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惡戰
該死，沈木森持槍和它對視，手心冒冷汗，一根筋繃緊半分不敢鬆懈。
居然會在這裡遇到末世變異的一種怪物——舔食者。
人形，兩米高，渾身無毛，皮膚退化露出裡面的猩紅的肌肉組織，手指關節粗大進化為利爪。
大腦直接暴露在外面，極長的口器附著尖銳的牙齒，擅長攀爬，不會直立行走。
後面的慕言頂著慘白失去血色的臉，瞳孔渙散難以集中，他把卓嫦平放在地上，幾乎是手腳並用爬著抓起地上衝鋒鎗。
半跪著目標對向舔食者。
「快走！」他聲音壓的極低。
走？
沈木森看著面前下一刻即將衝上前的舔食者，冷笑，面前這隻舔食者很明顯處於飢餓狀態。
不弄死它誰都走不了，對於她來說就是一場惡戰。
外面低階喪屍察覺到裡面舔食者身上的氣息不敢再往前靠近，只能稀疏散去。
而在怪物等級劃分中，喪屍也屬於舔食者狩獵對向之一。
很明顯面前這隻舔食者在一堆腐爛和新鮮的食材中，選擇了他們。
卓嫦的新鮮的血液已經讓它變得興奮，暗紅深陷的腦子顫動，爪子在牆上划過，厚重的水泥承重牆剎那間留下四條深淺不一的裂痕。
它俯瞰沈木森，利爪一松，迫不及待地從高往下直直撲向沈木森，細長伴隨尖銳倒刺的口器也頻繁甩動。
上一世，她可親眼看見一個舔食者伸舌頭瞬間貫穿五個人的胸口。
她立馬閃到一旁，舉起槍射擊，慕言和沈木森的槍聲幾乎同時響起。
普通的子彈打到它身上不痛不癢，絲毫不影響它進攻的動作。
在沈木森手裡的電離子聚焦槍打中它的口器一刻，它躲避不急吃痛縮回安全區域。
聚焦槍堪比普通子彈的十倍威力，壓空氣中的電粒子。
直接洞穿它的身體。
吞噬者跳到下面的一輛轎車上，瞬間凹下去一大塊兒。它憤怒的吼叫，爪子把汽車劃成兩截，在原地來回摩擦，像一頭捕食的獵豹，蓄力攻擊它的獵物。
顯然它現在忌憚聚焦槍的威力，不敢像之前那樣貿然直衝前進。
它儘量盤算遠離沈木森的範圍，直到兇殘的眼睛注意後面受傷的兩人，「刷」的攀上牆頂，迅速扭曲的爬行。
沈木森看穿它的意圖，沿著它攀爬的路徑一連串掃射，欲封走位，奈何超有力的彈跳和飛快的行駛速度並未傷其半分，牆上留密密麻麻的彈坑。
這樣完全打不到它，電光火石間，反讓它繞到沈木森身後的安全區域，匍匐在慕言三米開外的空地上。
它仰天長嘯，尖利的牙縫間，粘稠的液體垂落。
不要動，沈木森示意慕言。
舔食者已經不耐煩了，只有一個辦法，以身試險。
沈木森「刷」的朝它主動發起攻擊，槍垂在身側故意露出自己身子最薄弱的地方。
舔食者果然上當，兩爪一拍，地面震動，它吼叫著甩出鋒利的口器。
沈木森哪怕做足準備避免要害，左臂還是被瞬間貫穿。
身上劇烈的疼痛傳來，沈木森要緊牙關，下一秒凝視著舔食者朝自己直線撲過來，她瞄準那顆勃起的腦袋瘋狂射擊。
怪物吃痛的嘶吼，沈木森不給它一絲喘氣的機會，口器從身體脫離的瞬間，她進攻越發猛烈。
直到巨大嘈雜的聲響過後，硝煙歸於寧靜，空氣中瀰漫著肉燒糊的味道，舔食者失去行動力，巨大的身軀狠狠砸在地上。
沈木森看著它損壞大半的大腦還在抖動，毫不留情的補刀。
確定它再無動靜，沈木森失去力氣癱坐在地上，流血過多的身體此刻有些無力，腦子「嗡嗡」的。
慕言趕忙上前查看她的傷勢，貫穿的左肩正在往外滲血，傷口見骨。
沈木森從空間取出抗生素和止血貼遞給慕言：「我沒傷到根本，你先去包紮卓嫦的傷口，這邊我自己來。」
她的血條比人厚，這點樣還死不了，倒是躺在地上的卓嫦，面若金紙，呼吸微弱就靠一口氣吊著。
沈木森摸出兩顆止痛片干嚼咽下肚，傷口撒上抗生素簡單包紮，待身上的痛感少些她起身尋找停車場還能用的車子。
沈木森知道，舔食者死後身上的氣息正在慢慢消散，不一會兒喪屍就會聞著味道回來。
好在後面都順利，慕言找到一輛奧迪越野，他把發電機裝上車，又將卓嫦扶到寬敞的后座，沈木森隨帶又給她餵了一顆強心丹。
「走吧，導航去福安小區三號樓。」
慕言看著沈木森沒有血色的唇瓣，不由關心道：「你還好嗎？」
「還好。」她抬手扶額，面色有些疲倦，除了頭有點暈，身體乏力外，一切都好。
車駛出地下停車場，才知道時間已臨近傍晚，上空的紅霞伴隨著烏鴉的鳴叫，美麗中夾雜著淒涼的味道。
沈木森瞧著遠處的路段，她閉眼假寐，到福安小區還有一場噩耗。
她要補充體力。
開車的慕言扭頭就看到副駕駛合眼休息的沈木森，目光從她漂亮的睡容滑到肩上慘不忍睹的傷勢。
他的喉嚨像被東西堵著，眼眶酸澀說不出來的感覺。
在他的角度看來，沈木森明明可以逃走，但還是以身試險救下他和卓嫦，不惜代價和舔食者鬥爭。
他之後一定要報答沈木森，一定。
閉眼的沈木森察覺到一道熾熱的視線，她睜開眼就看到慕言用一種很膩的目光看著自己。
她眨了眨長長的睫毛，語氣不慍不怒，「你是覺得開車不看路很安全嗎？」
慕言語塞，立馬專心開車，後面的路段全程目視前方。
人回到小區，天已經完全黑下來。
在沈木森的指揮下，慕言把車開到三號樓的下面。車燈外加車輪的動靜吸引周圍的喪屍不斷靠近撞擊車身。
坐在車內的慕言透過玻璃看著外面猙獰的面孔，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喪屍比舔食者可愛多了。
沈木森看著現在外面的數目，和白天出門相比，少了不止百分之八十。
看來它們大部隊去別處遊蕩了，既然如此，不如把三號樓底層的喪屍全部清理掉。
沈木森讓慕言熄火關掉照明燈，周圍瞬間黑下來，只有月亮發出微弱的光，隱隱約約可以看得見物體的身影。
喪屍突然失去光感和聲音，動作變得緩慢找不到方向，開始盲目的行走。
等了一會兒，沈木森掏出夜視鏡和雲鶴準備推開車門。
身後有人拉住了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