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請吧。」
身後的門緩緩打開，舒丑遊動著蛇尾挪出一條路。
門外的世界月亮高懸上空，稀疏的雲朵被照得散發出銀色的光芒。
白天見的水池在黑暗下斑駁陸離。
卓嫦緊緊捏住沈木森的手，搖頭：「我不走，我絕對不走，我已經把你當親妹妹看了。」
沈木森用力掰開握緊自己的手，把雲鶴遞給卓嫦。
「如果真的把我當親妹妹，就走。」
沈木森的眼裡閃著微光與深沉。
卓嫦依舊不放手，慕言紅著眼眶，額頭青筋暴起。
儼然一副和舒丑決一死戰的模樣。
沈木森無奈只能側眸看向站在旁邊的齊衡。
齊衡努力忽略女孩灼熱的視線，掩蓋眼底複雜情緒。
極力忍住站在她身邊的衝動。
「帶他們走。」
他深深看了沈木森一眼，終究妥協上前拖住二人往門外拉。
卓嫦邊哭邊掙扎：「齊衡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沈木森平時帶你不薄。」
「大佬，我不走，我絕對不走！」
齊衡手上的力氣加大，推搡間眼尾微紅。
二人的哭喊聲最終隔絕在門外。
沈木森勾唇，果然關鍵時刻還是齊衡靠的住。
她和他說過，如果某一天遇到了無法與之抗衡的敵人，首要規則先保住自己的小命，不用管另外一個人。
這還是她和齊衡第一次遇見說的話，那時候想要他錢又不想帶個麻煩。
廳堂內很昏暗，磚石鋪就的地面又冷又硬。
封皮怪站在舒丑身後，每一隻的眼神都直勾勾盯著沈木森。
細看去他們空洞的眼神夾雜著一絲嗜血的興奮。
蛇尾靈活地纏上沈木森的腳踝，最後包裹她的腰以下的部分，冰冷的觸感令人仿若身入地獄。
舒丑煞有其事的抹了抹眼角壓根不存在的眼淚，緩緩靠近沈木森，臉親密貼上她的臉頰。
上揚的嘴角仿佛要裂到耳後，眼底是藏不住的瘋狂與喜悅。
「到底是我當了這個壞人，讓你們被迫分開。」
沈木森耳邊傳來她妖媚蠱惑的嗓音，側眸看去，舒醜臉上縫合的針腳一覽無遺。
「放心，我會下手輕一點的。」
尖利的指甲順著頭頂滑落至臉頰，勾起沈木森的下巴尖，讓她與自己直視。
舒丑已經迫不及待要換上她那張令自己心動的皮。
看著舒丑驚悚又怪異的臉，沈木森面上無半分膽怯，反而笑出聲。
她問舒丑：「你猜，為什麼我會選著留下來？」
「？」
一把淡藍色的科技機械槍，直接對準舒丑方向，槍口周圍電離子緩緩聚焦。
未等舒丑反應過來，臉突然傳來劇痛讓她一尾巴直接把沈木森甩開。
沈木森的身體被狠狠甩在廳前的承重柱上，臉朝地摔重重在地上，砸出一個淺坑。
「咳咳……」
沈木森喉嚨湧上腥甜，她趴在地上，手抹嘴角，一抹猩紅。
下意識抬頭雙手撐地，強忍腰上的劇痛，伸手去撿旁邊掉落的聚焦槍。
將要碰到的一刻，巨大的蛇尾帶著極其壓迫的重力朝這邊砸來。
地面強烈的震動，沈木森下意識抱頭滾倒安全區域。
未撿起的聚焦槍直接被砸倒報廢，蛇尾的主人絲毫不解氣，再一次砸下用力碾壓散落的零件。
舒丑在摸到自己左臉頰血淋淋的洞的那一刻，妖異的臉上表情變得猙獰。
她惡狠狠的盯著沈木森，恨不得立馬生吞活剝。
於此同時，極度的憤怒下，舒丑的臉再一次發生變異。
縫合的線繃緊「咔咔咔」斷開，從里鑽出酷似章魚爪子的嘴巴，每一條「嘴巴」布滿獠牙。
她身上的臉通通活了過來，貼在尾巴上靈活眨眼，裂開嘴巴笑。
「我——要——你——死，荷荷……」
千面美女蛇說完直接撲向沈木森，血盆大口夾雜著腥風血雨。
身後的封皮怪蜂擁而至。
沈木森想都沒想，拖著受傷的身體往身後電梯跑。
「嗚嗚……嗚」
長在蛇腹的人臉在地面上摩擦發出痛苦尖銳的哭泣聲，所經之地留下一條暗紅的血路。
電梯門把千面美女蛇驚恐的臉擋在外面，隨即「轟」的一聲，電梯廂震了幾下。
沈木森直接摁三樓，不用想，舒丑已經砸開了二樓的地面。
餘光瞄到電梯裡先前看到的綠植，此刻枝頭掛滿了眼珠。
它們好奇的盯著這個外來者。
電梯門打開，沈木森飛快的翻找可以躲藏的地方。
該死！
沈木森看著三樓緊閉的房門，眉頭緊皺，心跳速度越來越快。
身後舒丑的動靜越來越近。
「小東西，要來玩捉迷藏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