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第一次見面
大霧瀰漫，寒風呼嘯。
東南迷霧邊緣。
一輛明顯改裝過的高大越野車停在這裡等待著某位旋渦中心的抵達。
車身上拉了個橫幅：我們在這等您！
越野車的後車廂已經打開，暴露出內里的事物。
一張躺著昏迷老人的簡單病床，其手腕上還扎著保留針頭，藍色的未知液體從車廂頂部時時刻刻輸入進老人體內。
透過保留針頭上的醫療膠帶可以看到，那粗壯的針頭已經讓如老樹枯皮般的手腕變得淤青發黑。
【天選者】：葉庚華（國土永存）
【職業】：無
【等級】：8（經驗0.67%）（黑鐵位階）
【狀態】：昏迷，瀕死
【體質】：0.3（0.2）
【精神】：0.7（0.5）
【天賦】：命運凝視（傳說級）
註：非常罕見且強力的預言術，需要消耗持有者的生命力才能發動。
持有者可以通過犧牲自己的生命力，預測未來的事件和命運。
當命運凝視的持有者使用其能力時，他們會感到自己生命力的迅速流失，但預言的準確性也會隨之提高。
根據持有者消耗的生命力的不同程度，預言所提供的信息的範圍和深度也不同。
被命運凝視所消耗的生命力，永遠無法恢復，發動前需要非常謹慎考慮。
【技能】：無
秦有德蹲在老人窗前，看著舅舅再一次昏迷過去，他的臉上滿是不忍之色。
這個為南直隸嘔心瀝血的中年男子，早已經變成了這幅吊命的狀態，可依舊要再次為南直隸做出最後的貢獻。
秦有德扭頭透過車窗四下焦急觀望。
卻始終未有人影出現。
秦有德看了看昏迷老人臉上時不時抽搐的痛苦神色，咬著牙取出一針顏色更為濃藍的針劑打入老人體內。
隨著液體緩緩注入老人體內，老人再一次甦醒了。
當老人睜開眼睛的那一刻，萬蟲噬心的痛苦感就仿佛消失不見了一般。
原本抽搐痛苦的神色瞬間化為平靜。
他扭頭看了看低著頭收拾針管的秦有德，虛弱的聲音響起：「無法主宰自己命運的感覺，不好受吧？」
秦有德沒說話，看似一切平靜，但鼓起的腮幫已經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
「舅，我們已經等了一個多小時了，這種毒物也已經注射了十三管，他估計不會來了吧。」
秦有德抬起頭，堅定的看著微笑的老人道：「要不.不等了吧」
秦有德很怕，怕老人還沒等到骷髏人到來，就先猝死了。
這種藍色的液體來源於一位披著花草的老嫗，雖然可以勉強維持老人的吊命狀態並讓其保持清醒。
但這玩意用多了，遲早會死的。
飲鴆止渴。
好的治療方案也有，但是南直隸軍方買不起。
因為價碼不夠的原因，他們只能買到最低級的帶有透支效果的這種。
而即便未來有條件能買得起了，到那時，估計老人的灰都散了.
