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可慌亂地操控著自己的機甲,忽然停住了動作,瞪大眼睛看向顏嫿的方向。【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只見顏嫿機甲的武器口不斷聚能,耀眼的亮光閃過,余可眼前一黑,整架機甲被猛地沖了出去,四處開始搖晃,操作台劇烈顫動著,屏幕上不斷閃出紅光,刺耳的警報聲滴滴作響。
等余可晃了晃頭睜開眼之後,眼前似乎還有點點白斑出現,不遠處的紅圈愈發刺目。
她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麼被淘汰掉了。
看到余可被淘汰了,眾人的動作也變得愈發匆忙,顏嫿和汲一楓趁機動手,快速將第一輪結束掉了。
殷弘玠看著留在台上的顏嫿幾人,臉色難看。
「有些人也不想想,能當我學生的人,怎麼會輸在第一輪。」
汲無為得意地看了一眼殷弘玠,又假模假樣地說道。
「哎呀。」
「真是不好意思呢,忘了余可第一輪被淘汰了。」
荊思葭低聲咳嗽了幾聲,壓低聲音說道。
「老師,注意點。」
「畢竟是傷心事,人家年紀大了,也不好太刺激了。」
沒等殷弘玠開口,石黎連忙開口說道。
「汲大師,顏嫿和汲一楓那邊結束了,您要不去看看?」
聽到石黎的話,汲無為這才勉強收斂一點,陰陽怪氣了幾句之後,和荊思葭一同離開了包廂。
結束了第一輪之後,顏嫿在原地看了看旁邊,汲一楓見狀好奇地問道。
「你在看什麼呢?」
「今天有人在幫我們,我看看能不能找到。」
顏嫿匆匆說了一句,看了一會,目光落在遠處一個身穿淺褐色機甲服的人身上。
「你怎麼確定那個人是在幫我們,不是湊巧?」
汲一楓剛說完這話,顏嫿回頭看向他說道。
「你先走吧,如果看到老師就說我等會去找他。」
「哎……」
汲一楓還來不及叫住顏嫿,顏嫿便已經匆匆離開了。
他古怪地回憶了一遍剛剛比拼台上的事情,還是沒有追上去。
而顏嫿看到那人腳步匆匆,自己也加快了步伐,在一個拐彎處終於追上了那人。
「你好。」
熟悉的聲音引得那人腳步停住,顏嫿奇怪地看著那人的背影,出聲問道。
「剛剛謝謝你了。」
「不過你是……」
顏嫿正說著呢,那人慢慢轉過身,頭頂的帽子也被拿了下來,不好意思地看著顏嫿,低頭小聲說道。
「顏嫿。」
「納蘭語蓉?」
顏嫿也沒想到那個人居然會是納蘭語蓉,只是此刻的納蘭語蓉半點不見之前的優雅高傲,渾身被黑褐色的機甲服包裹著,頭髮被帽子壓得滿頭碎發,緊緊貼在臉上,看起來多了幾分狼狽。
「你怎麼也參加比拼賽了?」
納蘭語蓉有些為難地看著顏嫿,低聲說道。
「我……我知道了殷弘玠他們要在比拼賽上動手。」
「但是又不能告訴你,所以才想著我也參加,這樣能夠幫幫你。」
話剛說完,納蘭語蓉就覺得有幾分不自在,仰著頭故意不接觸顏嫿的目光,梗著脖子說道。
「不過!」
「你也別多想了,我又不是專門來比拼賽的。」
「這種比拼賽對我才沒有什麼用處呢。」
「要不是看在你之前幫了我的份上,我才不會屈尊來這裡。」
顏嫿知道納蘭語蓉這話並沒有誇張,納蘭家和柳家在帝國主星也算是有名氣的大家族了,參加這種沒必要的比拼賽對她而言沒有半分益處。
而余可這次參加,多半是因為想要在比拼賽出一出風頭,順帶在殷弘玠那邊刷個好感。
「嗯,我知道你不是專門為我來的。」
顏嫿點點頭,目光落在她身上低劣的機甲服身上,出聲說道。
「有時間請你吃飯,你先回去換衣服吧。」
納蘭語蓉聞言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隨後臉色漲紅道。
「我平時才不會這樣呢!」
「你……你都給我忘了,不許提起這個。」
說完那話,納蘭語蓉快步朝著另一邊跑了過去,動作透露出滿滿的慌張。
小白和莉亞見狀,忍不住又在磁麥里問著顏嫿。
「顏顏,你催她走做什麼?」
「她是私自來比拼賽的,柳菘藍不知道。」
顏嫿看著納蘭語蓉的背影消失在拐彎處,轉過身說道。
「她怕柳菘藍,這件事能夠瞞著就瞞著。」
「怕?」
小白有些不明白,抓著自己的鬚鬚好奇地問道。
「為什麼要害怕她的母親?」
「在人類認知里,母親不應該會讓孩子感到懼怕吧。」
顏嫿愣了一會,腦海中浮現出一張帶血的面容,眸光微暗,出聲說道。
「那是大多數,但是總會有一部分的例外。」
「真是奇怪。」
小白嘀咕了一句。
顏嫿將衣袖折了一下,轉過身往觀看席那邊走去。
