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檸檬!」
「看我進去不扒了你的皮!」
男人惱羞成怒地站起身,彎腰找到積雪裡的撬棍,抬手就狠狠地砸向車窗!
「嘭!」
車窗紋絲不動。🔥🍮 ❻9ᔕн𝓾𝐗.匚Ỗ𝐦 💥💚
反倒是男人手裡的撬棍被震脫,齜牙咧嘴地捂住手掌,不停朝手掌哈氣,緩解疼痛。
好不容易緩過來,想找車裡的狗崽出出氣,才知道那小狗崽已經被嚇跑了。
「什麼玻璃!」
「這都砸不爛?!」
男人找不到狗崽,只能低頭找到被震飛的撬棍,準備朝向車窗撒氣。
再次搓著雙掌取暖,目光僅僅盯著車輛的右上角。
他依稀記得,以前乘坐公交車時,車窗右上角有個「易碎」的紅點標識。
往那個位置敲擊,不可能不碎!
「嘿...啊?」
突然,男人砸窗的動作硬生生止住。
原因無他。
車窗的窗簾被拉開,裡面出現一個水靈靈的小女生。
一雙小鹿般的大眼睛,清澈,純真,配合彎長的睫毛,顯得楚楚動人。
尤其是那紅潤柔軟的嘴唇,白嫩甜美的臉蛋,一副乖巧模樣,令人忍不住的想要呵護。
「你...你走開!」
程謹雯很緊張,眨著大眼睛呵斥。
大叔跟瑤姐剛出去,一時半會回不來。
這時候有陌生人找麻煩,她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呀。
「有人?」
男人盯著程謹雯那白嫩的臉蛋好一會兒,才漸漸回神,感到驚訝的同時,也一陣慶幸。
真是走大運啊。
如此水嫩的小女生獨自留在車內,不是明擺著便宜他嗎?
男人的臉龐浮現出貪婪,目光火熱地看著程謹雯。
「小妹妹,是你主動開門讓我上去,還是我砸開車窗再上去呢?」
「你...你敢砸車窗的話...我打你哦。」
程謹雯舉起小拳頭,示威般地揮舞兩下。
公交車的外觀經過改裝,看起來有些破破爛爛的,白天的車窗也取消貼膜功能,採用窗簾隔絕外界的視線。
整體散發著廉價氣息。
不過,公交車的防禦力不會產生任何變化。
別說外面那個人拿的是撬棍,哪怕是大鐵錘,都不可能砸爛車窗。
可砸不爛...不代表就能砸!
程謹雯絕不會讓別人破壞她的新家,小手一揮,指著外面那人大喊一聲。
「嗚嗚哥,咬他!」
「嗷嗚~」
嗚嗚哥趴在車窗邊緣,一臉兇狠地咆哮。
咧著嘴,短小的前肢還扒拉兩下空氣,一點不帶害怕的。
「額...」
男人呆愣幾秒。
然後前俯後仰地大笑起來,眼淚都笑出來了。
「哈哈哈!」
「你叫一隻剛斷奶的狗子咬我?」
「哈哈,真是...可愛捏。」
自從加入西郊區聚集地,他見過不下二十次的兇殺現場,也參加過數次。
內心從害怕,恐懼,到習慣,甚至是有一點點的麻木。
早已不是遵紀守法的好市民了。
殺過人跟沒殺過人......
本質上有著無法逾越的鴻溝。
在男人的眼裡,眼前這個白嫩嫩的小女生,就是沒見過血的溫室花朵,稍微嚇唬嚇唬便會乖乖聽話,屬於典型的軟柿子。
「主動下來,我不為難你。」
「否則,等我上去......」
男人話語停頓,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
「我就把你的雙手活生生掰折,就像掰甘蔗那樣。」
「咔嚓一聲!」
「你的手臂就折成兩半。」
「然後,我再打斷你的雙腿,讓你親眼看著我宰殺那條畜......」
「......」
對方的話,在程謹雯腦海形成一幅幅生動的畫面,讓她的臉色陡然蒼白。
甘蔗...
她低頭看一眼自己的小臂,似乎沒有甘蔗粗...
這要是被掰一下,真的會斷!
「你你你...你不准掰我的手臂!」
程謹雯的身體微微顫抖。
外面那人比大叔還高一點,將近一米八五,臉龐滿是胡茬,雙眼帶著血絲,有種野獸的凶戾。
她絲毫不懷疑。
如果被對方抓住,手臂真的會被掰斷!
「開門!」
「嘭!」
見嚇唬得差不多了。
男人暴喝一聲,拎起撬棍猛砸一下車身。
氣勢十足!
就是他藏在身後的右手,被震得疼痛不已,臉龐止不住地抽搐。
「你敢敲我家?!」
程謹雯一直繃著神經。
此時受到驚嚇,又觸及逆鱗。
她大腦一熱,打開車門就走下去了。
順手關門!
「咕嚕~」
男人死死盯著自車上走下來的小女生,喉嚨不自覺挪動一下。
少女穿著一套粉色的運動服飾,將她那恰到好處的身材勾勒出來,腦袋後的高馬尾,隨著走動一甩一甩的,更是透露著青澀的氣息。
年輕,美貌,白嫩...
沒有男人能拒絕!
正如那一句話,男人永遠喜歡十八歲的女生!
誰能拒絕白月光般的絕美少女?!
「汪汪汪!」
嗚嗚哥是有事真敢上的性格。
它能嗅到主人生氣,恐懼的情緒。
當即撒開腿沖向男人,一口咬住男人的小腿拼死撕扯。
「嗯?」
男人低下頭。
他穿著好幾層衣服,嗚嗚哥根本咬不動。
抬抬腿就把嗚嗚哥撩到幾米外了。
「嗚嗚哥!」
程謹雯臉色一變,扭頭看向男人握緊拳頭。
「你...你敢打嗚嗚哥...我錘死你!」
「呵呵。」
見小女生舉著拳頭跑過來,男人不屑地笑了笑。
一米六的小土豆能幹嘛?
跳起來打他膝蓋?
即便站著不動,這小丫頭也打不疼他,或者,他站著張開雙手,便能摟住小丫頭,仿佛熱戀情侶的投懷送抱一樣,主動送上來。
到時候,他想幹嘛就......
「砰!」
腹部傳來劇痛,一股巨力襲來。
男人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身體不受控制地倒飛出去。
旋即,落在冰面上翻滾幾圈,又滑行幾米的距離,撞到一輛停放多日的汽車才停下,被車頂落下的積雪埋住半邊身形。
「嘶!!」
男人弓著腰,臉色漲紅。
腹部像是被時速八十的轎車衝撞般,讓他喘不上氣,漸漸有種窒息感湧來。
怎麼回事?
他的大腦很懵。
那個看似一拳下去會「嚶嚶嚶」哭很久的小丫頭,把他打得哭不出來?
眼皮愈發的沉重,意識變得模糊......
「咦?」
程謹雯滿眼的驚疑。
她第一次打人,沒有經驗,沒有技巧,但很用力!
結果一拳打過去,對方人不見了?
「人呢?」