老人搖搖頭，只是堅持著說了一個字：「等。」
秦有德也不清楚老人為何如此堅持，他在被老人喊來的那一刻起，直到現在，都不清楚為什麼老人要帶他來此等待齊凜。
甚至於，老人還交代他，一旦昏迷後，立刻注射清醒藥劑。
只為了防止錯過齊凜的到來
在這一刻，老人不是南直隸萬萬人之上的那個人。
更不是隨口一句話就能改變無數人命運的掌權者。
他就像是一個為了孩子的升學，不住陪著笑臉求人請客，吃閉門羹的再普通不過的中年男人。
而自從他們抵達此處後，一舉一動自然都在幽靈的注視下。
就連他們做了什么小動作，眼神的變化，注射了多少藥劑，都被幽靈一五一十匯報給了齊凜。
而後者，在忙完其他事情後，已經來到了此處。
只不過來的不是齊凜的本體，而是老十。
因為齊凜很清楚，這種掌權者，沒有一個是簡單貨色。
「情緒穩定的人，本質上沒有弱者。」
低沉沙啞的陰惻惻的聲音從車廂頂部突然傳來。
秦有德快速取出雙刀起身警戒，抬頭望去間，車廂頂部的加厚魔紋鋼板處，被老十輕鬆道用幽光匕首慢悠悠整體割了下來。
那可是用稀少的加固魔紋特製的鋼板，這個披著破爛披風的人是怎麼做到的？
是那把幽光匕首？
他就是骷髏人？
種種驚疑從秦有德心中湧起，而老人則是靜靜的看著老十一邊把玩匕首，一邊將碩大的整塊車體丟掉。
嘭！
老十蹲在露天的越野車邊框上，低頭俯視著靜靜看著自己的老人。
「易怒是一種無能的表現，真正的高手滿嘴說著仁義道德大義凜然的話。」
老十笑了笑，看著這個南直隸最大的大人物，陰惻惻道：「卻做著趕盡殺絕的事情。」
「我」
老人剛想開口，便被老十打斷道：「主人說，你們應該想好了怎麼矇騙，來吧，展示一下？」
此話一出，病床上的老人苦笑著搖搖頭，他在看到老十的第一眼，就知道骷髏人不願意見他.
隨後在秦有德的攙扶下，老人艱難的走下越野車。
迷霧中，被攙扶著的老人滿面愧疚的看著車頂蹲著把玩匕首的老十。
「看來，貴主人還是不願意見我一面。」
老人苦笑著搖搖頭，他還是沒見到齊凜，只見到了一個齊凜的手下。
這讓老人心中滿是苦澀嘆息。
齊凜自然不會本體與他相見，他從來沒有小瞧過這個能坐到如今位置的男人。
從南直隸最初的高速發展來看，若是沒有那個魔奸的存在，若是早點找到機械師進行變革，指不定南直隸真能扛過去六個月後的魔潮。
這一切，都來自於眼前這個看似虛弱的老人。
超凡初顯崢嶸的時代，有太多神不知鬼不覺的道具了，齊凜可不想陰溝里翻了船。
戰略上可以藐視，但戰術上一定要重視。
老人嘆了口氣，隨即整理好心情，看著老十笑道：「想來，應該是你的親朋死於北城少將之手，所以這讓你對我們軍方心生芥蒂。」
「這點我理解，確實我失職的原因，我向你道歉。」
老人身體顫顫巍巍著掙脫秦有德攙扶，在敬了一個標準軍禮後，在齊凜降臨老十身體的死死注視中。
他竟然開始慢慢地將軍帽軍裝脫下交給有些懵的秦有德保管。
「子不教父之過，我現在脫掉衣服，沒有官職了。」
一身白色內襯衣物的老人看著車頂老十抱有歉意道：「作為傷害了您親人的葉英傑的父親，您當此一跪！」
此話一出，車頂老十靈魂深處，一直注視著這裡的齊凜愣了一下。
而老人身旁的秦有德，僅剩的一條臂膀死死握緊他脫下的軍裝，眼神中滿是不忍之色，他想去攙扶，但被老人一把甩開了。
空蕩蕩的左臂袖口，和右腿褲腿隨著寒風擺動，顯得是那麼的無力，那麼的無法反抗。
大霧中，一身內襯的老人顫顫巍巍下跪：「我對不起您！」
但在膝蓋觸及泥濘地面的一瞬間，一抹陰氣從老十處傳來，阻止了對方出乎意料的下跪道歉之舉。
