子,薛媛這個該死的表子,我被他們騙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現在還被一群殭屍圍攻!」
「坑死老子了!早知道老子不來這個鬼地方,什麼張龍,什麼地下老大,現在看起來全部都是吹出來的!」
「完了完了!我還不想死啊!我還沒活夠啊!嗚嗚嗚!」
「」
別墅里到處都是痛哭流涕的聲音。
這群人悔恨,辱罵,痛苦,各種哀嚎的聲音不斷。
張龍也是氣的臉色不輕。
因為一旁的薛媛也在驚慌大怒:「張龍,你不是說你能保護我的安全嗎!現在這又算是什麼回事,你拿什麼保護老娘!」
「老娘真是瞎了眼,竟然看上你這個老頭子,以為你真的有本事,沒想到全部是假的!」
「你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想辦法救我出去啊!」
張龍心中怒火狂涌。
他一把勒住薛媛的脖子,竟然將她推了出去。
撲通一下。
薛媛掉入了院子之中。
張龍站在二樓陽台憤怒吼道:「臭表子,我不過是玩玩你而已,玩膩了就扔了,你他媽的還真將自己當個東西了,竟然在老子的頭上作威作福?」
薛媛摔的七葷八素,艱難睜眼看著張龍。
「你,你!」
她渾身疼痛,眼淚不停落下,心中是又悲哀,又痛苦,又絕望,又暴哭。
「救我!求求你們救救我!」
薛媛的周圍三米,有七八隻殭屍正在靠近她。
離他最近的是林浩和葉清嵐。
此刻,薛媛拋棄了所有的尊嚴,滿臉淚痕,悽慘可憐的盯著林浩和葉清嵐。
她呼救說道:「嵐嵐,我對不起你,你是我最好的閨蜜,我不該那樣對你,是我混帳,是我不好!」
「求求你救救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無論是做牛做馬,你打我罵我也好,我都請你原諒我,請你救救我好不好!」
薛媛不斷的求救,但是別墅中所有人害怕,沒有人出手救她。
而且就算有人能夠救她,估計也沒有人會去。
薛媛用她自己的高傲作賤,耗盡了其他人對她最後的一點好感。
「嵐嵐!」
薛媛的呼喊聲可謂是滴滴啼血,哀鳴悲嘆。
聽在人耳朵里,如果不是意志不堅定,恐怕還真的會意志動搖,心生憐憫。
就連一旁的林浩內心有些擔憂。
萬一葉清嵐的憐憫心起來,真的忍不住出手救薛媛的話。
那他是否要阻止葉清嵐呢?
不過,林浩的擔憂沒有成為現實。
因為葉清嵐不僅沒有出手救薛媛,反而是說了這麼一句話。
「媛媛,末世之後,法律和規則需要重建秩序,這是一個強者為尊的時代,並且。」
「這個道理應該是你教我的吧。」
聽到這話,薛媛瞪大眼珠子。
她頓時明白葉清嵐的話語含義是什麼。
葉清嵐這是打算見死不救。
而且,就算葉清嵐殺死薛媛,在這個末日秩序混亂的時代,也沒有人會來追究她的責任。
薛媛頓時瘋了,眼眶血紅。
「葉清嵐,你就是人盡可夫的」
最惡毒的髒話還沒有從薛媛的口中罵出。
一個鐵桶殭屍赫然從後面勒住薛媛雪白的脖子。
下一刻。
一股妖異的花朵迸散在皎潔的月光之下。
薛媛的脖子瞬間被拔下,周圍潮水一般的殭屍將她瞬間分食。
至此,薛媛存在於世間的痕跡。
只剩下地上的一灘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