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什麼?
顏嫿沒有要他起身的想法,余晉原也只能繼續跪在地上,聲音帶著幾分哽咽地說道。【記住本站域名】
「既然你們都好好的,不如回到帝國吧。」
「我們一家人好好過日子。」
「你小時候我工作太忙了,都沒有什麼時間陪你,現在有時間了,我想好好補償你。」
顏宿越聽越不對勁,忍不住皺著眉看向顏嫿,見顏嫿臉色譏諷,又識趣地閉上了嘴。
顏嫿擁有餘嫿的全部記憶和感情,自然也清楚余嫿有多麼渴望余晉原能夠多關心關心自己,但是這一切的期盼和希望,在得知余晉原想要殺他們的時候,就全部湮滅了。
「說來說去,你是來當洛斯的說客?」
顏嫿諷刺一笑,抬手的瞬間,藤蔓猛地竄出捆住余晉原全身,快速纏繞住余晉原的脖頸,一邊逼著他抬頭,一邊收緊捆住他脖頸的藤蔓。
艷麗嫵媚的鳳眼裡滿是刺骨的寒意,顏嫿微笑著看著余晉原,看著他努力扯著藤蔓,看著他痛苦掙扎,看著他流露出的哀求和恨意,輕聲說道。
「余晉原。」
「是你們帝國的人都有病嗎?」
「你不會以為,我會因為你幾滴眼淚幾句話,就放棄顏氏食品行吧。」
「在你當初下令追殺顏家的時候,你就應該做好跟所有顏家人撕破臉的準備。」
「既然你不自量力,那我就姑且收下你的命吧。」
說完,顏嫿抬手握緊,看著余晉原憋紅著臉,翻著白眼發出意味不明的痛呼聲。
因為掙扎,余晉原的整個身體都開始無意識地扭動起來,他用力扯著脖頸的藤蔓,窒息尖銳的痛苦刺激著他整個大腦,在千鈞一髮之際,他艱難地說道。
「等……等!」
「我有證據!」
聽到那模糊的「證據」二字,顏嫿微微鬆了鬆手,盯著余晉原問道。
「說清楚,什麼證據。」
余晉原手還緊緊拉著藤蔓,生怕顏嫿一個不高興再次收緊,他匆匆忙忙地說道。
「顏家當初被陷害,是三皇子所為。」
「是他要我的做的。」
「他說他會娶小可,到時候讓余家成為一等家族。」
「我鬼迷心竅答應了他,但是事後擔心他反悔,又偷偷留了證據。」
「不僅有蓋有他私人印戳的文書,還有我們當時的錄音和錄像。」
「只要有那些,你就能洗刷顏家的罪名。」
顏嫿盯著大口大口喘著氣的余晉原,諷刺一笑。
余晉原謹慎多疑,怎麼可能不留一手,想不到她這一趟來,還真被她逼出來了。
「證據在哪裡?」
顏嫿站起身,盯著余晉原問道。
「我……我帶你去。」
余晉原吞吞了口水,旁邊顏宿的目光嚇得他不敢吭聲,只能壓低聲音小聲回答道。
「那個地方,只有我才能進去。」
顏嫿和顏宿對視了一眼,隨後走到余晉原面前,用藤蔓將他提起,手指微動,藤蔓瞬間刺破了余晉原的皮膚,一股尖銳的刺痛逼得余晉原險些又跪了下去。
「藤蔓有毒素,在一個小時內沒有解藥你就會悄無聲息地死掉。」
顏嫿將藤蔓收入余晉原衣袖之中,威脅道。
「第三能力的毒素,我勸你還是別動什麼心思。」
這話一出,余晉原瞬間臉色微變,僵硬著點了點頭。
顏嫿和顏宿戴上人臉面具,又強迫余晉原也戴上,這才帶著他往樓下走去。
還沒等他們從空間鏈中拿出機甲,一股不善的氣息襲來,顏嫿下意識朝著一邊閃去,隨後又猛然想到了余晉原,沒等她動手,半空中的幾架機甲朝著顏嫿三人站立的地方發起了攻擊。
顏嫿閃到一旁的牆壁旁,同時看準半空中,猛地甩出藤蔓,硬生生將一架機甲扯下摔在地面,顏宿趁機掏出槍對準機甲發起攻擊。
周圍傳來陣陣尖叫聲,顏嫿充耳不聞,正準備繼續動手,剩下的幾架卻在這個時候退開了。
顏嫿看向剛剛站立的地面,余晉原靜靜躺在地上,胸口滿是鮮血,雙眼瞪大,死不瞑目地看向天空中。
「不用去追。」
顏嫿叫住顏宿,冷笑道。
「看樣子洛斯是打定主意要保住謝明宇了。」
她走到余晉原的屍體旁邊,突然注意到余晉原的手緊緊縮在口袋裡,她眉頭微皺,將余晉原的手拿出,掰開緊握的拳頭,發現了一張字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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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嫿握緊字條,看著地上余晉原的屍體,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
「就這樣算了嗎?」