「別整這套！」此刻說話的不是老十，阻止老人下跪的也不是老十。
而是齊凜。
他沒想到，少將軍，竟然是他的兒子？？？
更沒想到，堂堂一個城市的頂尖掌權者，竟然給他來這麼一手？
陰氣瀰漫間，那行將就木的身體無法反抗，直接被陰氣扶直了身體。
「說話就好好說，道歉就好好道，整這虛頭巴腦的一套是想幹什麼？」
齊凜憤怒道：「整的跟我多欺負你似的！」
「我不原諒你，就顯得我很小氣是吧？」
「我不原諒你就顯得都是我的錯了是吧？」
「是你兒子殺了人！不是我！」
「我他媽好不容易買了一雙新鞋，你跑過來啪嘰一腳給我踩髒了，然後說聲對不起！」
「這就是你想的怎麼矇騙我的套路是吧？？？」
「那我要不要給你們一個殺光你們九族的回應？？？」
「哦，你們好像是從外地來的，九族不在這是吧？」
「沒事，來來來，你不是想說對不起嗎？下跪太沒誠意了！」
老十身影瞬閃至滿面愧色的老人面前，面部黑色旋渦瘋狂轉動，猩紅雙眸死死盯緊老人的眼睛：
「告訴我你們九族擱哪呢？再遠我也去幫你實現！」
「我成全你！」
「主人，您.」靈魂連結中傳來老十的小心翼翼聲音。
此刻一直控制著老十身體的齊凜終於察覺了自身的不妥，在剛才的一瞬間，惡魔低語瘋狂湧起，但他卻一點察覺都沒有
齊凜緩緩深呼吸，開始迅速警惕的復檢自己，同時壓制惡魔低語。
他不知道為什麼剛才自己那麼激動，就好像擠壓的情緒在一瞬間找到了宣洩口。
又或者，對甄好人死的意難平，找到了宣洩口。
更不知道這次的惡魔低語為什麼沒有絲毫察覺，就出現了。
短短的一瞬間，秦有德看著老人脫下軍裝，看著老十阻止老人下跪，看著老十暴怒，看著老十瞬間仿佛換了個人一般重新蹲在車頂深思.
而靜靜看著老十深思的老人，則輕輕嘆了一口氣，眼神中閃過失落。
也不知是因為道歉的舉動被中斷，還是說，齊凜從暴怒很快就變為了深思。
老人扭頭看向秦有德，輕聲囑咐道：「去把那封信拿過來。」
秦有德點點頭，但並未第一時間拿信，而是將軍裝重新披在老人身上：「舅，這邊風大，您還是.」
老人看了眼軍裝，眼中閃過真切的愧色，擺手道：「不用了，吹吹風也挺好。」
「會感冒的，您的身體」
「沒事，去吧，把那封信交給車頂上那位。」
老人擺擺手，隨後就那麼坐在了泥濘的地面上，抬頭看著車頂的老十。
「這信是災變前一天葉英傑寫的，你若不信，可以帶走，以後再查證真偽。」
「災變前，我們得到了星球意志給的啟示。」
「世界將有大變，格局將會重塑。」
老人緩緩道，像是在回憶著當時的情景：「經過商討後，首府決定派出大量軍隊進入城市，以求維穩應對。」
「所有大山戈壁等地方的核武器開啟，所有潛艇出動進入遠航靜默狀態，隨時等待指令。」
「所有國家都進入了緊急備戰，蓄勢待發。」
「想想那天還真是世界史上的奇蹟，所有地區的戰亂衝突全部停止了，世界罕見的和平友愛了」
老人笑了笑：「但沒人會想到，所謂世界大變，格局重塑，竟然會是這麼個樣子。」
「全球人口銳減，迷霧封鎖，通訊中斷」
當老人自說自話時，那封信也被秦有德交到了老十手上。
老十小心翼翼詢問向自己靈魂深處正在思考著什麼的齊凜：「主人，這封信您要不要.」
話未說完，齊凜便瞬間控制住老十的身體，打開信件開始查看。
信上寫到：
『馬上就要開拔了，我還不清楚我所在的集團軍要去哪座城市。』
『好像上面是要安排我去*陵？因為老頭據說要去南直隸，我琢磨著上面應該是有更深層次的考量。』
『聽說你和我父親一同隨軍，老頭他對你母親很愧疚，想來應該會很好的保護你，很多消息應該不會讓你這個漢服愛好者知曉。』
