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清早,林幼微正在旅館大廳和綺夢瑤閒聊。
突然,林幼微看到蘇牧正鬼鬼祟祟的往旅館外走。
「蘇牧,早啊!今天該輪到我啦,今天,你怎麼這麼早呀?」
蘇牧聞言,身形一僵,轉身尷尬地笑道:「幼微,早啊。」
「你這是去哪?」
蘇牧乾笑兩聲,摸了摸鼻子,「那個……我出去辦點事,很快就回來。」
說完,蘇牧便快步走出門,生怕林幼微看出什麼端倪。
綺夢瑤搖搖頭道:「他呀一天到晚都見不到人影。」
林幼微附和著,「誰說不是呢!」
***鏽都二十層,龍昊辦公室***
他回想起昨晚的種種,不禁苦笑。
縱慾過度,陰虛陽虛,這些詞彙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他下定決心,要找個中醫好好調理一番。
在蘇牧的心裡,能熟知鏽都商鋪分布,並且嘴嚴的,那就只有龍昊一個人。
剛一進門,龍昊就很熱情的迎了上來。
「牧老弟,收容所的事情,我都聽說了,你做得很好,沒必要親自來一趟。」
蘇牧磕磕巴巴道:「我不是因為這事……」
「那是因為認命戰坤的事?」龍昊再次開口,「戰坤我還有所了解,辦事挺麻利的。」
蘇牧似乎是做了什麼決定,開口道:「我想打聽一下,鏽都有沒有中醫館啊?」
龍昊聞言,臉上閃過一抹驚訝,但很快又恢復了常態。
他沉思片刻,緩緩開口:「原來你是為這事來啊,鏽都確實有幾家中醫館,不過最出名的要數十六層『回春堂』了。」
龍昊思索一陣,好奇地問道:「牧老弟,找中醫館是為什麼?難道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蘇牧,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其實……我最近身體有些不適,想找個中醫調理一下。」
龍昊聽後,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原來是這事啊,回春堂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
年輕人嘛,還是節制一些為妙,放心,這事我絕對不亂說。」
蘇牧被龍昊說得老臉一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隨後便灰溜溜地離開了。
沒一會,他便在十七層,在一家古色古香的店鋪前,他停下了腳步。
店鋪的牌匾上寫著「回春堂」三個大字,字體蒼勁有力,透著一股古樸的氣息。
「誒呦!不愧是名店!」
蘇牧推門而入,一股淡淡的中藥味撲鼻而來。店內擺放著各種藥材,櫃檯上還放著幾本泛黃的醫書。
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正坐在桌後,閉目養神。
「今天不瞧病,您請回吧。」
蘇牧一愣,隨即有些尷尬地笑道:「老先生,我這身體確實有些不適,還請您給瞧瞧。」
老者緩緩睜開眼睛,「每天瞧診十位,多一位都不行,回春堂這麼多年就是這麼個規矩。」
蘇牧見老者絲毫沒有要把脈的意思,於是搬出了自己的身份。
「老先生,您可能不知道我是誰。
我叫蘇牧,是龍會長讓我來的。」
蘇牧話音一落,老者的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他微微坐直身體,目光在蘇牧身上來回打量。「哦?原來你就是蘇牧啊!
還是龍會長推薦的人……
這個面子我還是會給的!」
蘇牧心中一喜,連忙上前坐在老者對面。
「老先生啊,我最近夜間盜汗,還愛起夜,並且精氣神也不太好,最重要的是……那個時間也變短了……」
老者聽後,眉頭微皺,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他緩緩開口:「年輕人,這些症狀,可是腎精虧損之兆啊。你是不是最近縱慾過度,導致陰虛火旺?」
蘇牧被老者說得滿臉通紅,尷尬地點了點頭。
他不禁在心裡暗道:「這回春堂果然名不虛傳!」
「年輕人,要懂得節制啊。腎為先天之本,腎精虧損,可不是小事。」但老者說著說著,便又皺起了眉頭。
「我看你氣色紅潤,不像是腎虛之色啊。」
蘇牧心中一驚,難道老者看出了什麼?
他急忙補充道:「老先生,我最近確實有些縱慾,但應該不至於腎精虧損吧?」
老者將手輕輕地搭在蘇牧的脈搏上,「你的脈象平穩有力,腎精充盈,確實不像是有虧損之狀。但這盜汗、起夜的症狀,卻與腎精虧損相符。」
「難不成這是前兆?」
蘇牧聽得一頭霧水,心中愈發忐忑。
老者沉吟片刻,忽然起身走到一旁的藥櫃前,開始挑選藥材。
他一邊挑選,一邊解釋道:「你這症狀倒也不算古怪,是體內陰陽失調所致。
這是幾味溫補肝腎的藥材,你先拿回去煎服試試。切記,近期要節制房事,不可再過度消耗身體。」
蘇牧接過老者遞來的藥材包,剛要掏錢,就被老者阻止。
「不必,這就權當我送你的了,日後若是有機會,還得麻煩您和龍會長。」
蘇牧微微點頭,便離開了回春堂。
***老西旅館***
林幼微早早的就在蘇牧的房間等著他。
蘇牧一進門,便看到林幼微坐在床邊,那雙如玉般的美腿輕輕晃動。
他連忙把回春堂開的藥背在身後。
「你回來啦!」林幼微看到蘇牧,輕輕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蘇牧過來坐。
「你後面藏了什麼?」
蘇牧緊張的額頭都滲出汗水,「沒,沒什麼。」
林幼微的玉腿近在咫尺,那誘人的香氣和溫軟的觸感讓他心中一陣蕩漾。
然而,腦海中回春堂老者的話語卻如同冷水般澆滅了他的熱情。
他咽了咽口水,硬是將身體向後挪了挪,儘量保持一段距離。
林幼微看著蘇牧這般模樣,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怎麼了?平時不都是急不可耐的嗎?今天怎麼變得這麼老實了?」
此刻,蘇牧的腦海中就只有兩個字。
節制。
節制!
還是他媽的節制!!
「那,那個……我那個末世堡壘還有點想法要跟阿堯說,我先走了哈。」
剛說完,蘇牧便灰溜溜的跑出房間,只留下林幼微愣在原地,不解的看著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