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幼微的話,蘇牧是一點沒信,直接發了一條語音消息。
「五號公寓1302是吧?物資一會就到。」
倒也不是蘇牧聖母,畢竟這也算是這麼長時間以來第一個關心他的人,再說了都重生歸來了,怎麼不得搞來幾個女神啊。
蘇牧不是渣,他只是想給每個女人一個家。
在語音消息發送出去的同時,蘇牧也行動起來。
千隻螞蟻拖扛著幾箱泡麵還有麵包以及兩箱水,周圍則是圍了一圈護衛蟻,以防有人將物資搶走。
過了十多分鐘後,林幼微發來了視頻通話。
誒呦喂,這小妮子怎麼還主動起來了呢?
屏幕里林幼微的精緻清純的臉蛋上透露出一股清新,她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泡麵、麵包和水,優柔的聲音顯得十分震驚。
「這些都是給我的?」
蘇牧看著屏幕中的林幼微,微笑著點了點頭。「對啊,都是給你的。你現在應該還沒吃飯吧,這些應該能解決你一段時間的溫飽。」
林幼微感動得眼圈都紅了,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失態。「蘇牧,你……你真的太好了。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
這兩天我都以為我自己不會活著出去了,謝謝你……你放心,等我出去了,我一定加倍還你。」
蘇牧看著屏幕中的她,臉上升起一股心疼之色。他微微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輕聲說道:「這些對我來說不算什麼,還就不用還啦。」隨後他又一臉色相:「但是以身相許我還是很樂意的……」
「蘇牧!你又不正經!」
說罷,林幼微便結束了視頻通話,但還是給蘇牧發來一條消息。
「千萬要小心那些人,一定要注意安全。」
蘇牧看著屏幕漸漸暗下來的手機,心中居然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意。
他瞥了一眼窗外,夜幕如墨,由於城市還沒有徹底癱瘓,還能看到不遠處星星點點的燈光。
所謂是月黑風高殺人夜,現在正是一些有心之人行動的時候。
蘇牧靜靜的看著系統屏幕上面的地圖,一直到午夜……
經過廢土五年的磨礪,蘇牧的感知力已變得異常敏銳。他眉頭輕輕一皺,便捕捉到走廊傳來的微弱腳步聲。
「一個...兩個...三個...」
他的心中迅速數著,清晰分辨出那腳步聲是由三個人產生的,其中兩人身形瘦削,一人稍顯肥胖。
蘇牧不動聲色,隨手拿起一個保溫杯,腳步輕盈地朝門口靠近。他屏息凝聽,心跳與呼吸都放緩到極致。
「蘇牧好像睡著了?」
「你小點聲。」
「那小子邪乎的很。」
「管他呢,一會給他一刀,直接結果了他!」
「咱們真要殺人啊?」
「你不殺他,咱們就都得餓死。」
「但是話說回來,這小子在哪個宿舍?」
三人交談間,就已經隨意的推開了一間堆滿物資的宿舍。
蘇牧緩慢接近,抓準時機順勢一個飛踢疾出,只覺得腳尖踢中了一個肥碩柔軟之物,差點讓他的腿都反彈回來。
那胖子如被巨風颳倒的樹木,搖搖晃晃地倒在了地上,而他身下,還壓著一個身材瘦小的男子。
這一幕發生的如此突然,三人都愣住了,走廊中一片寂靜,只有胖子的喘息聲和被壓在下方的男子微弱的呻吟聲。
蘇牧則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抄起保溫杯就是一頓猛砸,瞬間三人的哀嚎聲就響徹走廊。
直到蘇牧徹底打累了方才停下,他在宿舍的門口,打開了燈,冷冷地看著地上蜷縮的三人,他們的臉上鼻青臉腫,痛苦的表情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清晰,而其中一個瘦弱男人還緊緊的握著一把刀。
他緩緩走到三人面前,蹲下身子,語氣冰冷地說道:「你們是誰?」
握著匕首的瘦弱男人,掙扎著抬起頭,眼中滿是恐懼:「我……我是武全,我們只是想拿點物資而已。」
「哦……!
我知道你!你不是在群里叫得最歡的那個嗎?還說要讓我這個小人付出代價。」
武全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顫抖著嘴唇,試圖解釋:「那……那只是玩笑,我們……」
蘇牧沒有給他機會,他冷冷地打斷道:「玩笑?我可不覺得好笑!你們既然敢來挑釁我,那就得做好覺悟,能不能活著離開這裡,你來搶我的物資,那你真是踢到鐵板了!」
蘇牧本不是濫殺無辜之人,但現在是有人要搶他的物資,取他的性命,那麼就不要怪他心狠了。
蘇牧的語氣冰冷而堅定,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殺意。
他一把奪過武全手裡的匕首,刀刃在燈光下閃爍著寒光。
他用刀尖輕輕挑起武全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武全嘴唇被嚇的毫無血色,渾身止不住的顫抖,突然見一股潮氣攛了上來。
「說,是你自己要來殺我的?還是誰指使你來殺我的?」
武全已經快要崩潰了,他幾乎是哭著說的。
「是林顏!林顏讓我來的!他說讓我在你這裡偷點物資,然後免費發給其他人,等一切都穩定後,會給我一大筆錢。」
蘇牧眼神一凝,林顏?他以為這個富二代只是想要些物資,沒想到還敢要自己的命。
蘇牧心中湧起一股怒火,但他很快壓制住,並沒有表現出來,他笑道:「很好,你說的這些讓我很滿意。」
武全顫抖著聲音:「牧哥……我都說了,能不能放我們走了。」
走?
蘇牧眼中閃過一絲冷芒。
「我怎麼會傻到放走一個要殺我的人呢?」
說完,蘇牧的身影在走廊的燈光下逐漸遠去。
「你……你什麼意思?」
突然,從黑暗的角落中,無數黑點湧現出來,它們迅速聚集成一道流動的黑色洪流。
武全三人的眼睛瞪得溜圓,他們驚恐地看著。
螞蟻如同瘋狂的海潮,不斷地朝他們湧來,武全想要尖叫,但卻被好幾隻螞蟻鑽進了嘴巴,他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呻吟。
他的同伴們也同樣遭受著這非人的折磨,螞蟻順著他們的鼻孔、耳朵、甚至是眼睛鑽了進去,而進入他們的螞蟻,則是一點點蠶食著內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