『我想了想，雖然上面沒說災變具體是什麼情況，但估計這次事情不會小，老頭子那個人還是需要點幫手的。』
『你從小就是我們耳聽目染的鄰居家孩子，只是可惜你執念太深不願意參軍，不然恐怕此時也能像我這樣率軍獨領一方了。』
『不過你倒不必羨慕我，因為獨自率軍是有代價的，我寫這封信就是為了告訴你這點。』
『哦，若是旁人可能會羨慕我能領軍，但你應該不會，你一直以來的願望就只有想守著你那一畝三分地的漢服過一輩子。』
『跑題了，我接著說回剛才的事情。』
『我被安全局的人帶到了一處地方，黑乎乎的我也不知道是哪裡，在那裡我得到了一個罐子和一個超凡能力，這就是我能領軍的重要因素，並不僅僅只是因為父輩的人脈調動優勢和才能。』
『接下來的話很重要，你一定要仔細看，仔細想。』
『在做出拿到那個罐子和能力的那一刻起，我感受到了殺戮的呢喃在我內心湧起，還有對你的嫉妒不滿之心也在無限放大，我無法控制它。』
『尤其是後者，大過於前者的殺戮欲望。』
『在這一刻，我感覺我的腦子裡滿是當年軍事學院教授對我的鄙夷，他覺得應該是你來進修，而不是我。』
『他覺得我的能力比不上你，他很可惜你的才能浪費在自我囚禁於漢服愛好之上。』
『自從做了選擇，從小到大的有關你的嫉妒之心瘋狂湧起，無時無刻都在告訴我：要不擇手段的超越你，陷害你，殺掉你』
『我不敢去想這種情況在未來會不會再次惡化，如果惡化了，我會變成怎樣的人，會不會喪失自我的人格和保家衛國的初心。』
『說來可笑，選擇只是剛剛做出半天不到的時間，我就好像覺得自己做錯了。』
『但我不後悔，即便未來我因這個選擇付出了極為惡劣的代價，我也願意為我的錯誤買單，無論發生什麼，都是我咎由自取。』
『我不會後悔我的任何決定，就像我很喜歡說的那句話：我從不懷疑自己的眼光，如果事與願違，那是我能力不夠，僅此而已。』
『這種呢喃，目前據我所知，只有擁有某種執念的人才會有，亦或者以後別的情況也會有？』
『我不確定，但我能確定的是，這個呢喃不簡單，背後隱藏著更深層的東西，我僅僅只是瞥見了一角，就覺得整個人似乎都要瘋狂了。』
『你以後要小心應對這個呢喃，我猜測它會根據人心底的遺憾或者欲望，無限放大這兩者，我的遺憾和欲望恰恰都來自於你，這種呢喃已經開始讓我想辦法殺掉你了。』
『不過還好，我到目前還能暫時限制住，不過我也不知道到底能堅持多久，所以日後遇到我的時候，你要小心點，也許我會控制不住想要殺掉你的想法。』
『當然，我估計你未來也會遭遇這種呢喃，我目前僅知曉兩個解決方案一.順從呢喃，釋放消解負面，但這種屬於飲鴆止渴。二.直面呢喃，不過這個可不是只需要有意志堅定就能直面的，而且這種方式不會長久，最終還是會回到一上。』
『哦還有，老頭說神聖屬性的超凡者可以清除這種呢喃，你未來可以找一找這種人，不過老頭也不知道什麼叫神聖屬性的超凡者。』
『根據出發前做的緊急預案里，有這麼一項，如果事態失控，那就儘可能保證人類存活吧，在這個基礎上，國之將存與否不重要了。』
『我相信你很明白這意味著什麼，這就有了軍閥遍地的基礎，也許有的城市，會因為應對危險，可能直接雷霆手段拿下城市甚至是某些超凡者會直接拿下軍團的控制權。』
『挾天子以令諸侯你是知道的，這意味著什麼我就不多說了。』
『為了種族的延續，我們，決不能退縮！』
『秦有德，你應該做點事情了，不要再把你的大好時光浪費在漢服上了。』
『如果這世道真的變得糟糕了，你覺得，你還有那個環境去享受你的愛好嗎？』
『戰爭為什麼總伴隨著屠殺，姦淫，擄掠？』
