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鴻出來的時候，恰巧和沈曄還有宋晚幾人碰個正著。
他尷尬的了聲：「小曄……」
「嗯。」
沈曄淡應一聲，沒再看他，而是和宋晚還有陸懷修一起朝里走去。
「阿曄，阿旭他只是一時糊塗，你和老爺子求情，讓老爺子饒他這一次，好不好？」
沈曄剛進門，就被蔣芸抓住衣角，哭著要他幫忙求情。
「大伯母怎麼不自己親自去求？」沈曄將自己的衣角抽了回來，淡聲道：「我沒有義務替沈旭求情。」
「沈曄！沈曄！你為什麼還不死？為什麼還不死？」
沈旭坐在審訊椅上，惡狠狠的瞪著沈曄大吼。
沈曄抬眸望去，目含嘲弄的望著他，仿佛他是一個跳樑小丑。
他最厭惡沈曄這樣的人，任何時候都不見他表現出任何的畏懼，哪怕在面對生死時，也總是一片淡然。
「蔣女士，請跟我出去一趟。」
姜文走了過來，對蔣芸淡聲開口。
「我不走，我要陪著阿旭說話。」
「您不走也得走。」陸懷修說完，朝姜文微微點頭。
姜文會意，以妨礙公務的名義將蔣芸拖了出去。
「媽！媽！」
沈旭見蔣芸被帶走，神智瞬間清醒大半。
沈曄見他這副模樣，突然淡笑一聲。
「你笑什麼？你笑什麼？哈？」沈旭再次望向他，氣急敗壞的怒吼：「你一個死了爹娘的玩意兒，你好意思笑我？」
沈曄笑容微斂，看著他淡聲問：「當年我爸媽出車禍時，你們一家三口在鹿城旅遊，是嗎？」
「對！」沈旭點頭，表情已經接近扭曲，「你想說是我爸害死你爸媽的嗎？就算是，你又有什麼證據呢？啊？哈哈哈……」
見他猙獰大笑，笑到最後不停的咳嗽。
沈曄冷眼望著他，繼續道：「聽說，我爸媽車禍的地方，你舅舅正好是當地派出所所長？」
「是啊！」沈旭點頭，「你說的不錯，可是，你就是沒有證據啊，怎麼辦呢？」
沈曄輕嗤，「讓我猜猜他現在在哪兒呢。」
他輕嘖一聲，看向沈旭道：「是不是在蜀城？」
沈旭表情微僵了僵，緊咬牙關不語。
「看來我猜對了。」沈曄邪魅一笑，「看來，你爸應該很快就會過來陪你了。」
「你找不到他的，你就算找到他，你也抓不住他的。」
沈旭哈哈大笑，「你抓不到，抓不到，哈哈哈——」
陸懷修蹙眉，「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沈旭停止了笑容，眸中閃過一抹恐懼，「他們根本就不是人，我親眼看到，僅一個眼神，一個活生生的人就瞬間七竅流血而亡，我才知道，眼神是真的可以殺人的。」
沈曄和宋晚相視一眼，兩人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懷疑。
「眼神殺人？」陸懷修輕嗤，「你丫的玄幻小說看多了吧？」
「我沒有！」沈旭搖頭，略顯驚恐道：「我……我親眼所見，不可能有錯！」
陸懷修看向沈曄和宋晚，好笑道：「這貨神經錯亂，都開始胡說了。」
沈曄淡笑了笑，眸中卻儘是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