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一等級的懲罰聽上去似乎也挺嚴重,延期畢業,剝奪進入軍部的資格,就算是作為文員也沒機會。
晚一段時間拿畢業證對於一個學生來說不僅是名聲上聽著不太好,而且軍部招人,各大俱樂部招選手的最佳時期也就是在統一畢業考試前後,錯過那段時期,後面想要再進去就非常麻煩了。
所以周圍人紛紛參與畢業考試,而被罰的同學只能幹看著,貌似在心理上更折磨人。
時錦看向謝殷辭,嘖嘖兩聲——不由感嘆到這小子,果然惡毒啊。
教導主任格高懲罰人向來只重不輕,以往在軍部對違規士兵的體罰都是讓他們豎著進去橫著出來的。
因此對於少年的話語,他沒有表露出任何覺得懲罰過於嚴重的神色。
嚴肅粗狂的面孔上眉頭鎖成一個深深的川字,詢問克洛伐克的巡邏隊長道:「那麼隊長你的意思呢?」
大半夜在克洛伐克的海上封鎖區域裡擅自行動,雖然沒有造成什麼大問題,但若是不懲罰的重一點兒,學院的威嚴就會被當做擺設。
「第二條,可以。」巡邏隊長道。
「請等一下!」時錦突然開口,「請讓我將功抵過吧!」
教導主任厲聲呵斥她:「閉嘴!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
謝殷辭也不贊同地開口,那語氣多了些柔和的勸慰,然而少年漆黑雙瞳的深處卻是一片薄涼嘲弄:「我知道時錦學姐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這件事,可您也不該在他人面前這樣沒有規矩。」
「維多利亞的這位同學,現在趕緊跟你們學院的幾名老師一起回去吧!」巡邏隊長道。
眼下情形對時錦十分不利,所有人幾乎都站在了謝殷辭那邊,相信他的一人之詞。
畢竟一個是名不見經傳,沒什麼存在感的普通學生,另一個是維多利亞學院最有名望的學生會長,聽誰信誰,眾人一目了然。
不過時錦可不是會在這種時候咬牙切齒的人。
她聲音冷靜,「難道巡邏隊長不想知道為什麼海底會突然出現一塊影響周圍海底生物的輻射石嗎?」
「不是都讓你閉嘴了?!」教導主任怒目圓瞪,那粗狂的臉上露出這種生氣的表情時就像巨山壓迫在人的胸口般令人喘不過氣。
時錦眼眸微瞥,卻是淡淡掃過男人的臉,繼續道:「如果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就算這次想辦法摧毀了這塊石頭,以後說不定也會接二連三的出現更多石頭。」
「你想說什麼?」巡邏隊長眉頭緊鎖,目光審視地盯著她。
「時錦學姐,還是趕緊跟我們回去吧,不管是處於何種理由,你違規的事實也已經發生,說再多也沒什麼作用的。」也許是覺察到了隊長的鬆動,黑髮少年唇角弧度驀地加深幾分,那深幽眼瞳間的光更為冰涼,紅唇道出的言語也多了絲警告。
時錦無視掉謝殷辭的話,眼眸微眯,雙目透過藍色的公共通訊平台直直盯著巡邏隊長的眼睛,以一種萬般篤定的姿態對男人道:「我想說,如果直接摧毀了石頭,那麼克洛伐克所處星球的海洋不僅不會恢復正常,甚至,還會出現比現在更大的災難。」
男人冷冷道:「這位外校學生,我們憑什麼相信你說的是真的?」
時錦道:「剛才各位老師們來的時候,這塊區域是不是發生了一場很罕見的局部落雷?」
「……」
謝殷辭猛地看向時錦,似乎意識到了她想將話頭往那個方向引,「時——」
「沒錯!」時錦打斷少年的話,目光灼灼,認真嚴肅,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輻射石有自我保護機制!一旦覺察到周圍的危險,就會立刻釋放落雷閃電對整個海域進行攻擊!」
今天少了點兒,明晚有個八千爆更,讓時錦氣死謝殷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