『你以為是下了班，你能在大街上平平安安溜溜達達回家，是因為路上的都是聖人嗎？』
『你以為你能享受漢服愛好，是因為什麼？』
『秩序，必須穩固！』
『哪怕穩固的方式不被世人所認可！』
『你比秦有義強太多了，但你就是過於疲懶了。』
『我必須再次強調，如果你不做出改變，如果未來格局真的重塑，你的一切愛好都將化為塵煙。』
『你也許不知，那些老傢伙得到消息時，都在抱怨，除生死外無大事，沒有人知道一天後世界會變成什麼樣，』
『他們那些人都在心憂於這幾千年積累的傳承會不會因為一場大變就無法掌控。』
『我倒沒有他們那個想法，父輩的努力始終是父輩的，想要的東西，終歸是自己一手掙來的才好。』
『你知道的，我從不喜歡和那些人一起玩，大院裡長大的孩子，除了你我和秦有義外，其他的都喜歡拿著父輩的餘澤去跑車美女。』
『但唯獨我們三個是個奇葩，你喜歡漢服，秦有義喜歡平淡的小日子，我想要證明自己不比你差。』
『我沒日沒夜的學，沒日沒夜的學，終究還是沒有改變那些將官對我的看法，我永遠比不上你！』
『我腦子有點不清楚了，我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呢喃在干擾我。』
『最後和你說一件事吧，日後你也許會阻止我的某些計劃，我先和你說好這點。』
『不要試圖阻止我，那樣只會讓我想殺掉你的心更強烈。』
『我想抓住機會，抓住這個能獲得眾人認可我的機會，抓住這個保家衛國的機會。』
『我知道這個機會可能形象不太光輝，但機會並不是以光輝燦爛的形象出現的。』
『機會有的時候，甚至是一種讓你恐懼的現象出現，要勇敢的面對不確定性並且走進去，沒有人能保證你的選擇一定正確，也從來沒有正確的選擇，能確定的都不是機會。』
『這話是當初大院裡那個鷹派中將最喜歡說的話，你還記得嗎？』
『凡事都有兩面性，只要我上路了就會有風景。』
『不過你放心，一些有價值的人我會為你們留著的。』
『不用謝我，雖然我不喜歡你，但至少我們都是人類。』
『至於別的人？甘於弱小，而不自發努力，只想向強者乞討的人，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他們的價值是成全我的抱負！』
『風起於青萍之末，浪成於微瀾之間，跌谷底也要開花，沉海底也要望月，與其抱怨於黑暗，不如提燈向前行！』
『也許我走的是錯路，但我已然難再回頭。』
『兄弟，你我此生註定不能一帆風順。』
『那我祝你，乘風破浪。』
『2031.1.10日，葉英傑。』
「乘風破浪.」
當看到這句話時，齊凜的心裡揪了一下。
這話，他也曾對那個卜出大凶卦象的甄好人說過。
「好一個乘風破浪！」
齊凜控制著老十，再次來到老人面前。
他死死盯著這個老人坦誠相待的疲憊雙目，一字一句道：「所以說，他是你的兒子，在當初我包圍北城時，你眼睜睜看著你的兒子去死」
「你們這些大人物，還真是捨得啊！」
齊凜眯著眼繼續問道：「話說，天選者的面板上只能看到擁有面板時起的代號，並不能看到原本的姓名。」
「你為什麼不瞞下這件事呢？」
「還是說，你覺得我是個爛好人，所以不會屠你九族來出口惡氣？」
老人面對齊凜的問詢，只是對著車旁的秦有德揮手道：「有德，把那件道具拿過來。」
齊凜沒有去看身後的秦有德究竟那什麼，他只是盯著這個連空間戒指都沒有的老人，與之對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