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嫿立刻抬頭看向崖壁,幾隻半米長的隕鷙鳥抓著岩石,正在奮力啄著藤蔓。
隕鷙鳥是d級星獸,一級異能的藤蔓根本經不起隕鷙鳥的啄食。
顏嫿也清楚這一點,立刻將毛球牢牢捆在腰側,細長堅韌的藤蔓從衣袖直接探出,徑直朝著地面而去。
「咔擦」
未等藤蔓落地,岩壁的藤蔓已經支撐不住,直接崩裂開來,腳下的岩石因為承受不住直接碎成渣渣,顏嫿整個人直接朝著崖底墜下。
「毛球自己抱住!」
顏嫿抬起另一隻手,藤蔓瞬間捆住崖壁上的小樹,緊接著雙腳用力蹬崖壁,使得自己整個身體離開懸崖的位置。
身體懸空墜落,耳邊是獵獵風聲,失重感不斷傳來,身上的毛球發出驚恐的哼啾聲。
在即將摔下樹林的時候,顏嫿甩出藤蔓,藤蔓在樹幹中相互纏繞,很快變成了一張巨大的藤蔓細網。
顏嫿抱緊毛球,樹枝雜葉摩擦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身體猛然下墜,最後掉落在藤蔓網上。
身下是潮濕稀疏的藤蔓網,懷中還有個熱乎乎的小毛球,砸落的樹枝雜葉落滿了藤蔓網上。
顏嫿搖了搖頭,好一會才從那種極致的下墜感中回過神來,異能在不斷修復著身上的傷痕。
毛球依偎在顏嫿懷中,身上散發出柔和的光芒,加速著傷勢的恢復。
顏嫿意外地看著懷裡的毛球,沒想到毛球還有這個能力,一把抱著它從藤蔓網上跳下來,伸手摸了摸毛球。
「乖呢,很快帶你離開這裡。」
毛球將爪子貼在顏嫿身上,歪著頭看著顏嫿,似乎是在應承顏嫿的話。
說是這樣說,但顏嫿從未來過這邊,她打開光腦,把自己的情況告訴了米婉佳,順便讓她把這邊的地圖發過來。
消息剛發過去,光腦上立刻彈出了畫面請求,顏嫿剛剛接通,米婉佳便迫不及待地喊道。
「顏嫿,你沒事就好。」
「你快把你定位發我,我現在派人來找你。」
「我剛得到消息,荒野那邊磁場出意外……」
米婉佳話還沒有說完,整個畫面卻突然被切斷,顏嫿試著再次接通,可不管怎麼嘗試,整個光腦都顯示無法連接。
沒有辦法,顏嫿將藤蔓收起,抬手將身上的落葉掃掉,抱緊毛球環視周圍,準備自己找出路。
這一片的荒野跟顏嫿之前接觸的荒野差別並不大,密林環繞,光線極差,爬蟲遍布,怪異的鳴叫似乎在回應著遠處的嘶吼。
唯一不同的,便是這邊的氣息更加乾燥,帶著一點若有若無的香味。
走了好一會,除了幾隻低級星獸,顏嫿再沒有看到其他的活物。
來到一處岩壁的時候,毛球忽然抬起爪子鉤住了顏嫿的衣角,身體緊縮,小聲哼啾著。
顏嫿剛伸手摸上毛球,不遠處忽然傳來巨大的轟鳴聲,震動感從地面傳來,伴隨著樹幹的斷裂聲,驚起不少低級鳥類星獸。
爆炸聲不斷響起,熱浪傳遞,火光蔓延,又很快被熄滅,顏嫿抱緊毛球,皺著眉頭看著不遠處冒起的黑煙。
到底是誰?居然在荒野里用機甲打架。
疑惑歸疑惑,顏嫿卻沒有絲毫想要去一探究竟的想法,直接轉身朝著了另一邊走去。
忽然,大片機甲快速躍起,又像是被什麼控制住了,在半空中爆炸開來。
毛球被嚇得縮在顏嫿懷中,十幾個黑點彈射而出,目標竟是直指顏嫿的方向。
不好!
顏嫿看向旁邊,身後是堅硬的岩石,旁邊是茂密的樹木,無奈之下,顏嫿只能抱著毛球躲在了一邊的灌木叢後。
「逃到這裡還不死心嗎?」
就在顏嫿剛剛躲好的時候,一個陌生的男聲從不遠處傳來。
顏嫿抱緊毛球,透過灌木的縫隙朝出聲的那邊看去。
只見地面上散落著廢棄的緊急逃生裝置,幾個穿著藍灰色統一制服的男人站在狹小的空地上,在他們面前,一個身穿青色機甲服的男人靠著樹幹坐在地上。
男人長得很好看,鼻樑高挺,眉眼清俊,五官柔和卻並不女性化,戴著一副金絲細框眼鏡,即使被人堵截,臉上也沒有絲毫的慌亂神色,反而從容淡定,聲音溫和。
「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
「誰派我們來不重要,東西在哪?」
圍堵的人明顯有些不耐煩了,威脅著動了動手裡的槍,警告性地看著坐在地上的男人。
男人微微低頭,似乎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嘴角帶上一絲詭異的笑容。
「我說了,那東西不是你們能夠拿的。」
「怎麼就那麼不聽呢?」
話音未落,鋒利的刀片突兀地出現在半空中,徑直朝著他們衝去。
原本靠著樹幹的男人眨眼間站起,直接抓住其中一個的手臂,用力一扭,「咔擦」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在樹林中響起,鐳射槍順勢被男人奪走,一槍解決了斷手那人的性命。
謙謙君子眨眼間成了奪命羅剎,突如其來的變故將其他人給嚇住了,動作也變得急切了不少,舉起槍就是一陣掃射。
誰料那些人蠢到方向不分,其中一人的槍口直接偏移方向對準了灌木叢。
顏嫿瞳孔緊縮,立刻抱著毛球閃到一邊,不得已把自己的蹤跡暴露了出來。
打著打著多出了一個人,一群人望著同樣孤身一人的顏嫿,惱怒地看著男人。
「沒想到你在這邊還藏了同夥!」
莫名其妙變成「同夥」的顏嫿捏緊手指,懷裡的毛球察覺到顏嫿的不悅,立刻跳了下來縮在灌木旁邊。
「管這麼多幹嘛,今天這兩個人都得死在這裡!」
另一人兇狠地說道,正準備對顏嫿動手,地面忽然竄出數根藤蔓,直接將那人的手腳捆住,鐳射槍被打落在地,心臟被藤蔓貫穿,身體一軟,鮮血不斷噴涌而出。
眼前的一幕超出了他們的認知,顏嫿沒等他們反應過來,素手一揚,藤蔓四起,打落的鐳射槍也被顏嫿拿到手上,對準他們就是一陣射擊。
男人也沒有在一邊看戲,鋒利的刀片宛若蝴蝶飛舞,輕而易舉割斷了那些人的動脈,相較於顏嫿遠攻,男人似乎更加喜歡近身作戰,動起手來毫不含糊,出手必定重傷。
把最後一個人解決掉,顏嫿也鬆了口氣,藤蔓重新隱匿入地面,周圍滿是濃烈的血腥味,屍體雜亂地堆積在一起,場面慘烈異常。
「毛球,過來。」
事情已經處理好了,顏嫿便轉過身看向毛球,抬起右手對準毛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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