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區聚集地的大本營,是曾經的村委會辦公樓。🎀♠ ➅❾𝐒нỮ𝔁.匚๏𝐦 👌♨
辦公樓前面有一個籃球場。
籃球場上方搭了一層擋雪的大棚,兩個簡易的土灶分散在角落,一個靠近右側的自建樓,一個靠近左側自建樓。
「地瓜粥,大白饅頭,小鹹菜......」
「誰想換食物?」
「今天有九個名額,八個女人一個男人。」
右側土灶圍著幾名聚集地成員。
其中一人拿著鐵勺吆喝,仿佛集市的小攤販,十分賣力。
不多時,隔壁自建樓早早等候的幾十個倖存者,爭先恐後地衝來。
「我!」
「我願意!」
「選我!我兩天沒吃飯了。」
「你滾吧你!」
「我女兒已經三天沒吃過一口熱乎的東西了,都別跟我搶!」
「......」
那些人情緒激動。
可他們很默契的站在一米外,不敢逾越身前的警戒線。
一個個眼巴巴盯著大鐵鍋里的熱粥,不停地咽口水,有兩人用力呼吸空氣中的白霧,被嗆得咳嗽不止。
「你!」
那個拎著鐵勺的男人,抬手指向人群里一名頗為俏麗的女人。
被指到的女人神色一喜。
當即彎腰鑽過警戒線,來到土灶旁邊的餐桌坐下,滿眼期待的望著熱氣升騰的大鐵鍋。
「你,你,你,還有你......」
又有幾個被選中。
很快,兩張四方形餐桌拼起來的桌面,便坐滿九個人。
八個女人,一個男人。
他們猶如被馴養的寵物般,安靜的坐著,等待分配食物。
那些沒有被點到的倖存者中,有幾個傢伙不甘心,大聲吵鬧試圖帶動其他人,哄搶鐵鍋里的食物。
結果遭到一頓毫不留情地毒打。
兩人當場失去意識,一個眼珠被打爆。
如此血腥的一幕,令剛剛還想渾水摸魚撿些食物的倖存者,一鬨而散。
「瑪德!」
「淨給大爺找麻煩!」
一個圍著圍裙的五十多歲大爺,罵罵咧咧地站起身,拖著昏迷的倖存者走到十幾米外的雪坑,也不理會對方能不能搶救,直接丟下去。
六七米深,四五米寬的雪坑,堆積十多具被凍僵的屍體。
現在,又多三具......
「你們吃完飯,就到沖涼房洗個澡,洗乾淨點,然後在二樓大廳集合,明白嗎?!」
拎著鐵勺的男人面容冷峻,似乎很生氣。
他們給予的籌碼很厚道。
起碼在他看來,一晚上交換一頓有主食的晚餐,是非常厚道的。
但那些傢伙居然不懂得感恩,每次交換食物都要滋事鬧事。
簡直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可...當他的視線落在那個戴眼鏡男人身上時,神色詭異的緩和下來。
「你多吃兩個,別辜負我的好意。」
「謝謝!謝謝大哥!」
劉書嵩第一次領取食物。
他還不知道今晚將要面臨什麼,一臉感激地接過兩個饅頭,狼吞虎咽地啃食。
幾天過去,他的精氣神肉眼可見的萎靡,體型更加消瘦。
而十分懂男人的趙歡歡,也不在他身邊了。
「謝謝?」
拎著鐵勺的男人,盯著劉書嵩那白俊的側臉,嘴角勾顯一抹詭異笑容。
「你們也一人多一個饅頭。」
他的心情不錯。
鐵勺一揮,多送其他人一個饅頭。
嗯,吃飽才有力氣啊。
「謝謝大哥!」
其餘八個女人喝著地瓜粥,含糊不清的感謝。
她們不在乎劉書嵩會經歷什麼。
但多得一個饅頭,便是值得高興的事。
......
「那輛白色路虎就是指定的車輛。」
在劉書嵩等人享用熱乎饅頭時,辦公樓左側的隱蔽角落,隱藏著四道身影。
林勛豪拉低頭頂的雷鋒帽,遮住受傷的臉頰輕聲介紹。
「今晚換班的六個人,有四個乘坐那輛路虎,兩個開運輸燃料的貨車。」
「路虎?」
徐安年抬頭。
不遠處確實停著一輛打著雙閃的汽車。
隔著密集的雪花,隱約能看到車身輪廓。
「車上有人?」
「對,負責開車的人在預熱發動機。」
「也是換班的人員?」
「是的。」
簡單的交流完。
徐安年跟秦佩瑤對視一眼。
然後不約而同地看向小丫頭。
這丫頭擅長讓人秒睡,由她摸過去制服那個司機,正好合適。
不過,路虎停放的位置很微妙,距離籃球場左側土灶很近。
此時又是飯點。
那個灶台,圍著十幾個或吃飯或抽菸的聚集地成員,若想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靠近路虎,怕是有些困難。
「我們怎麼接近那輛路虎?」
「你們要是相信我,我有辦法分散他們注意力。」
林勛豪神色坦然。
走到這一步,他不認為徐安年三人還有退路。
而等他回到聚集地成員一邊,有的辦法弄死徐安年三人。
尤其是程謹雯!
他發誓,定要把程謹雯折磨至死!
「那行吧。」
徐安年毫不在意地點點頭。
他們的確需要一個人,去分散聚集地成員的注意力。
把手伸進衣兜假裝摸索一會,取出一個精緻的小玻璃瓶。
「注射它。」
「這...這是什麼?」
林勛豪看著精緻的玻璃瓶,看著裡面的兩條螺旋管道,第一感覺就是高端貨。
而螺旋管道里的淡藍色液體,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某種獨品!
「別擔心,不是獨品,也就一種病毒而已。」
徐安年擰動瓶蓋。
趁手掌遮住瓶口的時機,拿出一枚回形針掰直,插入瓶口偽裝成注射針孔。
接著鬆開手掌,露出針頭,淡淡道,「大家都是成年人,別扯什麼信任不信任,實在點注射病毒吧。」
「我不...唔!」
不等林勛豪拒絕。
徐安年就捂住林勛豪的嘴巴,右手拿著小玻璃瓶,往對方脖頸處的大動脈輕輕扎一下,沒有扎太深。
順便操控空間戒指收取玻璃瓶里的液體,營造出注射完的假象。
其實,這操作有一個明顯的漏洞。
注射液體就像打吊瓶,是可以感受到一陣冰涼的。
徐安年只是拿針頭扎一下,並未注射。
所以林勛豪沒有察覺到血管傳來的冰涼。
關鍵在於,他敢不敢拿命賭一把了。
「這是抗體。」
徐安年收好空瓶,又掏出一瓶裝有淡青色液體的小玻璃瓶。
這種糖水他恰好有兩瓶。
本來是想著冒充序列藥劑,跟有實力的倖存者交換一批好物資的,沒曾想先當成病毒用了。
「給我!」
林勛豪下意識地伸手搶奪。
「合作結束會給你的。」
徐安年避開對方伸來的手掌,扭頭朝土灶的方向示意。
「抗體最佳注射時間是兩個小時,你最好快點決定。」
「......」
林勛豪摸向脖子。
看到手指上的血跡,敢怒不敢言。
沉默幾秒,便轉身走向土灶。
「希望你說話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