顏宿連忙跟上顏嫿,回頭看了一眼余晉原的屍體,不甘心地問道。
「他留給了我最重要的東西。」
顏嫿摩挲著那張紙條,嘲諷地說道。
「看樣子,洛斯還是對自己太自信了。」
「余晉原在來之前,就做好了洛斯隨時動手的準備。」
「他這個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就算死也不會讓其他人好過,所以早早寫了字條。」
顏宿聞言,立刻明白了剛剛顏嫿手上的是什麼東西,連忙說道。
「那我們現在……」
「去拿證據。」
顏嫿走到無人之處,將曜雪從空間鏈中拿了出來,勾了勾嘴角說道。
「正好,明天晚上我有個禮物送給他們。」
裴則臨等到顏嫿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顏宿見裴則臨還在客廳里,皺著眉頭說道。
「裴則臨,這麼晚了你不休息在這裡幹什麼?」
「我有點事情找你姐姐,你去休息吧。」
裴則臨看著顏嫿,溫聲說道。
顏宿剛想反駁,顏嫿卻也開口說道。
「你去休息,我跟裴則臨說說話。」
見顏嫿答應了,顏宿這才不甘不願地答應了下來,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們訂的是旅館的頂層,廚房、客廳等一應俱全,顏嫿將大燈打開,走到裴則臨旁邊坐下問道。
「有什麼你說吧。」
「你看看這個。」
裴則臨將自己的光腦推給顏嫿,示意她看上面的消息。
顏嫿仔細一看,隨後臉色微變,余家除了余可外的所有人,全部慘死在了荒野,甚至就連在余家工作的傭人都沒有倖免於難。
「這是聯邦傳來的消息。」
裴則臨又調出了幾張圖片,示意顏嫿看看。
「洛斯下手很快,余可是他故意留下的。」
「現在余可已經得知了余家人的死訊,不過在洛斯的誤導下,她以為是你動的手。」
「按照我得到的消息,她會在明天公開你的身份,用輿論逼迫帝國抓捕你。」
「到時候帝國看似處於被動,聯邦這邊也不好出面。」
顏嫿將那些圖片一一看完,扯了扯嘴角笑道。
「余可是個聰明人。」
「她是藥劑師,每個藥劑師對人的傷口都或多或少有點敏感性,她能夠看出這些人不是我動的手。」
裴則臨又調出一份文件,打開給顏嫿看。
「人已經死了,用他們的死換來自己的好前程,對她來說並不虧。」
「這些是我搜集到的證明顏家被陷害、還有帝國默許的證據,你可以看看。」
顏嫿一頁頁翻看著那些證據,心裡暗暗驚奇,她偏頭對上裴則臨的目光,見他滿臉認真,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問題,直接問了出來。
「裴則臨,你不怕我真的殺了那些人?」
「如果你真的想殺了他們,就不會到現在再動手,你想要的是真相公布,在所有人面前處死他們。」
裴則臨對上顏嫿,鄭重地說道。
「這點信心和了解,我相信我是有的。」
顏嫿忍不住笑了笑,連她也說不清楚為什麼會笑,她移開視線,慢慢翻看著裴則臨給的證據,開玩笑似地說道。
「你不是相信我,你是相信你自己。」
「對你,對我自己,我同等相信。」
裴則臨看著顏嫿柔和的側臉,臉上是他自己都不曾注意過的溫和神情。
顏嫿剛準備接話,腦袋又傳來陣陣刺痛,連帶著身上的骨頭也泛著酸軟尖銳的痛感,她克制著自己不露出任何異樣,轉過頭看向裴則臨說道。
「等從丹加松星回來,我跟你講個故事吧。」
「什麼故事?」
裴則臨好奇地看向顏嫿,追問道。
「等從丹加松星回來,你就知道了。」
顏嫿說完站起身,按了按自己的脖頸說道。
「明天,我會處理完顏家的事情,到時候就麻煩裴指揮官,幫我盯著謝明宇了。」
「洛斯不想他死,但我這人偏偏喜歡做別人不痛快的事情。」
「我不會讓他活著離開晚會的。」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顏嫿臉上滿是冷意,衝著裴則臨說道。
「時間不早了,毛球這麼久不見我該鬧了,裴指揮官也記得早點休息。」
裴則臨無奈地看著顏嫿離開,抬手將那份證據發給了顏嫿,目光落在了光腦屏幕上,喃喃道。
「講故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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