比拼台上已經開始了今天的第二批次的第一輪比試,觀看席上傳來了一陣陣歡呼聲,大家熱烈的討論著到底五個名額會花落誰家,一時間也沒有多少人注意出現在觀看席後方的顏嫿。
宿櫻和左絮雙兩人早早等在了旁邊,看到顏嫿來了,毛球直接從宿櫻身上跳了下來,興沖沖地跑向了顏嫿。
顏嫿彎腰將毛球一把抱起,宿櫻和左絮雙也走了過來說道。
「恭喜,過了第一輪了。」
「我們差點以為你過不去了,還好顏嫿你跟汲一楓兩個人能夠打退那些人。」
顏嫿看了一眼比拼台,淡淡開口說道。
「還行,謝謝你們照顧毛球了。」
「哪有,毛球很乖的。」
宿櫻說著,衝著毛球眨了眨眼,毛球也抬起爪子對著宿櫻晃了晃。
見毛球回應了,宿櫻和左絮雙兩人都忍不住笑了笑,光腦滴滴作響,宿櫻低頭看了一眼,臉上帶著了幾分急促。
「先不說了,我們要去做準備了。」
「顏嫿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顏嫿點點頭,摸了摸毛球的脖頸,出聲說道。
「好,你們快去吧。」
等到兩人離開之後,顏嫿才轉過身,看著不遠處盯著人的余可,抬手按住了毛球揮舞著想要動手的爪子,出聲說道。
「恭喜。」
余可一向溫和的表情也有些維持不住了,快步走了過來,敵意地看著顏嫿。
「恭喜?」
「顏嫿,這樣嘲諷我,你是不是很開心?」
「在你對我動手的那一瞬間,不應該考慮好所有的下場嗎?」
顏嫿輕飄飄地看著余可一眼,神情也帶著了幾分嘲諷,抬手將面巾往下扯了扯,露出半張臉說道。
「先別急,你真正著急的時候還沒到呢。」
余可本能地覺得顏嫿的這句話有些不對,她看著顏嫿的眼睛和額頭,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和恐懼感襲上心頭,心底發慌,緊張地眨著眼睛,退後一步強撐著說道。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沒什麼,只是提醒你一句。」
顏嫿眼尾微挑,平添幾分嫵媚和狠意,慢慢撫摸著毛球的脊背說道。
「有些事情,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做了虧心事的,遲早會以百倍千倍的代價償還!」
話說到最後幾個字,顏嫿的語氣徒然凌厲了起來,似乎在暗指著某些事情。
「你……」
余可本能覺得有些不對勁,盡力讓自己穩住心態,沒等開口,顏嫿直接抱著毛球從旁邊走了過來,沒有分給余可半個眼神。
留在原地的余可越想剛剛的事情便越心慌,若有若無的熟悉感縈繞在心頭,像是在警示著什麼一樣。
她抓緊自己的手,腦海中掠過一張又一張臉,不斷逼迫自己回想起來。
忽然,電光火石之間,一張臉在她腦海中浮現出來。
一想到這裡,余可立刻白了臉色,後背也不自覺冒出了層層冷汗,手腳也開始發軟。
那雙眼睛……那半張臉……
為什麼會這麼像?
為什麼?
不應該才對……
不會的!
他們早就死了,怎麼可能還活著,甚至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一想到這裡,余可撐著身子匆匆跑到了旁邊,拿出光腦,很快打了謝明宇的通訊。
此時的謝明宇正待在自己的房子裡,通訊響起的那一刻,他下意識看向眼前的蝴蝶面具男,難得大著膽子說道。
「我接個通訊,等會說。」
剛說完這話,謝明宇便匆匆走到旁邊,接通通訊,笑容滿面地說道。
「小可,怎麼了?」
看到謝明宇的笑容,余可勉強撐起一個笑容,看著謝明宇說道。
「沒什麼。」
「我今天第一輪被淘汰了,不過也是我比不過顏嫿,只能怪我實力不行吧。」
「不過,今天剛好看到了顏嫿的側影,總覺得她跟余嫿好像呀。」
「可能是我太想她了,都產生了幻覺。」
說著,余可低著頭,神情失落,像是在回憶之前的事情。
「之前她要不是為了救我,臉也不會毀容,都是我的錯。」
這段時間謝明宇和余可吵了好幾次架,難得看到余可這麼脆弱的樣子,謝明宇頓時軟下心,滿眼心疼地安慰道。
「她都忘了那些事情,你也不是故意的,怎麼能說是你的錯呢?」
「更何況她一個廢物,跟你又比不得。」
余可搖搖頭,目光愧疚地說道。
「不,是我不應該去那裡。」
「你別管我,我就是今天看到了顏嫿,所以想到了那些。」
「現在余嫿下落不明,父親也好像忘了余嫿,是不是都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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